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里有兩個老人被殺了。

兇手是他們花高價請的保姆。

老人們相依為命，無兒無女，極為可憐。

所有人都在唾罵那白眼狼保姆。

而我就是那個保姆。

01

警察來時，我正抱著膝蓋蜷縮在血泊里。

地上畫著奇怪的符號。

兩個老人胸口插著尖刀。

輪椅倒在一旁。

兩個警察皺著眉頭上前拉我。

我猛地回過神來，甩開他們的手大喊。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02

我叫秦夕顏，21 歲。

因為缺錢，高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

工作是照顧兩位老人。

月薪兩萬，只需要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就行。

兩個老人也還算好相處。

不為難人，也沒什麼特殊要求。

最重要的是出手大方。

時不時會送點東西或給點小費。

這就是我的夢中情作。

一個月后，我發現有些不對勁。

比如我房間里的東西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

第二天又會出現在原位。

還有，我的鞋襪衣服會奇怪地變化位置。

比如我的內衣明明放在床頭，出去一趟回來，它卻跑到了床尾。

在某個下午給老太按摩時，我說了這件事。

老太七十了，是個很溫和的老太太。

摸著我頭發微笑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的外婆。

外婆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老太笑著說，是我太累了。

讓我好好休息休息。

我想也是，屋里就兩個老人。

也許是太累，記憶出了差錯。

又過了幾天，我正在洗澡。

轉頭時，突然看見玻璃窗上趴了一個隱隱的黑影。

有人在外面偷窺我！

我心猛地一跳。

穿著浴衣沖出去，外面卻什麼都沒有。

那個黑影就像是幻覺一樣。

我仔細檢查了門窗。

沒有被撬開的跡象。

而王老太和李老頭都在他們自己的房間看電視。

「王奶奶，李爺爺，你們看見有人進來了嗎？」

他們疑惑地看著我搖搖頭。

王奶奶叫我過去，輕輕摸著我還濕潤的頭發。

「哎喲，孩子，趕緊去吹干了吧，別著涼了。

「你太累了，給你放兩天假休息休息吧。」

說到這，她抹了抹眼淚，像是回憶過去。

「我沒有孩子，但我想，如果有孫女，應該也是你這麼大了。

「所以奶奶希望你健康快樂。」

李爺爺也在一旁點頭，口齒不清地說道。

「對……對，休息。」

李爺爺以前生過病，好了后說話就不利索了。

03

他們給我放了兩天假。

那兩天我就和姐妹在周邊小小旅游了一下。

閨蜜捧著我的臉，左看右看。

「夕顏，你是不是沒休息好？臉色好差。」

我點點頭，說也許是太累了。

我之前太自信了，覺得照顧老人很簡單。

但其實很累，累得我都出現幻覺了。

閨蜜心疼，讓我換個輕松的工作。

我拒絕了，抿著唇捏住衣角。

我缺錢，很缺。

我連大學都沒讀過，更沒有什麼技術。

哪有更好的工作給我呢。

這是最適合我的工作了。

而且老兩口人很好，對我也照顧。

我已經把他們當成了爺爺奶奶。

我暗下決心。

一定要在他們僅剩的時間里，好好照顧他們。

一周后。

我又感覺到了不對勁。

晚上睡覺時，好像有人趴在我的身上，輕嗅我的脖頸。

第一次，我只當是鬼壓床。

可第二天又來了！

這一次，我感覺有東西在撫摸我的皮膚！

沿著我的肩膀一點點往下。

冰涼，陰冷。

我掙扎著從夢里醒來。

全身都被汗浸濕。

窗戶里灑進冷冷的月光。

環視一圈，一切正常。

房門也好好地關著。

我心里發毛，從床上探下身。

猛地看向床底。

松了口氣，什麼都沒有。

我又打開衣柜，還是沒有。

也許，只是做了噩夢。

第二天吃飯時，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王奶奶。

她有些詫異，問我是不是還需要休息？

我搖搖頭，壓低聲音。

「我是怕家里進了小偷，威脅你們的安全。」

王奶奶臉色一白，似乎被嚇住了。

雙手不安地摳著手指甲。

這是王奶奶的習慣，喜歡摳手指。

我連忙順了順她的后背。

提議換個門鎖。

老兩口連忙點頭答應了。

我當天下午就找了開鎖師傅換鎖。

這下終于放下心來。

04

這一次，應該不用擔心有人進來了。

我們住在五樓，窗戶也有防盜窗。

按理一切正常。

但怪異的事情并沒有消失。

三天后，我又被鬼壓床了。

這一次，我怎麼掙扎都醒不過來。

等我終于掙脫時，已經快到中午。

我全身冷汗淋漓，床單都被汗浸透了。

王奶奶擔憂地坐在床前。

「孩子，你是不是夢魘了？夢里一直在哭，在呼救，看著好可憐。」

我再也憋不住委屈，撲在王奶奶身上大哭。

講了這幾晚的事情。

可王奶奶有什麼辦法呢。

她只是個殘疾老人而已。

除了安慰別無他法。

她出去后，我視線落在濕漉漉的右手上。

我想起來，在夢里，那鬼像條狗一樣，捧著我的手舔舐。

我感到一陣反胃，沖進廁所瘋狂清洗那只手。

但我還是不斷安慰自己手臂上的是汗。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焦慮。

我在網上搜了搜鬼壓床，大多都是用科學來解釋。

我也按照網友說的，去看了醫生。

果然是精神有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