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想好怎麼辦,花臂男就掐住我脖子,冷笑著說:「親一下,親了我就放過你。」
他狠狠吻住了我。
酒臭味,煙臭味,讓我一陣反胃。
我克制不住生理上的反胃,下意識推開了他,直接嘔吐在了地上。
下一秒,花臂男的臉色變冷了。
他再次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你裝什麼純啊!沒親過嘴是不是!」
我摔在地上捂著臉。
太臭了,我根本忍不住,這是生理上的反應,就好像人吃大便會嘔吐一樣,我的大腦根本控制不了身體的本能反應。
花臂男抓著我的頭發,咬牙切齒:「本來打算親一下就放過你,現在你真的讓我生氣了。」
寸頭男也不耐煩地拿起酒瓶,對我說:「我兄弟脾氣真的很好,你說你裝什麼啊?你還敢吐是吧?行,老子現在打到你吐!」
我看著酒瓶子在我眼前晃,我想不可能會砸我腦袋上吧?
可我才剛誕生這個想法,那酒瓶子就狠狠砸在了我的頭上!
我被砸得摔倒在地,玻璃碎片刺破了我的胳膊,諾諾怕得抓住了我,她又是喘氣難過,又是看著我哭。
這兩個人對我的所作所為,每一件都在加重諾諾的病情!
我摸了摸頭,結果摸到一手的血。
可我顧不上自己了,我只能對諾諾擠出笑容:「寶貝別怕,兩位叔叔在和媽媽演戲呢,都是假的,寶貝千萬別怕。」
我伸手去拿包,因為包里有諾諾的哮喘藥。
花臂男注意到了我的動靜,他一把將包奪了過去,對我吼:「干嗎!還想拿手機報警啊!」
我哭了:「大哥,我沒想報警,我女兒的藥在包里,求求你們了,先讓我女兒用藥好不好?」
花臂男懷疑地看著我,他打開包翻了翻,拿出諾諾的哮喘藥,和寸頭男說:「這娘們還真沒撒謊,她女兒確實有哮喘。」
我急忙說:「哥,把藥給我,我先給我女兒用上。」
花臂男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忽然壞笑起來,把哮喘藥舉高,就是不讓我拿到。
他樂悠悠地說:「很想救你女兒是吧?行,只要你讓我爽了,我就把藥給你。」
我說:「你想怎麼樣?」
寸頭男不耐煩地抓住我頭發,把我的頭使勁晃:「你剛才吐是什麼意思?你以為你很清高啊?跪下給我兄弟道歉!」
花臂男點頭說:「對啊,你不是很高傲嗎?你先跪下,說對不起,我讓大哥掃興了。」
我咬著嘴唇,看一眼諾諾,她已經快昏迷了,滿身虛汗。
我只能跪在花臂男面前,哭著說:「對不起,我讓大哥掃興了。」
花臂男滿意地翹起嘴角,他摸著我的臉,輕聲說:「一開始這樣不就好了嗎?你說說看,都是成年人,你裝什麼裝呢?」
我問:「現在可以把藥給我了嗎?」
花臂男吃驚地說:「當然不行!」
我急了:「我明明已經按你說的做了!」
花臂男搖頭晃腦:「我是說你讓我爽了,我才把藥給你。可你剛才不尊重我,道歉本來就是應該的吧?」
寸頭男也攤手,壞笑著說:「是啊,犯錯了道歉不是很正常嗎?你只是在做一件你該做的事情而已啊!」
我差點氣急攻心,可想到女兒,我只能強壓下心中所有的痛苦。
我說:「那你們還想我怎麼樣?大哥,我賠你錢好嗎?你們去找洗腳店里找兩個,我請客。」
那花臂男和寸頭男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花臂男冷冷地看著我,說:「什麼意思?」
他蹲在我面前,伸手在自己的衣服里面抓,然后抓出了一條大金鏈子。
花臂男說:「洗個腳才多少錢?兩個人最多八百,我缺你那點錢嗎?我看著像是缺八百塊的人嗎?」
我小聲說:「我沒那意思。」
花臂男嘆了口氣:「為什麼你總是要一次次惹怒我呢?本來我們無冤無仇,你不交我這個朋友就不交吧,可我怎麼覺得,你每個舉動都在看不起我呢?」
我吞了口口水,小聲說:「哥,我沒敢看不起你,能不能先把藥給我?」
寸頭男突然抬手,狠狠抽了我一耳光。
他破口大罵:「還敢說沒看不起我兄弟?我們跟你講話的時候,你別轉移話題!」
我捂著臉,疼得已經發麻了。
花臂男回頭,看著寸頭男說:「你說現在的姑娘是怎麼回事,真就這麼高傲嗎?」
寸頭男不耐煩地說:「我都不明白她這麼普通,為什麼那麼自信。」
我捂著臉,心里滿是恨意。
我普通?
既然我普通,為什麼要來找我喝酒?
為什麼要來對我糾纏不休?
可我知道沒必要說。
欺負人的時候,任何理由都是欺負的借口,而被欺負的人,哪怕連呼吸都是錯的。
諾諾昏昏沉沉躺在地上,她臉上還帶著淚水,虛弱地對我伸出了手:「媽媽……」
我擦去眼淚,懇求著說:「求求你們了,我女兒快不行了。」
花臂男嘆氣:「既然你女兒有哮喘,那你為什麼要帶她到處跑呢?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你自己的問題?」
我哭著說:「我在這里等我老公的,他馬上就來了。」
我話還沒說完,寸頭男就又拿起一個酒瓶,狠狠砸在了我的頭上!
他滿身酒氣,大吼大叫:「現在又拿你老公嚇唬我啊!來啊,你讓他來!」
我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