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隨后突然哈哈大笑。
花臂男拍著自己的大腿,笑得特別燦爛:「樂死我了,聽過吹牛的,沒聽過這麼會吹的!美女,我特好奇,你是不是很會吹啊?」
我說:「我沒撒謊。」
寸頭男笑得喘不過氣:「那我真是求求你老公趕緊來弄死我,你知道嗎?我這個人平時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在生死之間徘徊,這樣我才覺得刺激。」
花臂男也樂了:「對,哥們玩的就是刺激。我等你老公過來,可要是你老公是個慫貨,那今天就得讓你幫我刺激一下。」
寸頭男趕緊說:「兄弟,你可別拿她開玩笑了,她老公可是會殺人的!」
他們兩個再次哈哈大笑。
眼看這兩人不相信我,我急了,趁著他們大笑,趕緊一把奪過了哮喘藥!
我拿了哮喘藥,馬上摁在諾諾的嘴唇上。
花臂男生氣了,他破口大罵:「老子讓你用藥了嗎!」
他用力抓著我的頭發,我只能忍住痛,哭著和諾諾說:「寶貝別怕,趕緊吸一口憋著。」
諾諾深深地吸了一口,眼看著藥終于進了肺部,我懸著的心放下了。
在這一刻,我覺得無所謂了。
隨便他們怎麼折磨我,只要能讓我再見我老公一面。
然而,他們的道德下線,已經突破了我的認知。
發現諾諾用藥后,花臂男竟然抬起手,狠狠一拳砸在了諾諾的肚子上!
諾諾被打得憋不住氣,那好不容易才吸進去的藥,全部都喘出來了!
花臂男冷笑說:「老子還沒爽呢,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糊弄啊?」
我要瘋了!
我撲上去,一口咬住了花臂男的脖子!
我恨不得把他的氣管都咬斷!
花臂男痛苦地慘叫起來,他使勁用拳頭打我的腰和肚子,可我就是不肯松口!
他們怎麼對我都無所謂,可是諾諾還小,為什麼要這樣對一個孩子!
寸頭男見我不肯松口,他連忙上手了。
事實證明,絕對的實力無法讓人撼動。
他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我明明想用力咬,可我的牙齒愣是被他強壯的手指給頂開。
我臉頰內部的肉都被我自己咬到了,好疼好疼,在他的強迫下,我不得不松了口。
我吐出一口血水,花臂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摸出血后,他大罵一聲,直接拿起旁邊的板凳,狠狠砸在了我的臉上!
我應聲倒地。
花臂男抬起頭露出脖子,對寸頭男說:「兄弟,我沒事吧?」
寸頭男仔細看了看,松了口氣說:「沒事,多虧我及時扯開了。」
花臂男感激地對他說:「好兄弟,等下請你一條龍。」
花臂男又轉頭看我,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你這女人,今天你真是處處跟我作對啊。」
我掙扎著往諾諾爬去,牽住了她的手。
花臂男掐住了我脖子,他不耐煩地說:「你說說你,一開始你跟我喝杯酒,給老子抱一抱,那我們就是朋友了。或者說你第一次惹我,你給我親一下,這事情就過去了。你為什麼非要一次次地挑釁我?」
寸頭男也抬起腳,狠狠踹了我一腳:「我兄弟對你的耐心還不夠多嗎!」
我被踹翻了。
我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只能努力把諾諾抱在懷里。
諾諾剛才吸了點藥,有效果,但是因為憋的時間不長,效果不大。
她在我懷里,虛弱地喊我媽媽。
我的心都在滴血。
都怪我沒用,我保護不了她。
我哭著說:「你們快害死我女兒了。」
花臂男一巴掌扇我臉上,對我罵道:「是你害死她!一開始就全都是你的錯!是你一次次不給我面子,是你讓我從開玩笑變成了現在的憤怒!」
他把藥丟在地上,然后轉過身,走到冰箱旁邊,然后拿出了一個酒瓶。
剛才他們砸我頭的,都是空酒瓶。
可這一次,那酒瓶滿滿當當。
花臂男居高臨下看著我,他說:「你剛才想咬死我是吧?行,你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把她扶起來。」
寸頭男立即抓住我胳膊,粗暴地把我扯起來,讓我跪在地上,腦袋對著花臂男。
我虛弱地看著那滿滿的酒瓶。
現在的我,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我只是心好疼,我好擔心諾諾。
她還這麼小。
在這一刻,飯店老板終于有動靜了。
他站起身,有些害怕地說:「兄弟,剛才我都不敢說話,現在是真不行了。」
花臂男不耐煩地說:「怎麼?你想管閑事是吧?」
飯店老板急忙說:「沒有沒有,我這是開店做買賣的,萬一你把人打死了,我這生意還怎麼做啊?」
寸頭男問:「你到底想說什麼?有屁快放!」
飯店老板低著頭,小聲說:「我就是想問,你們能不能出去打啊?」
花臂男不耐煩地說:「滾!」
飯店老板急忙坐下了,不敢再說話。
花臂男看著我,他說:「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現在你去后廚把衣服脫了,讓我好好發泄一下怒火,我就放了你,再給你女兒用藥,你去不去?」
寸頭男跟著怒喝:「快點!別考慮,你還想不想救你女兒了!」
我看了眼諾諾,我說:「先給她用藥。」
花臂男冷笑:「你當我白癡啊?我要是現在就給她用藥,你還會跟老子去后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