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只能開口解釋:“陛下,不是奴才懷疑王爺,只是此事關系重大,奴才也是為陛下和朝廷著想啊。”
老皇帝聽了,這才若有所思的點頭。
身子往金椅上一座,看向滿朝文武群臣。
“諸位愛卿,覺得此事該如何是好?”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大臣紛紛低頭垂目,不敢言語。
鎮北王一事,可關系整個大楚的命脈啊,一不小心,不知道有多少人將人頭落地。
這種時候,誰敢瞎摻和?
還是高文君,思索片刻,當即上前。
“陛下,以老臣之見,陳先生此言有理。”
“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草率,王爺若問心無愧,自然調查不出什麼!”
“若王爺真是被冤枉的,到時候再追究幕后兇手也不遲。”
話音一落,吳中和幾位大臣連忙附和!
“陛下,老臣附議!”
“臣附議!”
老皇帝思索片刻,這才微微點頭:“如此也好,哪位愛卿,愿意協助大理寺,調查此案?”
聞言,一眾大臣更是戰戰兢兢。
恨不得把頭埋在褲襠里,生怕被老皇帝看見。
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要麼得罪朝廷,要麼得罪王爺,甚至于兩面不討好,他們可沒這麼蠢。
倒是兵部尚書楊尚昆眉頭一挑,蠢蠢欲動。
眼看他要說話,陳軒眼珠子一轉,率先開了口。
“陛下,此事關系重大,僅僅一個大理寺,只怕還不行,奴才提議,不如來個六部會審!”
“除了大理寺,朝廷六部,都派人參與調查,只有這樣,才能做到公平公正,萬無一失!”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楊尚昆,臉色也更加難看了幾分。
六部會審?虧你想得出來。
這是要把王爺往死里整的節奏啊。
老皇帝看著陳軒,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精光!
“準奏!”
“陳軒,此事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便由你負責吧,朕不看過程,可三日之內,必須要看到結果。”
“奴才遵命!”
陳軒拱手謝恩,心里那叫一個得意。
不看過程,只要結果?
那還不是老子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秦振軍,秦墨,小爺玩不死你們。
得意之余,又想起什麼:“陛下,奴才還有一事稟告!”
“王爺昨夜前往華清寺上香去了,至今未歸,沒有陛下圣旨,奴才也不敢去請啊。”
聞言,老皇帝似乎早有準備。
當堂運起筆墨,寫下幾個大字交給陳軒。
“陳軒,你盡管前去,有這四字,誰也不敢攔你。”
我去,真有這麼厲害?
陳軒接過一看,竟是如朕親臨四個大字,龍飛鳳舞,氣勢決然!
“多謝陛下!”
……
一個時辰后,華清寺廟口!
陳軒穿著太監服,背著雙手,走路一晃一晃的,和地主老財一般無二。
身后,跟著四人!
戶部尚書吳中,禮部尚書高文君,兵部尚書楊尚昆!
當然,還有護天衛統領卓穎!
雖然是六部會審,可陳軒一句話,隊伍一分兩半。
自己帶三部之首,前來華清寺捉拿王爺。
其余三部,則和大理寺前往王府,查找蛛絲馬跡。
“楊大人,我看你心情不太好,若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聽聽,別憋壞了身子。”
陳軒咪咪一笑,看向楊尚昆。
在場五人,只有他不是自己陣營的,此時不敲打,更待何時?
楊尚昆哼了聲,憤憤瞪他一眼:“陳軒,無需對老夫花言巧語。”
“你膽敢污蔑王爺謀反,此事,老夫絕不答應。
”
聞言,高文君和吳中眉頭一皺,剛想反駁,卻被陳軒擺手攔下。
“楊大人,我可沒說王爺謀反,只是有嫌疑而已,你這麼急著替他澄清,莫非是擔心被牽連?”
“呸!老夫一生為官清廉,剛正不阿,豈會有不臣之心?黃口小兒,切莫胡言亂語。”
楊尚昆臉色鐵青,雙拳握緊。
看那模樣,恨不得上去和陳軒拼命。
至于陳軒,只是攤了攤手,波瀾不驚。
“楊大人,話別說得太滿,古人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等查完秦振軍,我會順便也查查你的。”
“你最好準備準備,別被我查出什麼把柄,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說罷,陳軒懶得啰嗦,率先走進華清寺。
吳中三人緊隨其后,留下楊尚昆站在原地。
目光閃爍,臉色難看而心虛。
“陳公子,這楊尚昆和鎮北王府,一向蛇鼠一窩……”
吳中跟在身后,輕聲提醒。
可陳軒健步如飛,頭也不回:“無妨!只要收拾了秦振軍這條大魚,剩下那些小魚小蝦,不值一提!”
幾人龍行虎步,剛進寺院,周伍匆匆趕來。
“屬下拜見師父,見過幾位大人!”
陳軒微微擺手,目光冷漠:“華清寺局勢如何?”
周伍連忙答道:“師父,昨夜我和兄弟們把寺廟團團圍住,就是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王爺必定還在里面。”
“如此便好!”
陳軒嘴角挑起,心情大好。
“只要鱉還在翁中,就別想逃出小爺的手掌心,走,進去會會他!”
眼看陳軒要進去,高文君眉頭一挑,將他拉住:“陳軒,別太大意,華清寺的住持清一方丈,可是先皇親自請來的,在大楚名聲顯赫,門徒眾多!”
“連陛下見了,都得對他畢恭畢敬,記住,切莫與他起沖突。
”
可陳軒聽了,卻微微一笑:“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別說一個方丈,就是師太來了,小爺也保證收拾得他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