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陳大人是否參與其中,得由刑部調查后,方可下斷言。”
齊禪話語冷漠,顯然是要把陳軒往絕路上逼啊。
畢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要說和陳軒沒關系,誰信啊?
金坐上,老皇帝面無表情,目光轉動,剛要開金口,陳軒率先一步上前。
“陛下,齊大人之前所言,有一部分的確屬實,不過,齊大人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
“下官忘記了什麼?還請陳大人點播。”
陳軒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挑起一絲戲謔:“無論是江南知府武嵩檜,還是吳安鐘晉,之所以如此,便是為了剿滅逆賊蘇家與孟家!”
逆賊蘇家?與孟家?
群臣聽了,不禁一頭霧水。
江南蘇家和孟家,他們也曾有耳聞,論權勢,可怕和齊家,也不相上下。
可陳軒,卻稱他們為逆賊?
這是何故?
“陳大人,這其中緣由,還請速速道來,我等也好奇之至啊。”
高文君看了眼陳軒,好奇之色濃郁。
而察覺到眾人疑惑的目光,陳軒攤了攤手,笑著道:“陛下,各位大人,眾所周知,江南本是混亂之地,近些年來雖有所改善,可畢竟山高路遠,朝廷鞭長莫及,臣此次江南之行,實在大開眼界啊。”
“至于具體經過,江南知府武嵩檜寫了一道折子,托臣轉交給陛下,陛下一看便知。”
陳軒并沒有說透,反而從懷里,拿出一道奏折。
大太監周正淳連忙接過,呈到老皇帝面前。
老皇帝隨手拿過,目光一掃,當即眉頭緊皺,越看,臉色便越陰沉,到最后,已然怒不可遏。
“混賬東西!想不到,這蘇家與孟家,竟這般可惡,枉朕如此信任他們,可惡至極……”
老皇帝一怒,群臣戰戰兢兢,心中卻越好奇,這蘇家與孟家,究竟干了什麼,把陛下氣成這樣?
老皇帝罵了幾句,隨手把奏折扔到眾臣眼前。
“諸位愛卿,你們也看看吧,莫說朕冤枉了蘇孟兩家。”
一眾大臣心頭一跳,連忙撿起奏折一一傳看。
所有看過奏折的大臣,紛紛倒吸涼氣,面容凝肅。
直到奏折傳到齊禪手中,看著上面一條條罪行,哪怕是他,也心驚不已。
“綁架囚禁江南子民、縱容家眷胡作非為、私自養兵、殘害百姓、草菅人命!這每一條,可都是死罪啊,這這這……”
看他不可思議的模樣,陳軒微微一笑:“齊大人,你睜大眼睛看仔細了,后面還附有罪證,別說我冤枉了他們。”
齊禪臉色難看,一時啞口無言。
高文君想了想,適時道:“如此說來,此番江南混亂,豈不都是因為蘇、孟梁家而起?”
“高大人所言極是!”陳軒點點頭,又咬牙切齒道:“蘇孟兩家仗著權勢,打壓江南知府,殘害百姓,無法無天,致使江南民不聊生,百姓怨聲載道!”
“而且私自養兵,早有不臣之心,正巧此次孟家壽宴,百姓忍無可忍,終于決定反抗,這才有江南打亂一說。”
原來如此!
一眾大臣頓時恍然,紛紛呵斥。
“仗勢欺人,為虎作倀,實在可惡,若非陳大人此番前往,江南百姓,豈不是還要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誰說不是呢,枉他蘇庭筠還以國丈自居,沒想到,背后竟這般齷齪,實在可惡。”
“陛下,臣情愿,立刻調集大軍,前往江南,誅殺逆賊!”
一眾大臣群情激憤,唯有齊禪,臉色不太好看。
當然,還有宋文安,低著頭一言不發。
噗通!
出乎意料間,竟是陳軒,雙腿一彎跪倒在地。
“陛下,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全場瞬間安靜,一頭霧水。
老皇帝瞇著眼睛,面無表情:“陳軒,你有何罪?”
陳軒頭也不抬,憤聲道:“陛下,孟家壽宴之日,臣實在不忍江南百姓再受苦楚,故沒有請示陛下,便聯合安南軍和天南大軍,將蘇孟兩家鏟除!”
“臣越權行事、私自調動大軍,罪無可恕,還請陛下責罰!”
什麼?蘇孟兩家,被陳軒,滅了?
一眾大臣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
這兩大家族,獨霸江南。
雖已是養虎為患,可哪怕是陛下,也不敢輕易對其動手。
可萬萬沒想到,竟被陳軒一人,直接滅了?
這……簡直不可思議!
老皇帝眼中精芒一閃而逝,猛然起身,問道:“陳軒,你說什麼?蘇孟兩家,都被你滅了?”
見此模樣,陳軒心頭鄙夷。
江南之事,連齊禪都知道了,老皇帝能不知曉?
還跟小爺我這演戲呢!
“回陛下,的確如此!”
“江南蘇家,私養上萬人馬,裝備精良,孟家則有數千死士,虎視眈眈,臣不得已之下,只能調動安南軍和天南的大軍,對逆賊進行絞殺!”
“一番廝殺之下,雖然損失慘重,好在成功將兩家夷為平地,蘇家家主蘇庭筠斷了一臂,成了喪家之犬,孟家老祖宗孟長生被當場格殺,其余黨羽,四散而逃。”
“如今,江南知府武嵩檜,正在善后,而江南早已恢復平靜!”
陳軒話落,整個朝堂,瞬間陷入經濟。
蘇庭筠和孟長生,那可是整個大楚都赫赫有名的人物。
如今,卻因陳軒,一個直接殞命,一個斷臂逃生。
如此看來,鎮北王秦振軍,敗得一點也不冤啊。
老皇帝臉上漏出喜色,卻轉瞬即逝。
目光掃視一圈,威嚴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