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終于有些動搖了,因為我說得分毫不差。
「這佛牌已經吸取了你很大部分的運勢,如果不是你福緣深厚,怕是根本撐不到今日。」
「你脖子上的佛牌就是吸取你運勢的容器。」
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信不信隨你。」
【我的媽呀,我承認,我被嚇到了。】
【不管刀疤靖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刀疤小姐姐還是別戴這個佛牌了吧,我看著瘆得慌。】
刀疤靖連忙將佛牌解了下來,然后艱難地問道:「道長……我不戴這個佛牌應該就行了吧。」
8
我讓刀疤靖把佛牌靠近鏡頭,好讓我看得更清楚些。
佛牌分為正牌和陰牌。
正牌就是由正統寺廟的高僧督造加持的佛牌,材質一般為寺廟的香灰,廟土,古牌碎片等等;
而所謂的陰牌就是鬼牌,是由一些修行邪術、歪門邪道的術士鍛造的,材料則是加入尸油、墳土、死人骨、死人皮等陰料。
佩戴正牌能夠加持運勢,而陰牌則恰恰相反,將竊取佩戴者的運勢。
這塊佛牌上黑氣縈繞,果然是一塊陰牌。
我嘆了口氣,鄭重地說道:「如果不找出竊運之人并破了他的法門,即使你現在不帶著它,三日之內你也必遭橫禍。」
「從你運勢流失的速度來看,你被竊運時間不超過一個月。」
刀疤靖脫口而出:「可是這個佛牌我已經貼身戴了大半年了呀。」
她又仔細思索了一下:「不過,在半個多月前,這個佛牌的鏈子莫名其妙地斷了,那天晚上,我把佛牌放在宿舍的桌上,第二天才重新配好鏈子帶上。那天晚上,只有我和我室友在。
」
我點點頭,說道:「那便是了,你母親給你求的是加持運勢的正牌。而有人,趁機把你的佛牌換成了竊運的陰牌。」
刀疤靖是中傳大學的學生,傳大的住宿條件是出了名的優越,兩人一寢,看來這竊運之人極有可能是她這個室友。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連忙提示刀疤靖:「如果害你的人在佛牌上施了禁制,你把佛牌取下來了,她可能就會感應佛牌到吸取不到運勢了,或許她今晚就會對你動手!你趕快到個人多的地方去!」
但這時,她宿舍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鑰匙開鎖的聲音。
刀疤靖驚呼:「不好,她回來了!」
【彈幕護體,保護我方靖寶】
【孩怕,大師兄,趕快救人啊!!】
【嚇死了!!這應該是劇本吧,九命!!】
9
望著刀疤靖求助的眼神,我示意她把直播間的聲音關掉并馬上離開宿舍。
她將手機捏在手上,將視頻鏡頭對準門口。
只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短發女孩站在門口,非常認真地說道:「張思婧,今天晚自習你又翹課了,老師說你今天不交 3000 字的檢討就要扣你績點了。」
刀疤靖試圖離開宿舍。
短發女孩則用手強硬地撐住了宿舍門:「你不寫完檢討,我是不會讓你離開宿舍的。」
「你先穩住她,不要被她察覺出異樣,等下聽我指揮。」聽了我的話,刀疤靖假裝無奈地退回到了座位上。
我迅速捏著朱砂筆用黃紙畫了一張「定身」符篆。
并將符篆拍照私發給了刀疤靖。
「你把佛牌拿好。然后我數三二一,你趁她不備把符篆放到她眼前,并把直播間的聲音外放。
其他人可以退出直播間,或者把直播間靜音。」
「三、二、一……」
「一」字沒落音,刀疤靖已經拿著手機沖到女孩面前并迅速拔掉了耳機,我開始念咒:「玉清始青,真符告盟,一動一力,定身如停,急急如律令。」
隨著我的咒語念出,短發女孩定在當場,刀疤靖趁機溜出了宿舍。
彈幕已經炸裂了:
【哦莫哦莫,我是看到了做法現場嗎?】
【我的天啊,剛剛大師兄在念什麼,我沒靜音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只樹懶。】
【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剛剛那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掉線了】
【誰懂啊家人嗎,我剛剛正在上廁所……】
雖然直播間的觀眾并沒有看到我畫的符篆,不會被直接定身,但咒語仍有令人動作遲緩的功能。
10
「道長,我現在該怎麼辦,我要報警嗎?」刀疤靖邊跑邊聲音顫抖地問道。
「你身體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報警是沒用的。你先找個人多的地方,不要一個人待著,把定位私發給我,我來破了這法門。」
我剛剛收到她發來的定位,刀疤靖就不知道是一心看手機還是被嚇得腿軟的原因,下樓的時候直接摔了個趔趄。
手機的鏡頭好像摔裂了,只能看到她那邊隱約的人影。
「婧婧,你沒事吧?」
她好像遇到個熟人,一把撲進了對方的懷里:「小雪,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剛剛真的差點被嚇死了。」
「婧婧,你這都流血了,走,去我宿舍,我給你上點藥。」
我見她安然無恙地和朋友回了宿舍,沒有落單,應該暫時還沒有太大危險。
便也將手機從支架上拿下來準備出發往她那邊趕。
我用滴滴打了一輛順風車,嘖嘖嘖,足足 50 塊。
一碼歸一碼,這路費我可得讓刀疤靖給我報銷。
什麼?問我怎麼不用神行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