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生勝券在握,可話沒說完,忽然凄厲的慘叫起來,仿佛正經受著巨大的痛苦!
如此一幕,讓柳空月等人驚疑不定,連忙抬頭看去,瞬間倒吸涼氣。
只見陳軒的鮮血,順著孟長生的手流下。
而鮮血所過之處,宛若劇毒一般,直接將孟長生的血肉腐蝕殆盡。
本就殘破的左手,瞬間,只剩下森然的骨頭,觸目驚心。
“這,就是你說的奇跡嗎?不可思議!”
柳空月和柳萱兒完全傻眼了,若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世間還有這等神奇之事。
“那是!”軒轅墨得意的摸著下巴:“孟長生用童男童女的鮮血溫養身體二十年,整個身軀,都被染成了至陰之物。”
“而陳軒身懷帝王之氣,鮮血卻是至陽之物,不弄死他才怪呢。”
果然,陳軒笑了,笑得解氣十足:“孟長生,我看你還挺聰明的,怎麼就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呢?剛剛的教訓,難不成這麼快就忘了?”
孟長生咬牙切齒,本就恐怖的臉顯得近乎扭曲。
想抽回只剩下骨頭的左手,卻被陳軒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陳軒,老夫走遍中原,你是唯一一個,能讓老夫刮目相看之人,你我若聯手,整個中原再無敵手,何必拼個你死我活?”
孟長生話語服軟,顯然,已經感受到了恐懼。
“老夫平生志愿,唯有長生而已,其余的,老夫都可以給你。”
“你喜歡銀子,老夫可以給你一座金山,你喜歡女人,老夫可以為你尋來整個中原的美人,你喜歡權勢,老夫可以助你平步青云,就是長生不死,也未必不可!”
“陳軒,只要你輕輕點頭,這些,便都是你的!”
孟長生話語溫和,循循善誘,聽得熊大熊二直流口水。
哪怕是秦哲,也難免胡思亂想。
試問,天下男子,誰人能承受住這般誘惑?
“嗯,你的條件很有誘惑力,說的我都快心動了。”
陳軒嘴角笑容更甚,目光卻盡是玩味。
不等孟長生欣喜,陳軒嘴角笑容一收,眼中滿是嘲諷之意。
“只可惜,銀子我有的是,十輩子也花不完,女人雖不多,可這輩子足矣,至于權勢,放眼大楚,我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還能如何助我?孟長生啊孟長生,你那點小心思,騙騙別人還行,想騙小爺我,還遠遠不夠!”
“倒是你之前算計小爺,還動我的女人,這筆債,該請算了吧?”
陳軒話語一冷,殺意沖天。
硬生生撕破手上的傷口,帶著滿手的鮮血,直接往孟長生臉上拂去!
猝不及防之下,孟長生被糊了一臉鮮血。
本就不多的皮肉,瞬間被腐蝕,整張臉,只剩下一對眼珠子鑲嵌在骷髏上。
看著又是恐怖,又是惡心,觸目驚心。
“啊!該死的陳軒,老夫就是死,你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劇痛之下,孟長生歇斯底里的怒吼起來。
整個密室一陣搖晃,數十根鐵鏈,像是瘋了的毒蛇一般,瘋狂朝陳軒爆射而來。
“陳小子,小心,這老東西要和我們同歸于盡。”
軒轅墨臉色大變,急忙提醒。
陳軒不敢耽擱,想要脫身,可那鐵鏈,就跟盯上他一樣,密密麻麻涌來,怎麼也擺脫不掉。
“陳軒,你毀了老夫的一切,老夫要你墊背,去死吧,死……”
隨著孟長生憤怒的嘶吼,密密麻麻的鐵鏈竟然匯聚在一起,仿佛一條巨大的騰龍,把陳軒從上到下死死纏住。
“不好,陳小子有危險……”
軒轅墨話語凝重萬分,氣得直跺腳。
孟長生的反撲,竟這般可怕,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哪怕是柳空月、柳萱兒和秦哲幾人,也不由面露驚恐。
而此刻的陳軒,弱小得仿佛被巨龍纏繞的螞蚱,哪怕使出全力,也絲毫掙脫不開。
眼看就要被活生生碾碎,轟隆……
一聲巨響,劃破夜空。
血池翻騰洶涌,仿佛沸騰了一般,整個密室,瞬間劇烈搖晃起來,宛若山崩地裂,驚天動地。
“怎麼回事?”柳空月神色巨變,驚疑不定。
倒是軒轅墨忽的一喜:“成功了,那女娃,竟然真的摧毀了陣眼,這青龍飲血陣,已經廢了。”
果然,他話音一落,纏繞著陳軒的鐵鏈,瞬間軟綿綿的落在地上,成了一堆廢鐵。
秦哲、秦語和桑梓順勢脫困,落到陳軒身旁。
“青龍飲血陣一破,孟長生根基被毀,壽命也要盡了。”
“哼,這老東西今日我吃定了,耶穌也留不住他,我說的。”
陳軒可不管這些,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狠狠一拳砸在孟長生胸口。
陣法被破,孟長生瞬間萎靡,毫無還手之力,直接倒飛出去,正好落在血池中。
身上僅剩的皮肉,完全被腐蝕,正剩下骨架依舊拼命掙扎著。
“啊!陳軒,老夫就是變成厲鬼,也絕不放過你……”
陰冷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話落,白骨骷髏慢慢沉入血池,很快,便沒了任何動靜。
“太好了!這老東西惡人有惡報,活該!”
見此一幕,秦語拍手稱快,解氣之極。
可沒等其他人松口氣,轟隆隆,地動山搖越發厲害了。
巨大的石柱左右搖晃,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傾倒。
“不好,這座山要塌了,我們得趕緊沖出去,否則要被活埋了。”
陳軒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帶著幾人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