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候命更重要,我也顧不得情分,撥打了電話。
確認過后。
確實是白守清的侄子,他說他也經歷過這一切,到現在還膽戰心驚。
現在輪到我懵逼了。
「那財務說的,私廚是你出主意開的又是怎麼回事?」
白守清搖頭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老板很有可能發現了我在背后幫你。」
我心里一驚,「你是說財務是老板的人,故意離間?」
白守清點了點頭。
「財務在公司待的時間比我還久,她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我后背已經泛起絲絲冷汗。
「那現在該怎麼辦,大師那邊有方法了嗎?」我著急問道。
白守清笑了笑,「別擔心,我已經將大師請過來了,他說只要見上面都不是事。」
我心里一喜,可還沒開心多久他又道,「大師是從外地來的估計得后天下午才能到,徐哥你還是得堅持住。」
后天下午,那不就是第三十七天嗎,到時候我都要被拉去填棺了。
付守清搖搖頭,「三十七天是容器的極限,但隔天才是五臟最旺的時候,這時候填棺效果才會最好,所以我們還有時間。」
聽完,我依舊提心吊膽,但還是松了口氣。
「對了徐哥,那厄運珠?」白守清意有所指。
我頓時明白,連忙將兜里的珠子拿出來塞到他手里。
「對不起白子,怪我沒分辨是非,這珠子還給你。」
白守清看到珠子,眼眸里的狂喜絲毫不掩飾。
當天晚上,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的私廚。
整個人的意識越來越渾噩。
隔天起來,我發現了身體的異樣。
胸口的印記從淺到深,越來越明顯。
而整個人像是被暖爐照著,一直冒汗。
我問白守清怎麼辦。
等來的,卻只有一句淡淡的「等」。
他淡漠的語氣讓我覺得陌生。
我又打電話追問。
白守清卻把手機關機了,連公司都沒去。
我蒙了,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己中計了。
白守清從頭到尾,都可能只是想要回那個珠子。
換而言之,珠子就是我跟白守清交流的籌碼。
而現在籌碼沒了,白守清自然也就不會管我。
我心里一狠,眼里泛起一絲癲狂。
既然他不仁,也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08.
第三十六天晚上。
我意識模糊地坐在私廚餐廳里。
僅憑著最后一絲理智,我將早已藏在兜里的細針掏了出來。
我對著手指頭狠狠地扎了下去。
那錐心的痛感瞬間刺激我的神經。
我瞪大雙眼,慢慢恢復清醒。
而老板的面目也在此暴露。
他以為我還在迷糊,絲毫不掩飾那惡心的嘴臉。
「吃,多吃點。吃越多,老子賺的錢就越多,運勢就越旺。」
老板像哄小孩般,將餐桌上所有的內臟都推到我碟子里。
看著那五花八樣的菜式,我好像不受控制般,下意識就想端起來吃。
我抿嘴咬著牙,又是扎了手指頭一針。
老板察覺到異常,皺起眉說到,「吃啊?你怎麼不吃啊?」
此時,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將餐桌上的菜打翻。
「我吃你媽,你個死胖子。」
老板瞪圓眼,驚訝道:「呦,你還有意識啊。」
「不過也沒事,問題不大,我有得是辦法讓你吃下去。」
說著,他嘴角揚起,露出戲謔的表情。
一瞬間,四面八方的服務員沖進包間將我摁住。
「他那王八蛋是犯法,你們這麼做就是共犯,趕緊放開我。
」我吼道。
在跟他們的眼神對視上后,我卻焉了。
到來的服務員神情麻木,就好像習以為常般。
「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人?」老板大笑道。
「來,把地上的菜給我塞進他嘴里。」
話音剛落,已經有服務員開始拾起地上的菜。
我驚恐地大吼大叫,試圖吸引外面的人能聽到里面的動靜。
可這私廚就像個密不透風棺材。
我的聲音猶如石沉大海般,靜如死水。
千均一發之際,我大吼道:「鐘建國你動我試試,白守清跟我可是鐵桿子兄弟,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鐘建國一聽,眉頭皺起,「都先別動。」
他走到我面前,疑道,「我說你怎麼能醒過來,原來是白守清在幫你。」
我順著他話接到,「你知道就好,只要十分鐘后我沒給他電話,他就會報警。」
鐘建國眼神兇狠地盯著我看了許久,突然間他猛地大笑。
「你以為白守清就是什麼好鳥,這私廚還有那填棺的法子,就是他教我的。」
「他親侄子,表哥都能被他騙來填棺,你只是個大學舍友,在他心里又有幾斤重。」
我一聽,瞬間慌了神。
他們果真是一伙的。
不等我開口,鐘建國再次吩咐服務員抓起地下的菜塞我嘴里。
看著那被切的一片一片的內臟。
我下意識的口干舌燥。
不行,要是吃下去,我就徹底完了。
服務員的手正快速的靠近。
我急得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情急下,我閉眼別過嘴大喊道:「白守清的五運珠在我這。」
我唇間已經感受到服務員伸手過來的熱浪。
「等等。」鐘建國再次攔住服務員。
我睜開眼,因為激動后怕地大口大口喘氣。
「你剛剛說白守清給你的什麼珠?」
鐘建國話間帶著一絲忌憚。
那珠子果然是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