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嘛!或者說直白點,您比這后花園的花,可美麗太多了。”
可聞言,齊嫣依舊神情肅穆,還不忘朝旁邊看了幾眼。
“哼,在國丈面前,何時輪到你花言巧語?”
國丈?
陳軒蒙了,順著她目光看去,只見一個老者,端坐其上,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人。
這兩人,陳軒還認識。
正是那晚想從他手里奪取玉如意的齊封和齊雷?
這家伙,居然是國丈?
陳軒瞇著眼睛,一時心驚。
感情這女人,還真是來親戚了。
還好當初說話沒太露骨,要不然,可就闖大禍了。
想到這,神色一整,朝齊封拱拱手。
“國丈大人在上,陳軒有禮了。”
“剛才不知國丈在此,一時失禮,國丈宰相肚子里能撐船,不會和我一個小太監計較吧?”
見此,齊封面無表情,倒是他身后的齊雷,齜牙咧嘴。
“大膽小太監,對國丈和皇后不敬,該殺!”
說話間,猛然從懷里拔出一把匕首,就要向著陳軒刺來。
他顯然已經認出了陳軒,此刻不報仇,更待何時?
對此,陳軒眉頭一挑,暗中捏起拳頭。
這小子,還敢跟我動手?誰給你的勇氣?
眼看匕首就要落下,齊封忽然出聲。
“齊雷,住手,不得放肆!”
匕首落下一半,齊雷的手,硬生生停滯。
帶著不解和惶恐,看向齊封:“老爺,可他就是……”
齊封依舊面無表情,大手一揮:“退下!”
齊雷渾身一顫,狠狠瞪了陳軒一眼:“哼,這次算你好命,先饒你一死。”
聞言,陳軒笑了笑,完全不以為意:“不不,應該是你好命,國丈要沒有出聲阻止,現在沒命的,一定是你。
”
“你……”
齊雷瞪大眼睛,暴跳如雷。
齊封看他一眼,頓時像被水澆滅的火把,乖乖退了下去。
齊封這才回過頭,居高臨下,審視著陳軒。
“好,好一個小太監,連我,也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
聞言,齊嫣不由張大嘴巴。
又是心驚,又是疑惑。
疑惑在于,陳軒和國丈,怎麼會有交集?
而吃驚在于,能讓自己的父親刮目相看,這陳軒,到底干了什麼?
而陳軒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國丈過獎了,我不過一個小太監而已,萬萬當不起啊!”
“多嘴問一句,這齊雷,是國丈您什麼人?”
話落,齊封還沒說話,齊嫣率先開了口。
“這齊雷,是本宮叔叔家的兒子。”
陳軒哦了聲,說了半天,原來是你堂弟啊,我還以為是你親弟弟呢。
“既然只是叔叔的兒子,沒有陛下諭旨,又豈能進入后宮?而且還攜帶兇器,莫非想圖謀不軌?”
聽到此話,齊嫣心里一急:“陳軒,不可胡說……”
可陳軒擺擺手,直接將她打斷:“娘娘,我身為后宮內務府總管,這是分內之事,萬一陛下追查下來,我也不好交代啊。”
“國丈,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齊封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一閃而逝:“公公所言有理!可你既身為后宮內務府總管,又豈能私自出宮,參與江湖紛爭?這可是大忌,該殺頭的罪名。”
私自出宮?參與江湖紛爭?
齊嫣眉頭一皺,詫異的看向陳軒。
這家伙,到底干了什麼?
而陳軒攤攤手,往懷里探了探,居然摸出一堆令牌來。
“國丈,你這話可就不厚道了。”
陳軒砸了咂嘴,一一介紹起手中的令牌。
“國丈請看,這塊令牌,是陛下準許我出宮的憑證,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我。
”
“這塊,是內務府總管的令牌,嘶,還好當初沒把這塊拿出來!這可代表如陛下親臨,萬一害得國丈給我一個小太監磕頭,那可就不妙了,會遭雷劈的。”
聞言,齊嫣滿頭黑線。
齊封難得眉頭一皺,似乎沒想到,陳軒居然這般強勢。
沒等他說什麼,陳軒若無其事的攤攤手。
“再者,我聽說沒有陛下圣旨,齊家之人不得入關,而且,玉如意可不是好東西,國丈卻不惜一切想要得到,又安得什麼心思?”
“要知道,秦家人的血,可還沒涼透呢。”
陳軒抱著胳膊,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心里,卻冷笑連連。
這齊家人,早已是敵非友。
想拿捏我?就得做好被我拿捏的準備。
果然,齊封表情一沉,他身后的齊雷,更是眼睛瞪大,氣得直跺腳。
“大膽!小小太監,一派胡言……”
“閉嘴!”
齊封忽然一聲低喝,宛若平地起驚雷。
強大的氣勢,讓四周氣氛瞬間凝固。
齊嫣和齊雷渾身一顫,低下頭不敢言語。
哪怕是陳軒,也不禁皺起眉頭。
“國丈怎麼生氣了?難不成,被我說中了?”
第190章 孟家尋仇!
齊封緩緩轉頭,冷漠的目光,看向陳軒。
那一瞬間,陳軒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猛虎盯上。
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活活撕碎。
這位國丈齊封,很可怕。
甚至比鎮北王秦振軍,還要可怕得多。
可下一刻,冰冷的目光一收,嘴角又泛起凜然笑意。
“好,好一個陳軒,果然名不虛傳。”
“如果爹爹看到你,一定很欣賞,哪怕收你為義孫,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知公公可有意愿?我可以親自引薦?”
聞言,齊嫣和齊雷,幾乎同時抬頭,眼里,都帶著不可思議。
齊封的爹爹,可是前朝丞相,雖然已經隱退,可隨便一句話,依舊能讓大楚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