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此刻的陳軒,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劫難,在所難免。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陳軒不但不怕,反而反將一軍。
“呵,本想等收拾了蘇家,再來和孟家算賬,既然孟老爺子如此著急,那本官便讓你插插隊!”
說罷,猛然轉頭看向武嵩檜:“武知府,聽說你還收集了不少孟家的罪證?來,給大伙說說看。”
“陳大人,這這……”
武嵩檜臉色大變,一時惶恐不已。
他與蘇家,已是滅族之仇,如今又得罪孟家,絕非明智之舉。
“怎麼,你莫非想包庇惡人,與孟家同流合污?”
陳軒眼睛一瞇,嚇得武嵩檜魂都要掉了。
“不敢,不敢!我這就說,這就說……”
“相比于蘇家,孟家要低調不少,只是每月都會擄走數名少男少女,至今,以有不下八百人遭此毒手,原因不詳,過程不詳,結局也不詳,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不不……不止如此,孟家的死士,已有上千之數,殺人滅口,劫船越貨,更是家常便飯!”
“曾經的江南一枝花,便是滅在孟家死士手中……”
武嵩檜戰戰兢兢的說完,全場,再次鴉雀無聲。
所有人看向陳軒,眼里都滿是驚恐。
這家伙莫非瘋了不成,滅了蘇家不夠,還要把孟家也連根鏟除?
瘋子!他就是瘋子!
而陳軒可不管這些,表情冷漠之極:“孟老爺子,孟大人,孟小姐,你們都聽到了吧?不是本官想擾亂壽宴,實在是逼不得已啊,光是這私自養兵一條,便足以誅你們九族了。”
“鐘晉吳安何在?”
“末將在!”
一聲大喝,鐘晉和吳安當即上前,拱手聽令!
只見陳軒面容冷漠,眼中殺意十足:“孟家草菅人命,私自養兵,罪大惡極!本官代陛下之命,將孟家族人全部拿下,膽敢違抗者,格殺勿論!”
“末將遵命!”
鐘晉和吳安高聲答應,大手一揮:“大軍聽令,所有孟家子弟,全部拿下!無關人等,速速回避!”
隨著兩人一聲令下,早就在外等待的大軍,當即如潮水一般涌了進來。
鋒利的刀槍,嚇得一眾賓客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原本熱鬧的宴會,很快便一片狼藉,哭喊聲震天。
“大膽鐘晉吳安,你們敢!”
孟天輝聲色俱厲,大聲喝止。
陳軒卻微微一笑:“孟大人,你貴為刑部尚書,應當以大局為重,豈能公私不分?如若不然,本官可有權利,革你的職!”
“陳軒,你閉嘴!”
孟天輝已經顧不上那些,聲嘶力竭:“區區一個刑部尚書罷了,丟了又有何懼?可你先是壞了老祖宗的壽宴,現在又想將孟家鏟除,我萬萬容你不得。”
孟心蘭捏著拳頭,更是咬牙切齒:“陳軒,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見,你若非要苦苦相逼,別怪我孟家不客氣。”
“喲呵,聽你這意思,不但想拒捕,還威脅朝廷大員?”
陳軒笑瞇瞇的摸著下巴,隨即話鋒一轉:“哼,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動手,將這些膽大妄為之徒全部拿下!”
不得不說,鐘晉和吳安手下的將士,可比當初京城里的什麼什麼衛好使喚多了。
隨著陳軒一聲令下,二話不說,便朝孟心蘭和孟天輝沖了過來。
“好好好,陳軒,這是你自尋死路,我孟家,今日還真要反了天了。”
孟天輝氣得直跺腳,完全翻了臉。
孟心蘭見孟長生一言不發,狠狠一咬牙:“陳軒,這都是你逼我的,孟家護院何在?”
“孟家兒孫,前來護法!”
一聲喝落,緊跟著,轟隆隆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竟是一個個鐵塔一般的大漢,直接穿墻破壁而來。
咚咚咚!
每走一步,院落似乎跟著顫動。
不用一會的功夫,整個孟家宅邸,已經千瘡百孔。
而整整千名死士,在孟勇的帶領下,浩浩蕩蕩,整齊劃一,朝著孟長生跪下。
“孟家兒孫,愿為老祖宗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機械一般的聲音,響徹整個江南,威勢十足。
看得秦哲和秦語面色凝重:“孟家死士,果然不簡單,僅僅一人,只怕就比得上數百將士了。”
“如此說來,陳軒豈不是很危險?”
“危險個屁!”軒轅墨撇撇嘴,似乎怎麼也吃不飽,還抓著雞腿狂啃。
“不就是一群通過刺激穴位透支身體,造就出來的傀儡嗎?小爺我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十個。”
“切,就你那細胳膊嫩腿,還擱這吹牛呢?要不是熊爺爺忙著吃飯,一屁股可以坐死一片!我說熊大,你餓死鬼托生呢,一個雞屁股還要跟我搶?”
秦哲和秦語看得一陣無語。
估計就是天塌了,也不會影響他們干飯,難不成這就是傻人有傻福?
陳軒眉頭一挑,湊到鐘晉和吳安耳邊:“你們這次,一共帶了多少人馬前來?”
他可是親眼見過孟家死士的實力,萬一將士人太少,在陰溝里翻船,那可就完犢子了。
吳安吸了口氣,凝聲道:“回大人,安南軍鎮守江南地界,不可調動所有兵馬,末將此次,只帶了三萬人家,加上鐘將軍從天南帶來的兩萬將士,只有五萬之眾!”
五萬人馬?
會不會太少了些?
凝重間,只聽鐘晉嘆息一聲:“我雖是大內統領,卻并無多少實權,此番能調動兩萬大軍,已經是極限,若此時被有心人上奏朝廷,只怕就連你,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