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我剛想舉手投降,怎麼……怎麼跑了?”
蘇毅豐喃喃自語,看著消失的蘇江河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這時候那張紙條被風吹走了,他也不去撿,任由那張紙條被吹走,好像壓根就不在意。
可這是他的身份證明,怎麼能不在乎呢?他如果真是天師的話,這紙條比他命都重要。
這樣看來,紙條是假的,他壓根就不是天師。
蘇硫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家伙剛才喊的不是不投降,而是投降,但是口里含血,說話含糊不清,蘇江河聽錯了。”
沒錯!并且舉手投降的時候,蘇江河還以為要殺他。
“爸,那張紙條應該是假的,這個家伙違反規則了吧?該淘汰他了。”
蘇硫看著蘇霆,好像故意在套話一樣,她不明白蘇霆為什麼一聲不吭,這時候不是應該取消他的資格了嗎?用假紙條,這種行為是不被允許的。
“他沒用那張紙條,只是口袋掉下來的紙條,他什麼都沒有說,是蘇江河自己誤會了。”
蘇霆幽幽的吐出了一句話,但說的在理,蘇毅豐好像……并沒有違反規則。
只是一張寫著天師的紙條掉在了地上,后面的一切,都是蘇江河自己腦補的,蘇毅豐可沒說什麼。
可是,誰信呢?這家伙故意設計的一切!但他確實沒有違反規則,要怪,就怪蘇江河太蠢了。
“這樣……也行嘛?”蘇硫苦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可蘇霆的話是正確的。
蘇霆冷哼了一聲,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座山:“蘇家的人才可真多,不枉我花一天時間來這里觀看他們的試煉,真是有趣啊!”
確實,這個試煉比之前的都有趣,而且看到這里,我依然看不出哪方會贏。
鬼那邊死了兩個,蘇建國和蘇雨墨,人這邊也倒了兩個,蘇恩和蘇明浩。
只是我沒有想到,蘇恩會如此快的出場,但她被坑的成分太大了,而且對手是蘇景程。
蘇毅豐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他這個樣子,我有點擔心他扛不住馬上就掛了。
他傷得非常重,一身的血,臉色慘白,他靠在大樹上,一動不動,好像在休息,但這一睡能不能醒都不好說,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血暫時止住了。
凌晨五點很快就到來,再過三個小時比賽就結束了,可每一邊都還有三個人,而天師至此都沒有露臉過,剛才蘇毅豐的紙條明顯是假的,天師不是他。
這樣下去對于人是有好處的,因為時間一到,鬼就輸了。
蘇江河急得焦頭爛額,但他找不到其他人的藏處,剩下的人好像消失了一樣。
蘇景程這時候爬上了一棵最高的樹,然后猛喝一口酒,大概五秒后,他對著天空噴出了那口酒。
酒居然變成了無數的幻影蝴蝶,然后朝著山林四散而去,帶著有些鬼魅的熒光,在黑夜中潛行著,四處搜刮。
“該出來了,時間已經不夠。”
蘇景程也急,但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現在他以為蘇毅豐是天師,所以幾乎可以肆無忌憚了,但前提是把那些躲起來的人找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耳邊響起了銀鈴般的聲音,那些夢幻一樣的碟影在給它透露著什麼信息。
“藏的可真深啊!”
蘇景程喝了一口酒,然后踏步前行,身輕如燕,他在山林里穿梭自如,一點都不像個酒鬼,但眼睛瞇著,好像已經醉得睜不開眼一樣,仿佛人已經醉了,只是身體在行走。
他來到了一座破舊的墓碑前,這座山完整的墓碑已經不多了,但眼前的墓碑還是好好的,就是有點破舊。
“出來吧,我找到你了。”
蘇景程對著墓碑說道,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仿佛在對著空氣說話。
“哼,那我就親自請你出來吧!”
見藏著的人無動于衷,蘇景程立刻結印,雙掌如雷霆一樣拍在了地上。
轟的一聲,符印如蜘蛛網一樣散開,然后地面開始龜裂,墓碑爆了,三副棺材破土而出,然后豎立在蘇景程的面前。
“還不出來,想故意耗我時間嗎?”
蘇景程立刻拔劍朝棺材砍去,劍光凌厲,可以瞬間將棺材劈成碎片,但三副棺材卻躲開了,然后朝著不同的方向分去。
“跟我玩這套,這可不好使。”
“三圣借法,許我金眼!”
“開!”
蘇景程念完咒語,眼睛發出一道精光,片刻后,他好像有了答案,然后馬上朝著中間那副棺材追去。
追上以后,劍如雷霆,一劍斬在了棺材之上,砰的一聲,棺材頓時碎裂,里面蹦出來了一個人,這人居然是蘇怨。
蘇怨搖身一跳,從棺材碎片里跳飛了出來,后退了三米。
“你可真不賴,我都躲地下了,你還能找到。”
蘇怨摸了摸面具上的粉塵,好像不想自己的面具被弄臟。
“廢話少說,亮紙條吧!”蘇景程眼看時間不多了,不想再磨嘰,等下時間都快到了,他掏出了自己的紙條,上面赫然寫著一個鬼字。
蘇怨沒有照做,只是拱手道:“告辭!”
話音一落,頓時開始逃亡,蘇景程心中已有答案,躲在地上,不肯亮紙條,八成就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