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解的看著六叔公「為什麼啊,六叔公,你也覺得她會害我嗎?」
六叔公搖搖頭「我不是覺得她會害你,而是她從一開始目的就不純。」
「你嫂子是常家的人。」
「常家的人有通天的本事,為什麼能被你媽帶回來。」
「又為什麼會被村里的匹夫凌辱折磨?」
「只能說,從一開始她就目的不純。」
「小七,她從一開始就是沖著你來的呀,她來村里之后的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呀!」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六叔公「六叔公,我到底是誰?」
「為什麼我媽打小就不待見我。」
「為什麼,我能值得別人為我廢這麼大的勁。」
六叔公搖搖頭「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小七,我給你的玉佩,你可有帶在身上。」
我忙從懷里掏出玉佩遞給六叔公「在,我一直聽你的話,好好的收著呢。」
看到我說在,六叔公松了口氣。
「小七,快咬破你的手指,把指尖的血滴在上邊。」
「這個玉佩是我祖上傳下來的。」
「你把血滴在上邊,就等于給玉佩開了光。」
「到時候,就算你放出常家的姑娘,她也奈何不了你。」
「我撐了這麼久沒去投胎,就是為了今兒晚上給你一個保命的招式。」
「我之所以一開始沒讓你這麼做,是怕村子里那個道士看出什麼,奪了你這塊玉佩。」
「現在時機成熟了,可以這麼辦了。」
六叔公說的合情合理,我沒有絲毫懷疑,也沒有絲毫猶豫的把血滴在了玉佩上。
六叔公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然后突然笑了,他摸著我的頭「娃子,你現在想做什麼,都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了。」
我狠狠的點了點頭。
隨后,六叔公便消失不見了。
六叔公走后,我沒有絲毫猶豫的,刨開了我嫂子的墳。
然后把棺材上的血符擦的一干二凈。
17
天快亮的時候,我回了村子里。
徑直去了一秋的房間。
一秋沒有在睡覺。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隨后又抬頭看了看窗外,自話自說「罷了,天快亮了,你這時候回來,也是可行的。」
我沒有接一秋話茬。
只是深吸了一口氣,而后問他「你能跟我講一下我們的以前嗎?」
「或者說,你能跟我講一下,我們的上輩子嗎?」
一秋本想拒絕,但是看我一直盯著他。
嘆了口氣「罷了,你想聽,我便說與你聽。」
「我們上輩子……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因為意見相左,所以產生了分歧。」
我開口「什麼意見相左?」
一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接著說「一段公案罷了。」
「就跟現在的大差不差。」
「我認為維護陰陽秩序是天地間最緊要的事情。」
而你,固執的認為,凡事萬物都應該講究一個因果。」
「我們誰都說服不了誰。」
「所以近乎反目。」
「不過還好,這輩子的你得以明悟。」
「總算懂得了,秩序大于因果。」
我打斷了一秋的長篇大論「說這麼多,其實我也不過是想問問。」
「我到底是誰,或者說,我上輩子到底是誰。」
一秋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這個,我不能說。」
「不然,必遭反噬。」
我點點頭「你不說就算了。」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我依舊以為,天地萬物。都應該有個因果。」
「因果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秩序。」
「不問因果,一味的拿秩序壓人,跟恃強凌弱有什麼區別?」
「所以,我放出了我嫂子。」
一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為什麼你……」
「你為什麼敢棄全村人的性命于不顧?」
我冷哼一聲「自保罷了。」
「他們為了自己,都能把我分而食之。」
「我為什麼不能為了自己,不管他們,放出我嫂子。」
一秋眼底猩紅的看著我「可你到底沒死不是嗎?」
「而且你一個人的命,怎麼能與全村人的命相提并論。」
我冷笑的反駁一秋「他們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
「一人之命,跟萬人之命沒有什麼不同。」
一秋還在試圖說服我,他說「我說了,我會護住你。」
我抬起手,手腕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血也還沒有干枯「這便是你說的護住我?」
「可我到底沒傷你性命,不是嗎?」
我幾乎要被一秋氣笑了「在你眼里,留我一條命,便是對我天大的恩賜嗎?」
「可是我想活著,想像人一樣的活著。」
一秋還是不死心「可你,放出紅煞。」
「她殺了全村的人,便也會有能力殺了你的。」
我搖了搖頭「沒關系,如果殺了全村人的前提是殺我。」
「那我也挺樂意的。」
「既然他們不把我當人,那我就算賠上性命,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一秋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麼。
這時候,我嫂子也尾隨而至。
我看了一秋一眼,毫不猶豫的出了房間門。
18
解決完一秋后,我又去了我媽的房間。
有一件事,我需要她為我答疑解惑。
我必須要親口問她才行。
我媽本來在床上躺著,一看到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抄起角落里的棍子就想打我。
我用手接住她的棍子。
一下子把她推到了地上。
我媽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還手。
瞪大眼睛。
詫異的看著我「你……」
我冷笑一聲「我怎麼了?」
「我怎麼敢還手了對麼?」
「小的時候,我打不過你,只能任你打任你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