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這樣，愣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徐南星說：「全國的偵訊高手跟醫學專家都聚過來了，還是沒有突破，不論是網絡上ₘ​​‌​‌‍‌‍‍​‍‌‌‍​‌‌​‍‌‌​‍‌‌‌‍​‍‍‍‌‌​‌‌‍‍‍​‍‌‌‌‌​‌‌‌‌‍​‍‌​‌‍‍‌​‍‌‍‍​‍‍‌​‍‍‍‌‌​‌‌‍‌​‌‌‌‌‍​‍‍‌‌‌​‌‌‍‍‍​‌‌‍‍‍​‍‌‌‌‍​‌‌‌‍‍​‍‍‍‌‌​‍‌‌‌‌​‍‍‍‍‌​‍‍‍‌‌​‌‌‍‍‍​‍‍‍‍‌​‍‍‍‍‍​‍‍‌‌‌​‍‍‍‍‌​‌‌‍‍‍​‍‌‌‌‍​‍‌‍‌​‌‌‌‌​‌‍​‍​‌‍‌​‍‍‍​‍‍‍​‍‍​‍‌‌‌‍​‌‍‍​‍‌‌‍​‌‌​‍‌‌​‍‌‌‌‍​‌‌‍‍‍​‍‌‍‌​‍‌‍​‌‍‍​‍‍‍‍‍​‌​‌‍‍‌​‌‌‌‌‍​‍‍‍​‍​‍‌​‍‌‍​‌‌‍‍‍​‌‌‍‍‍​​‌​‌‍ₐ，還是現實里，民眾都非常關注，壓力太大了，再找不到兇手，我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他請我吃飯，一個勁兒地給我盛湯盛肉，說讓我大補特補。

只是這玩意要是有用，我可以把自己吃成一個 250 斤的大胖子。

我琢磨著，能殺天才的人，那就是比天才還天才。

這樣的人潛伏在蕓蕓眾生里，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想到了一個點，不知該說不該說。」我慢條斯理地說著。

徐南星頓時就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臉驚奇地瞧著我問：「該不該的，你不得說了，我才能判斷嗎？一個大男人，能別這麼扭扭捏捏的嗎？」

「我是這麼想的，你看這個牛肉，營養價值高，有健脾胃的作用，但牛肉太粗糙，吃多了會破壞胃黏膜，所以，我們習慣把牛肉跟土豆放在一起煮，這樣不但味道好，還能起到保護胃黏膜的作用。」

我猜想道，「有沒有可能，林驕陽接觸到的東西，本身都是沒有毒的，但如果兩種或者多種結合在一起，就成了一種有毒物品？」

徐南星略略有些失落地說：「你以為清北的化學專家是吃素的？這種可能我們早早就考慮過了，沒有找到啊！」

「我這麼跟你說吧，案發之后，但凡與林驕陽相關的東西，大到床書桌書柜，小到一根頭發絲，全部送到化驗室了，你別說兩種，就是 3 種 5 種的，他們都試過了，依舊沒有找到破綻。」

我點了點頭，心中一萬個佩服兇手，這種智商要是用來報效國家，那不得無敵？

吃了幾口飯，我又問：「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林驕陽用過這種東西，但這個東西，警方沒有發現？」

「圖書室的書，以及試驗器的器材，都檢測了。」徐南星依舊搖了搖頭。

他太沮喪了，只能靠吃飯來轉移注意力。

他大口大口地吃著，那筷子扒拉著碗的聲音嘩啦嘩啦的，剎那，他停下來了，對著我大叫：「垃圾！」

我去！

我這麼費心費力地就換來這個？

我當場就不干了，我直接拍了桌子：「你才垃圾呢！你一個警察，你破不了案；你一個警察，你不能接受新事物；你一個警察，你出口成臟？」

他連忙放下飯碗拽住我的手說：「我不是罵你，我是說，林驕陽曾經扔掉的那些垃圾，我們沒有檢測過。

「垃圾被處理了，所以事發后，證據被毀滅了。」

新思路來了！

不過，這已經處理的垃圾，怎麼找出來呢？

15

事發當日，林驕陽留下的垃圾，肯定已經檢測過了。

沒有突破。

然后，徐南星就逆向推理說：「如果是慢性毒藥，肯定是她長期使用，有什麼東西，是她經常需要用，且用完就丟掉的？」

「衛生紙？」

徐南星搖頭說：「查過了，她一般在學校超市購買，清北的超市不敢賣偽劣產品的。」

「筆？」

「查過了，林驕陽習慣特別好，她就用一支筆，這支筆用完了，就用下一支筆，她對筆也不挑，在超市里拿到哪支算哪支，在這上下毒，操作有點難。」

這時候老教授們就起到作用了，他們說：「草稿紙，我們每天都要用很多草稿紙，用完之后，為了防止泄密，還不能直接扔掉，需要先用碎紙機打個稀碎，最后由專門的人負責焚燒。

「但這草稿紙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我們都是用一樣的，誰敢在這個上面做文章？那不是一查一個準？」

「那可未必。」徐南星連忙叫人取了樣本，又帶著我去草稿紙的印刷廠，很快就知道了草稿紙的成分。

對比其他草稿紙，徐南星發現特供給林驕陽他們系使用的草稿紙多了一種名為「杞云香」的香料。

廠家解釋說：「就是為了增加紙質的清香，這樣能讓人使用時體驗感更好。」

得到這個信息徐南星如獲至寶說：「我們的方向錯了，一直以來都在調查她使用的物品里含有什麼成分，卻沒想過她的物品里多了什麼成分。」

16

果不其然，很快，警方發現在林驕陽獲得的獎杯獎牌里與正常的獎杯獎牌對比多了一種命名為「N7」的物品。

「N7」本身沒有毒，就是一種與黃金相似的金屬元素，但跟「杞云香」相結合會發生化學反應，至于能不能產生令人身亡的有毒物質，還無法得出結論，因為沒有前例。

此刻，就算是找小白鼠來做實驗，沒個三年五載也不會有結果。

接著，我又安排林驕陽與徐南星會了一次面，這次地點是在林驕陽的研究室里。

林驕陽愁悶說：「我一直以為類似的有毒物質一般會存放在化學物品儲存室里，但其實除了已經論證了有毒的化學物品，還有正在研究的物品，醫學研究室里，也會有。

「假設是慢性中毒，即便我身體沒有反應，但體檢報告上是一定能體現出來的，我的五臟六腑不可能是瞬間變黑的。」

于是我們三個得出了同一個結論——有人篡改了林驕陽的體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