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了,我已經看過了,這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木質材料,兩個加起來也不值幾十塊。”
葉不凡依舊沒有理會喋喋不休的白老鼠,他拿起左側那根畫軸,將木軸從里面抽了出來。
看到他的動作,就連楊子謙也皺起了眉頭,明擺著這小伙兒想從畫軸里發現些什麼,可是這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木頭,又能有什麼呢?
可就在這時,讓眾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葉不凡抬手在木軸上輕輕一拍,那根看起來渾然一體的木頭,從中間啪的一聲裂成兩半,而中間竟然是掏空的,又露出一圈極為工整的畫卷。
“天啊,這畫軸里面竟然真的內有乾坤。”
“這做工也太精巧了吧,怎麼看都是一根完整的木頭,沒想到里面竟然是空的。”
“這小伙子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說他有透視眼嗎?竟然知道畫軸里面內有乾坤……”
“這都不重要,關鍵要看那畫卷是什麼,如果還是一張贗品,發現了也沒用……”
在諸多的議論聲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葉不凡手中的那卷畫卷上。
楊子謙雙眼放光的說道:“小伙子,快打開看看。”
他已經感覺到了,能夠藏得如此嚴密,這卷字畫肯定不是凡品。
葉不凡輕輕解開畫卷上的絲帶,緩緩的將畫卷鋪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張字畫上,發現上面寫的依舊是諸葛孔明《誡子書》中的那句名言,“淡泊以明志、寧靜以致遠”。
在字畫的右下角寫著清臣家訓,后面蓋著顏真卿的名章。
從內容上看,這張畫跟剛剛撕掉的那一張一模一樣,但上面的字卻是完全不同。
只見這張字畫上的字結構方正嚴密,筆畫橫輕豎重,筆力渾厚挺拔,開闊雄勁。
楊子謙站在旁邊,原本他還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可當他看清這幅畫上的字跡之后立即跟變了個人似的,上前激動的說道:“真跡,這竟然是顏真卿的真跡,實在是太難得了。”
白老鼠已經徹底傻在那里,怎麼也沒想到這幅畫里面真的藏著顏真卿的真品。
一般來說,畫卷到了手里他都會認真檢查的,什麼夾層、什麼木軸,都會認認真真的檢查一遍,怕的就是從手中漏掉寶物。
但怎麼也沒想到,這幅畫卷的木頭竟然是真空的。
這時旁邊的一個看客問道:“楊大師,這幅畫能值多少錢啊?”
盯著這幅字看了許久,楊子謙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自己的目光,說道:“在前不久香港的一次拍賣會上,曾經拍賣過一幅顏真卿的真跡,還沒有這幅字畫大就賣了300萬。
以這幅字畫的品色,我看至少要在500萬。”
“天啊,就一幅畫這麼值錢嗎?”
“小伙子可是花五千塊買的,轉眼之間就能賣500萬,這也太賺錢了吧?”
“你懂什麼?一般大家的字畫都是按尺賣的,顏真卿的真跡絕對值這個價。”
在周圍的議論聲中,楊子謙對葉凡說道:“小伙子,實不相瞞,我個人最喜歡顏真卿的字畫,能不能割愛賣給我?
價錢方面好說,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600萬,你看怎麼樣?”
葉不凡想了想,這個價格確實也挺公道了,最關鍵的是他想要的是法器,對這種古玩字畫之類的根本不在意。
想到這里他說道:“那好吧,我就賣給楊先生。”
“小兄弟,謝謝您,以后古玩方面有事你就找我,楊某義不容辭。”
楊子謙一臉的興奮從口袋里摸出支票本,寫了一張600萬的支票交給了葉不凡,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卷顏真卿的真跡。
白老鼠在旁邊簡直都看傻了,明明價值600萬的字畫,他卻5000塊錢硬塞給了人家,看著葉不凡手中的支票,他心疼得都要滴血。
“白老板,看夠了沒有?咱們的賭局是不是該有結果了?”
楊子謙說道:“白老板這場賭局是你輸了,趕快給小兄弟付錢吧。”
“我……”
眼見著價值600萬的畫丟了,現在又要拿出20萬賭金給人家,這簡直跟從白老鼠身上割肉一般。
不過楊子謙是公證人,讓他一點兒抵賴的想法都沒有,不然以后在古玩界都混不下去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取出手機,將20萬現金轉給了葉不凡。
轉賬完成后,楊子謙說道:“小兄弟,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木軸當中另有乾坤的嗎?”
這是他一直都沒想明白的地方,以自己在古玩方面的造詣都沒看出任何破綻,不知道葉不凡是怎麼發現的。
葉不凡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剛好碰巧罷了。”
楊子謙微微搖了搖頭,對于這種事情除了歸結于碰巧之外,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他又摸出一張名片塞給葉不凡說道:“小兄弟,看的出來你在古玩方面的造詣很深,以后有好東西可以直接聯系我。”
“好的。”
葉不凡對楊子謙的印象不錯,直接將名片塞進了口袋。
之后他沒有再在這家古玩店停留,出門后繼續尋找法器。
等眾人都走后,從門外進來三個身高體壯的壯漢,為首的黑大個兒對白老鼠說道:“大哥,咱們怎麼辦?總不能眼看著這小子坑走咱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