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穎冷哼,冷漠的眼神,讓陳軒打了個寒顫。
我去,怪不得能做皇帝的保鏢,光這眼神,就能把人嚇死。
“大人,你別看我只是個小太監,在審訊方面,還是有一套的。”
“當然,你要是不信我就算了,等陛下怪罪下來,咱們兩個誰先死還不一定呢。”
刷!
卓穎目光冰寒,殺氣沖天。
整個天牢,氣溫驟降!
嚇得王小二躲進茅草里,只露出一個大腦袋。
陳軒心里也在打鼓,卻聽著頭皮和他對視。
成敗在此一舉,絕對不能慫。
咔嚓!
卓穎大手一揮,牢門打開,一枚卷軸,仍在他面前。
“你可能看出其中的玄機?”
陳軒心里一喜,撿起看了看。
這卷軸看著有些年頭,上面卻是一片空白,分明是無字天書。
“這個,目前還看不出來,不過等撬開陳中勛的嘴,不就知道了?”
卓穎想了想,終于點頭:“好,那便讓你試試!”
“若成,陛下必定重重有賞,若不成,本首領第一個拿你墊背。”
陳軒咽了口唾沫,可開工沒有回頭箭,賭一把。
“這小子,留著給小爺當坐騎不好嗎?偏偏要去送死,可惜了。”
看著陳軒跟著卓穎離去,王小二不住搖頭。
在他看來,陳軒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天牢一共有三層,越往里走,光線就越暗,也更潮濕,霉氣沖天。
雖然牢房越來越少,卻越發堅固,關押的都是朝廷重犯!
卓穎帶著陳軒一直來到牢房的最深處,才停下腳步。
鐵門打開,當看到牢房里關押的犯人,就算陳軒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也看得渾身直冒冷汗。
前身的叔叔陳中勛被綁在鐵架上,蓬頭垢面,看不到頭發的地方,連皮也沒了,露出白森森的頭骨。
從頭到腳,幾乎看不到一塊好皮,到處都是鞭痕和烙鐵的痕跡。
深可見骨,還在流著鮮血。
手指和腳趾殘缺不全,顯然是審問時被生生剁掉了。
整個人神志不清,若不是胸口還有起伏,還以為是一個死人。
慘!太慘了!
陳軒渾身雞皮疙瘩,心里憤憤。
這些混蛋,是怎麼下得去手,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折磨成這樣的?
“大人,您來了?屬下連打了七七四十九鞭,這小子愣是沒哼一下,氣死我了。”
負責逼問陳中勛的護天衛連忙上前行禮,手里還拿著血淋淋的鞭子,似乎陳中勛不是人,而是可以隨意折磨的豬狗。
卓穎神色淡淡:“周伍,你且退下,讓這小太監來審問。”
“小太監?”周伍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陳軒,頓時滿臉不悅。
“大人,屬下這輩子專門研究酷刑,嚴刑逼供更是拿手絕活,嚇死的死囚,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您再給我兩天……不,一天的時間,屬下一定撬開他的嘴。”
“讓一個小太監來替我,不是侮辱屬下嗎?”
“閉嘴!你先看著便是!”
卓穎不悅呵斥,隨即看向陳軒:“小太監,請吧,你最好別讓本首領失望!”
陳軒走上前,只見一旁的桌子上,什麼鐵鉤,烙鐵,老虎凳,辣椒水,應有盡有。
“喲,裝備還挺齊全嘛!”
“那是自然!”周伍不服氣的噘著嘴,說起他的裝備,那叫一個驕傲。
“小太監沒見過世面,我可是整個大楚第一酷刑高手,這些刑具,更是我一一打造的,就拿這鐵鉤來說,是用寒鐵打造九九八十一天才打出來的,穿心鎖骨,就跟切菜一樣,傷口永遠不會愈合,再說這老虎凳、辣椒水,這都是……”
“都是最沒用的垃圾!”
陳軒漫不經心,一口否定,周伍眼睛一瞪,頓時不干了。
“這可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你居然說是垃圾?那你的刑具是什麼?有種拿出來看看!”
卓穎也掃視而來,目帶質問。
這小太監信誓旦旦,連刑具專家周伍也不放在眼里,莫非真有什麼秘密武器?
可下一刻,陳軒玩味一笑,豎起一根手指。
“我嘛,很簡單,只需要一把菜刀就夠了。”
一把,菜刀?
周伍期待的臉,瞬間鐵青一片,連卓穎,眼里也有殺意一閃而逝。
陳軒的話,讓他們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小太監,你是耍我們的吧,你是打算用菜刀剝下他的皮,還是削去他的骨?”
陳軒神秘一笑,胸有成竹:“很簡單,把他做成人彘不就行了?”
“人彘?”
卓穎和周伍面面相覷,這個詞,還是第一次聽說。
“小太監,什麼是人彘,趕緊說來聽聽,要是比不上我的酷刑,我就把這些刑具在你身上全都用一遍。”
陳軒淡淡一笑:“很簡單,所謂人彘,就是把他砍去手足,挖去雙眼,灌下啞藥,再用火焰熏聾耳朵,最后丟進茅房任其自生自滅,要是能找幾個人來參觀,效果就更好了。”
“怎麼樣,是不是簡單?一把菜刀就能搞定!”
說者無心,可周伍聽完,不覺打了個寒戰。
就連卓穎,也心驚的咽了口唾沫。
他們動用酷刑的死囚,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大多都是老虎凳、辣椒水、穿琵琶骨。
最狠的,也就是凌遲了。
可這小太監的人彘,簡直能讓犯人求人不得,求死不能啊。
光聽著就不寒而栗!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這,這會不會太狠了?”
平生折磨人無數的周伍,此刻渾身汗毛倒數,似乎想到了場面,臉色極為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