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將硯臺壓在菩薩像下了,不過我兒子他到現在還昏睡不醒,你看這如何是好?」
「走吧,我們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一馬當先走出了鋪子。
沒過多久,我跟著陳子嚴來到了陳家。
剛到門口,我便眉頭一皺,扭頭問道:「我讓你掛的白紙燈呢?」
陳子嚴面色一僵,尷尬道:「昨晚不小心打濕了,我把它掛我臥室了。」
「你…」
一聽這話,我瞬間來氣,這人是有多怕死,把燈掛自己房間,敢情其他人的命就不管了?
怪不得昨晚那只金眼白狐會那麼輕易的找上門,原來都是這倒霉玩意兒作的,心里那個后悔答應這樁買賣。
陳子嚴見我生氣,連忙作揖道歉,我卻懶得理他。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去看看陳子嚴的兒子,證實一下自己心中地猜測。
在陳子嚴地帶領下,進了門直奔他兒子的臥室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此時的陳家一片死寂,每個人都透著一絲惶恐,想來這事已經影響到了陳家的每一個人。
來到臥室門口,我并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掏出隨身攜帶的羅盤,瞅了一眼。
這一瞅,反而把我看迷糊了,羅盤指針一會兒指向我,一會兒指向門內,兩者之間反復橫跳。
我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收起羅盤,一把將門推開。
只見房間內,陳子嚴的兒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當我走近時,赫然發現,他就是昨晚拿走硯臺的小孩。
「跟我猜的一樣…」
確定了心中猜想的我,點了點頭。
陳子嚴見我點頭,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于是好奇地追問道:「大師,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解釋道:「拜你所賜,昨晚你這倒霉兒子被那畜生附了身,那硯臺就是他拿回來的。」
「啊!這…我…」陳子嚴一聽傻了眼,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別啊啊我我的了,你可知上你兒子身的畜生是啥?」
我打斷陳子嚴的話,鄙夷地問道。
「是啥?」
「是只金眼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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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陳子嚴一驚,緊接著問道:「它想害我兒子?大師求求你,救我兒子。」
我拍掉陳子嚴的手,淡定道:「你先別急,你兒子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搞清楚這事件背后的邏輯。」
「邏輯?」陳子嚴有些疑惑,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解釋道:「簡單的來說,就是到底是誰要害你,又為什麼招來一只金眼白狐?弄清楚這一切,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是誰要害我?對是他,就是他,硯臺就是他給我的。」
「是誰?」我追問道。
「王國富,硯臺是他賣給我的,那狐貍精肯定也是他召來的,他想害我。」陳子嚴驚恐的說道。
「不對,那金眼白狐應該不是他召來的,我琢磨著應該是那個道士。」
我摸著下巴,否定了他的說法。
「道士?你是說那個死掉的道士?他也想害我?虧我還好茶好水的招待他,沒想到他居然是這種喪盡天良的人。」陳子嚴顯然有些失智,根本沒辦法冷靜思考。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人家好心幫你,最后都把命搭進去了,你還這麼不知好歹的詆毀人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沒好氣的說道:「那道士是不是要害你,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搞成如今的狀況,完全是你自己作的,賴不得旁人。
」
「好了,先去看看硯臺,然后去找你那個所謂的朋友。」
在檢查完硯臺,確定硯臺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后,我在硯臺上封了三道符。
這三道符可以保證三天之內,任何邪祟都不能碰觸硯臺,以此保證在我調查這件事情的過程中,不會有人再遭不測。
之后,我跟陳子嚴驅車前往王國富的家中。
由于路途比較遠,當我們到達時,已經是半晚時分。
看著眼前有些破敗的院落,我不禁有些相信陳子嚴之前所說,王國富因為很缺錢才出手硯臺。
可這硯臺一旦染了人氣,勢必兇主,王國富沒事兒,這倒是讓我有些疑惑。
就在我琢磨著事情詭異之處時,陳子嚴已經敲開了王國富家的大門。
「誰呀?這麼晚了,找我啥事?」
隨著房門被打開,一個絡腮胡的大漢開門探出頭來。
當他看到來人中有陳子嚴時,就如同見了鬼,突然大叫一聲,一把將門再次關上。
「這事跟我沒關系,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要來找我。」
王國富莫名其妙的話語和奇怪的反應,瞬間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我沖著陳子嚴說道:「把門推開。」
陳子嚴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后向后退了兩步,大喊一聲向著大門沖了過去。
隨著一聲巨響,王國富的院門被陳子嚴撞塌,拍在了地上。
來不及躲閃的王國富也被壓在了下面。
我拉起陳子嚴,跟他一起將院門抬起將壓在下面的王國富放出來。
「告訴我,你知道什麼?」
我抓著王國富的手腕,逼問道。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王國富十分的硬氣,掏出一把小刀就朝我刺來,我松手的同時,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將他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