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房奴嗎?每當施工不順利時,
就會有人背負著「幸福」的寓意,被活生生奠進地基中。
可我沒想到,有一天我的家人也會是其中之一。
1
你知道房奴嗎?每棟難建的房子下面都會有房奴。
他們背負著「幸福」的寓意,被活生生奠進地基中……
2003 年。
村里趕上好政策,要拆遷了。
我們整個村都被遷到了一塊大地皮上,準備在這里建造新房,下個月初就會動工。
我們村不大,人口卻不少,商量好了每家每戶按人頭分配房子。
憑戶口男性能分到六十平米,女性能分到三十平米,不僅如此,我們村每人每戶還可以得到十幾萬的安置費。
一夜之間,家家戶戶都笑得合不攏嘴。
一開始施工隊的進展還挺順利,可十幾天后,他們在地皮上挖出了詭異的東西。
是兩口棺材!
全村人都圍過去看熱鬧,以為挖到了大型墓葬了!說里面肯定有陪葬品,能值不少錢。
一聽「值錢」,全村人的眼睛都亮了,他們的法律知識還不是很強,尤其挖到了值錢的東西,誰也不想上報,都想分一杯羹。
全村人圍在一起,包括施工隊,都齊齊發毒誓,保證絕對不把發現棺材的這件事說出去。
當晚,全村人搭起了三色布棚子,點著幾盞照明燈準備開棺!
我和我哥愛湊熱鬧,我拉著我哥就往里面擠,天真的以為有什麼好事降臨了,還抓了一把瓜子站在一旁看。
兩口棺材被村里幾個壯漢小心翼翼抬了上來,他們用水沖刷著棺材上的泥土,又拜了三拜,準備焚香開棺。
可是那香怎麼都點不著!
村里人急了,就不停地跪在地上磕頭,直到香被點燃,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他們沒注意到,那香焚燒出青色的煙霧,像頭發絲一樣,一縷一縷往棺材里鉆。
我哥也看見了,還低聲叮囑我:「別亂說話,害怕就蒙上眼睛,知道嗎?」
我懵懂地點了點頭,下一秒就聽見「砰」的兩聲響。
沉重的棺材蓋被打開了,兩口棺材都暴露眼前。
棺材里充斥著一股奇怪的酸臭味,里面水汪汪的,帶著些黏稠,水面上還漂浮著一抹顯眼的紅色,以及兩只繡花鞋。
村長搓著手心急如焚:「快,把水舀干凈了!看看棺材里有什麼寶貝!」
幾個壯漢上前忙活,三下五除二就把水舀干凈了。
可光禿禿的棺材里什麼都沒有,只有兩具身穿紅衣的女尸!
她們不僅身上無半點金銀首飾,還都死相凄慘,姿態詭異,死不瞑目。
扭曲的雙手被捆綁在身后,怒張的嘴中還強塞著一根尖木棍,直穿后腦!猙獰的雙眼死死地瞪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似的。
她們的腳也沒閑著,還被綁了兩個又沉又重的鐵錐子。
村長傻了眼,操著鄉下口音問了一句又一句:「這是什麼?真晦氣,什麼東西啊……忙活了半天沒一點值錢的玩意?」
說罷,夜空中驚雷不斷,一場滂沱大雨疾風而下!
人群中傳來一個蒼老枯竭的聲音,她咬著牙,聲音竟顫抖連連。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怎把這『私通棺』都給挖出來了!這是要命的事!是要倒霉的啊!虧你們都干得出來!快,快把棺蓋上!」
是問米婆來了!
2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都來不及了!
村里人手忙腳亂想蓋棺,可原本堅硬的棺材蓋此時軟爛如泥,扶都扶不起來。
棺泥粘在他們手上還黏稠拉絲!
春季的雨水就這樣淅淅瀝瀝落在女尸身上,那一刻,我竟然看見女尸緩緩動了,紅衣下的肚子變得鼓鼓囊囊,頭發也如雨后春筍般生長了幾寸!
「什麼是私通棺啊?」村長絲毫沒有察覺:「問米婆,你說什麼呢?」
問米婆臉色陰翳道:「完了,完了。」
「什麼就完了!你老人家說清楚啊。」
問米婆嘆著氣,眉頭緊皺,一直都沒松開。
「舊社會女人的地位低,犯了錯就要受大刑,因各個地方的習俗不同,有女人私通授受就得浸豬籠、烙賤印、做人彘……這兩人則是被封了私通棺,而且肚子里還有孽種。」
僅僅一句話,熱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了。
照問米婆所說,私通棺里的兩個女人都是活著被封進去的!
她們受極刑折磨,雙手折斷被捆,口中插入尖木棍,雙腳還綁著鐵錐子壓魂魄,寓意生生世世被困被囚。
連帶著肚子里的孽種,也被灌了毒,死得十分凄慘。
村長一聽黑了臉,怫然不悅。
「真是倒霉,本以為挖到了什麼值錢的寶貝,結果白瞎了一頓功夫,什麼都沒有!」
「你還想有什麼?」問米婆氣急敗壞:「你這都惹上大事了!私通棺的怨氣很重,這兩個還是一尸兩命,你一開棺沾了人氣,恐怕她們嘗到了甜頭就不肯走啊!」
問米婆的話讓全村人都很緊張,都變了個臉色。
她是村上神婆,平日里我們有些小毛小病和疑難雜癥都會找她,她能耐不小,在村里說話也很有分量。
這一次村長太心急,開棺也沒問問米婆,就鬧出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