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節目組不敢說什麼,只得立馬讓她的隨行醫生前來給她檢查。
于是,整個節目組等了她足足半個小時。
最終等到了醫生「一切正常,沒什麼問題」的結果。
因為我彈糖丸的動作背對著攝像頭,觀眾們并沒有看見她吃下什麼。
有部分三觀正的網友坐不住了:
【這個郝殷在搞什麼?】
【又耍什麼大牌?】
她那些腦殘粉見了紛紛下場維護:
【身體不舒服不該檢查嗎?】
【你媽身體不舒服,是不是也要扛著?】
……
一時間,直播間吵著吵著,吵得熱度居高不下,噌噌猛漲!
導演見了非但不說什麼,反而樂顛顛朝我們豎起了大拇指。
他要的,就是熱度。
郝殷臉色極為難看,和醫生反復確認:「我剛才吃了小蟲子!」
醫生無語地搖了搖頭:「您健康得很。」
我笑著拈起一顆糖丸,放入口中:「真甜。」
又給在場的好幾位每人發了一顆:「手工做的糖,大家快嘗嘗。」
郝殷氣得臉色都變了,指著我,怨毒又憤恨:「你剛才說這丸子里有小蟲子!」
嘖,她沒注意到自己的「傻白甜小甜甜」人設崩了嗎?
我咬破一顆,掰開呈現在鏡頭前,故作天真無邪地看著她:「郝殷姐姐,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什麼蟲子?」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是,我要是告訴她那顆她吃下去的糖丸里真的有蠱蟲,而且是我親手培育起來的「坦白」蠱蟲。
她會不會崩潰得跳腳呢?
5
「坦白」蠱蟲,顧名思義,會撕下食之者的一切偽裝。
果不其然,她罵我「賤狗」,惡毒又憤怒的表情讓網友們發現了端倪。
他們紛紛在彈幕里質疑:
【怎麼回事?這個郝殷私下里竟然是這樣的嗎?】
【她不是娛樂圈里的小甜甜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像是個惡毒大媽?】
呵呵,郝殷「小甜甜」可愛人設崩塌還只是第一步。
她是怎樣陷害我,怎樣霸凌我,怎樣指使粉絲買壽衣嚇我,做盡惡毒之事的,她都會親口一一招來!
一想到這,我的心情莫名愉悅了許多。
為了瓦解她的心理防線,我掂了掂手中的靈符:
「對了,郝殷,你印堂發黑,加之姓名陰氣太重,要小心有血光之災哦。」
「據說……靈異直播間極容易聚集怨氣呢。」
于是,她的粉絲惱羞成怒,將我在彈幕上噴成翔:
【崔狗,你要再敢故弄玄虛嚇我家女鵝,我見你一次揍一次!】
【呸!什麼玩意,明擺著是來蹭我家姐姐熱度的,看她那話說的——血光之災?是個人都會說!】
在郝殷眉頭一皺,正要開口時,我已經繞過她,來到導演身邊:
「導演,這幢樓太邪,換個拍攝地點吧。」
從這里放眼看去,都能看見盤踞在樓頂的黑氣,正好在四把刀交叉點上方!
6
導演瞥了我一眼,神色很是不耐。
副導忙道:「符依妹妹,你知道布景多麻煩嗎?拍攝場地是你想換就換的?」
「這里邪氣很重,可能會影響嘉賓安全。」我說。
畢竟,那東西若真跑出來……冥府的私事,不便人類集體觀看。
畢竟,我的目標只是郝殷。
若有其他人跟著枉死,只怕我的罪孽又要被書上一筆。
誰知副導卻說:「這可是節目組專門請了高人布的陣!用來壓制邪氣的!符依妹妹,你要是害怕,現在可以退出啊。
」
我搖搖頭,布陣是可以,但這陣法明顯是殺生陣。
我看向郝殷,瞇了瞇眼:這陣,不知是不是她的人布的?
為了對付我,如此大手筆?
那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算了算了,不挪便不挪吧,我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7
我對蕭楠說:「怕嗎?」
她搖了搖頭:「有師父在,不怕。」
我笑著拍拍她的肩膀。
其實,我并不是真正的崔符依。
我是地府追靈使。
專門追回那些因仇怨未能得報而不肯步入輪回的孤魂野鬼。
為了方便在人間工作,我開了家當鋪——四號當鋪。
不論來的是生人還是惡鬼,只要將他的靈魂典當給我,我便會達成他的一個愿望。
這次我穿上崔符依的身,是為給丹鼎集團總裁傅振華解決他長子傅瑾的麻煩。
因崔符依在各方壓力下患上抑郁癥,成天神神道道,說是看見了鬼。
第三次尋短見的時候,恰巧被傅瑾及時發現給救了回來。
可自從傅瑾救了她之后,他每晚都會陷入夢魘之中不能自拔。
甚至幾次猛然掙扎著醒來,總感覺黑暗中有眼睛在盯著他。
一夜一夜的煎熬之下,他的精氣神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傅瑾財大氣粗,病急亂投醫,被當成冤大頭宰了好幾回。
他爸在玄學方面人脈廣許多,心疼兒子,最終找到了我。
到現在為止,我穿進崔符依的身體已經三天了。
早已弄清了來龍去脈。
的確是郝殷的粉絲群里有玄學厲害的,當初的壽衣就是此人從火化場死人身上扒下來快遞到崔符依家里。
為了能讓郝殷開心,此狂熱粉更是花了大價錢請惡鬼。
我這次來,正好摸清郝殷背后的惡鬼到底是哪個欠收拾的。
8
這檔節目嘉賓可以帶幫手,我們一行七位嘉賓,七位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