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沒什麼反應,淡定的回到我身邊坐下。
我轉過頭看向老禾等待下一步指示。時不時的用余光掃掃在我旁邊吊著的那位。
老何嘴里小聲嘀咕,時不時還點頭:「@#¥%/¥(不是人類的語言類似于某種動物說話。)知道啦。嗯,嗯。」
老仙爺:「行啦,記下來。兩年前,兩件事。讓她自己說。剩下的我都交代完了,你們去辦吧。」
說完,老禾又是嘔吐的狀態,長出一口氣疲憊的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呵欠。
仙家走了。
我把手里的的紙遞給老禾。老禾看了一眼便放在了邊上。
屋里的溫度沒有剛才那麼冷了,我轉頭看屋頂的墻角,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我舒服許多。
老禾喝了一口水,說:「趙姐,你家兩年前是誰非正常死亡?」
話音剛落,趙姐就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老禾。
趙姐:「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趙姐:「哎!是我的兒子,跳樓。他太愛那個女孩,扔下我和他爸。說走就走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情執太重。
趙姐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相框,相框里是個男孩,20 多歲出頭的樣子,笑的開朗。
趙姐:「大勇是我的寶貝兒子,從小成績非常好,畢業后進修的電力工程師,性格原本特別開朗。我們一家人過的雖然平淡,但很幸福,大勇有一個很喜歡的女孩子。
我和他爸都見過,本來以為用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孫子,沒想到。哎。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了,大勇突然就不跟我們說話了,不上班什麼都不做,每天就把自己關在屋里。
忽然有一天,咚的一聲。大勇從樓上跳下去,自殺了。
」
說完之后,趙姐已經泣不成聲。
趙姐:「大勇死后我們才知道,他那是抑郁癥。會死人。如果我們早點重視… 」
趙姐無法再說下去,泣不成聲的哭,老禾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老禾:「這件事情沒錯,那結陰親又是怎麼回事?」
趙姐聽見陰親,也瞬間就不哭了,眼睛瞪大了看著老禾問:「這,這你怎麼也知道。看來我是瞞不住了。」
老禾又無奈又笑道:「既然找我辦事,還是不要有試探了吧。」
趙姐抹了抹眼淚繼續說:「別人都說,人走后第七天,會托夢給家人。我期盼著,到了快 100 天的時候,大勇終于出現在我夢里。
夢中有個大戲院子,前面是唱戲的,下面一排排座位。大勇拉著我說,他過的很好。叫我不要擔心。他想成家,問我是否同意。
當時我就同意了,只要你快樂就好。他還指給我看了那個女孩,我不敢看。臉太白了,白的發青。只看了側臉我就嚇醒了。
知道他過的好,我也就安心了。
就是這麼巧,剛過了沒多久,給大勇辦喪事的大了就來找我。說有個女孩剛死也托夢給父母說要找個伴,有心儀的對象。
我看了那個女孩的照片,和大勇夢里給我指的那個女孩差不多長相,一樣梳著兩個辮子。我高興壞了立馬就答應了。
我連墳地都沒去,直接這件事情就完成了。我和他爸終于放心,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可是沒過多久,我愛人就開始犯瘋病,就到了現在。」
還沒等趙姐說完,老禾大聲說道:「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連問都沒問兩個孩子直接結陰親,這是會出事的。
」
趙姐:「我覺得是件好事,怎麼了禾師傅,難道是這件事出的問題?」
老禾滿面愁容說道:「我看看吧,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
趙姐連忙點頭道好,兩只手緊張的搓起來。
老禾又找我要了根煙,點上抽了起來,閉上了眼睛進入另一個世界。
3
老禾深處在一片樹林當中,光線陰暗,高大的樹木遮住了大部分的月光,只有斑駁稀疏的光線透過樹木的枝葉照射進來。
耳邊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低頭一看,地上除了干樹葉還夾雜了許多白紙剪下的喜字,紙錢,還有一張張的紙小人兒,有男有女。
老禾順著紙錢灑落的軌跡繼續走,停在了一個大坑前。
大坑的上放橫豎各放了兩根粗木條,一口略大的楠木棺材擺放在上面。棺材里躺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面色蒼白,很明顯已經死了。
她一眼就認了出來,棺材里的女孩就是在趙姐家里看到的那個吊在墻角里的女孩,是同一個人。想必躺在棺材里的男孩就是大勇沒錯了。
棺材周圍圍著大概 10 幾個人,其中有一位長著白胡子的道士,旁邊站著帶絲框眼鏡兩條腿有紋身的大肚子男,手里還夾著手包,應該是干白事兒一條龍的大了。還有一位就是趙姐的愛人,
剩下的都是干活的工人。
棺木旁邊擺著一張桌子鋪著黃布,黃布上印著道家八卦圖,上面有兩碗生米,各插一炷香,兩碗米中間放著香爐,香爐三炷香。銅錢劍、桃木劍、黑驢蹄子、黑狗血、太極八卦鏡等等所謂驅邪物品依次橫列擺開。
老禾看見這些東西瞬間就無語了,典型的看電影看多了。黑驢蹄子這是要一會兒盜墓用麼?赤裸裸的欺騙消費者,不懂行的還會以為很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