“想去就跟我來,記住不要廢話,我做什麼你做什麼。”
北宮杵跟著虬須客,踏著清晨的薄霧,來到野火鎮西頭的一個廣場。
在這里早就有不少人在這里等候了,這些人無一不是氣息兇悍之人。
他們彼此之間也不說話,都各自警惕的四下觀望者。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名黑衣大漢快速的沖了過來,沖到廣場上的時候,突然勒住了韁繩。
“唏律律……”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只聽到那名大漢高聲說道:“我們沙河幫今天要跟大刀盟決戰,需要五十名敢打敢拼的好漢加入,酬勞是五十兩銀子,誰愿意去!”
“我去我去!”
頓時四周的那些大漢蜂擁而至,北宮杵還沒有反應過來,也被虬須客抓著沖了過去。
虬須客領到了兩塊青銅令牌,把其中一塊塞給了北宮杵。
“拿著這塊牌子,待會火拼完之后如果還活著,就可以領錢了。”
北宮杵下意識的接住了這塊牌子:“沙河幫為什麼要跟大刀盟火拼,大刀盟那些人是好是壞?”
虬須客不耐煩的說道:“那關你屁事,你只需要拿錢砍人就行。”
北宮杵在想問些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那名騎士很快就召集到了五十名大漢,便帶領著他們向鎮子中間跑去。
北宮杵和虬須客等人只能一路小跑著跟在后面。
等他們趕到集合點的時候,早就有一群身穿黑衣的大漢在那里等候了。
等到人到齊之后,有個絡腮胡的大漢大聲咆哮道:“沙河幫的好漢跟我沖,殺光大刀盟那幫家伙,我請你們喝酒吃肉。
”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另外一條街道的路口,對面也是有兩三百名身穿白衣的大漢。
雙方沒說兩句話不投機,頓時就瘋狂的廝殺在一起。
就如同北宮杵剛剛來到這里看到的那一幕一樣。
刀刀見血,招招致命。
北宮杵拿著手中的斬馬刀,在人群之中被裹挾著往前跑。
他本不想去殺這些無冤無仇的白衣大漢。
可是這些白衣大漢有兩把刀同時向他瘋狂砍了過來。
北宮杵左擋右閃,不斷的后退,腳步凌亂而慌張。
一不小心北宮杵被一具尸體絆倒在地上。
“嗖嗖!”
頓時那兩把雪亮的長刀惡狠狠的向著他的脖子劈砍過來。
就在此時,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他的頭發,一把將他拎了出去。
同時一根青銅棍惡狠狠的將那兩人的長刀打斷。
再順勢一掃,將兩個頭顱打的如西瓜般爆開。
虬須客那猙獰又兇惡的面孔在北宮杵的眼神之中急劇放大:“你這該死的白癡,你要找死嗎?想死別連累老子!”
說完之后虬須客又揮舞著青銅棍連續打殺兩人。
而虬須客很快也陷入危險之中,其中一名白衣人在虬須客的后背狠狠的劈砍了一刀。
虬須客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虬須客慘叫一聲,腳步一個踉蹌,差點兒就撲到地上。
正在這時候,兩把尖刀又同時向著虬須客的胸口刺了過去。
虬須客想要躲避已經有些來不及了,眼看虬須客就要被刺穿的時候,北宮杵終于爆發了。
他狂吼一聲,如同旋風一樣的沖上來。
手中斬馬刀撲哧一聲就斬斷了其中一名白衣大漢的脖子。
再順勢一揮,又將另外一人攔腰斬斷。
北宮杵腳步一閃來到虬須客的身后。
跟他背靠背,抵擋住來自后方的攻擊。
虬須客氣喘吁吁的獰笑道:“好小子,你沒讓我失望。”
北宮杵殺人過后,鮮血灑了一頭一臉。
那灼熱的血腥氣不斷的往鼻孔里鉆。
北宮杵覺得心臟如同鼓聲一樣,咚咚作響。
而他的血液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徹底的點燃了。
北宮杵舔了一下嘴角,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兇光。
再想起之前被欺壓的十多年,突然狂吼一聲,手持斬馬刀瘋狂的劈砍過去。
虬須客和北宮杵的組合,成了戰場上最凌厲的組合。
死在兩人手中的白衣人就多達十幾個。
沒過多久,白衣人的陣線紛紛潰敗。
沙河幫的這些人紛紛大叫起來:“我們贏了,哈哈!”
而沙河幫的幫主一臉喜色的找到虬須客:“剛才你們兩個的表現不錯,我很滿意,這一百兩銀子是你們該得的,考不考慮加入我們的沙河幫,保證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
虬須客一把接過那袋銀子,冷著臉說道:“多謝好意,不過我們兄弟自由慣了,不想加入。”
說完虬須客轉身就走,北宮杵一語不發的跟在身后。
虬須客帶著北宮杵大踏步的走進了一座規模頗大的客棧之中。
看到他們身上滿是血跡,這里的小二和掌柜都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
小二更是滿臉笑意的說道:“看樣子兩位大爺是賺錢了,不知道想怎麼犒勞一下自己。”
“啪!”
虬須客重重地把錢袋子拍在桌子上,不耐煩的說道:“少他娘廢話,先來十斤熟牛肉,再來兩斤燒刀子,別給老子缺斤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