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煙也看到了李清,她想了想,快步走上前,和李清說了兩句,兩個人就一起走了回來,顯然是李清同意了她的邀請。
本來準備的是三個人的飯菜,在街上逛了一圈之后,現在要準備六個人了。
張山自告奮勇的殺雞殺魚,李慕和柳含煙在廚房準備,李清走進來,問道:“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李慕左右看了看,說道:“頭兒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可以把這些菜切了。”
做飯對李清來說,可能有些難度,但切菜這種事情,一點兒都難不倒她,那把刀在她手中,李慕只能看到殘影,她切出來的豆腐,大小均勻,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廚房不大,站三個人的話,顯得有些擁擠,有李清和柳含煙在,李慕走出廚房,來到了院子里。
張山正在處理那條魚,抬頭對李慕眨了眨眼,問道:“拿下了?”
李慕問道:“拿下什麼?”
“還和我裝糊涂……”張山偷偷向廚房看了一眼,小聲道:“當然是柳姑娘啊,還能拿下什麼?”
“你誤會了。”李慕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是正常的鄰里關系?”
“正常?”
張山瞥了瞥嘴,說道:“哪個正常的鄰居一起上街買菜,在一個鍋里吃飯?”
李慕聳聳肩,說道:“信不信由你。”
“真沒有?”
“真沒有。”
“還想騙我……”張山一臉不信,說道:“你問問李肆,你和柳姑娘,像不像兩口子?”
“不像。”李肆目光漠然,說道:“柳掌柜的心防很深,李慕暫時還沒有走到她的心里,他們只能說是關系很好的朋友,還談不上喜歡。”
李慕看了張山一眼,說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和李肆的差別,我們就是很純潔的朋友……”
說到純潔,李慕可以保證,自己對柳含煙是很純潔的,但柳含煙對自己,卻不一定了。
畢竟,她曾經對李慕動過欲情,還在他的手臂上來回亂摸,或許真的對他有不軌之心。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女人,男女之間,哪有純潔的友情。”李肆瞥了李慕一眼,說道:“像你們這樣,就算沒有一見鐘情,遲早也會日久生情……”
“這不一定吧。”張山對李肆的話嗤之以鼻,說道:“我和我老婆,這麼久了也沒生情……”
李肆看著他,問道:“你老婆也算女人?”
張山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要開口反駁,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一時悲從中來,低下頭,專心的殺起魚來。
李肆看著在院子里跑來跑去,一會兒跑到廚房看李清切菜,一會兒跑過來看張山殺魚的晚晚,說道:“柳掌柜不知道心里怎麼想,但那個小丫鬟,是真的對李慕喜歡的不得了,這種年紀的小姑娘,最好騙了……”
李慕對晚晚,從來都沒有騙過。
小丫頭大概是小時候被餓出了心理陰影,誰能喂飽她,她便喜歡誰。
李慕每天都給她投食,晚晚也知道投桃報李,每天幫李慕收拾房間,打掃院子,像是捶背捏肩這種,更是常事。
現在的她,差不多都成為了李慕和柳含煙共同的丫鬟。
這時,李肆又看了看廚房的方向,說道:“還有頭兒,最近以來,看你的眼神,有些……”
李慕問道:“頭兒怎麼了?”
看著李清從廚房走出來,李肆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
今天的飯菜,大都是柳含煙做的,張山吃飯的時候,對柳含煙的廚藝贊不絕口,一邊扒飯,一邊道:“沒想到柳姑娘的廚藝這麼好,我家那位要是有你一半的廚藝,我死也值了,以后哪個男人要是娶了你,真是祖上積了八輩子的德……”
柳含煙微微一笑,謙虛道:“哪里哪里……”
張山夾了口菜,說道:“真的,現在的有些女孩子,女紅女紅不會,下廚下廚不行,舞刀弄劍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像柳姑娘這樣的不多了,人美,廚藝好,還有錢……”
“咳!”李慕輕咳一聲。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張山瞥了李慕一眼,說道:“女子就要像柳姑娘這樣……,哎,李肆你踢我干什麼!”
李肆給他一個眼神,說道:“吃飯的時候安靜一些!”
張山順著李肆眼神的方向,看到了李清。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立刻道:“頭兒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只會舞刀弄劍,也不是說你比不上柳姑娘……”
“沒事。”李清面色淡然,并不在意,說道:“吃飯吧。”
有張山活躍氣氛,這一頓飯吃的非常熱鬧,柳含煙喝了點小酒,小臉紅撲撲的,飯后和李慕一起收拾碗碟時,嘴角還帶著笑,說道:“那胖捕快挺會說話的啊……”
第二天一早,李慕來到縣衙的時候,從李肆口中得知,張山因為早上進衙門的時候,帽子沒有戴正,被李清罰巡街三天,這三天里,他要從早到晚的巡視他們三個人的轄區,有張山代為巡邏,李慕和李肆可以在值房休息。
李慕也樂得清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時間繼續看書學習。
自從千幻上人被滅殺以后,縣衙里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李慕也如釋重負。
現在回想起,這幾個月來,一直有一位洞玄邪修在暗中窺視著他,他身上的汗毛還是會忍不住豎起來。
還好千幻上人已經死了,這位洞玄邪修,在謀劃陰陽五行魂魄的時候,其小心謹慎的程度,簡直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