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從房間里走出來,坐在李慕身邊,一臉擔憂,問道:“恩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慕不想讓他擔心,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你柳姐姐和晚晚她們了,睡不著,你先去睡吧。”
晚晚坐在他身旁,說道:“我在這里陪著恩公……”
……
第二天一早,李慕無精打采的來到都衙。
剛剛經歷了喬遷和升遷,兩遷之喜的張春,看到李慕的樣子,笑道:“圣心難測,陛下這次沒有賞你,下次還有機會嘛……”
這曾經是李慕和他說過的話,如今他又送給了李慕。
上次他做了那麼多事情,最后陛下只賞賜了李慕,這次從頭到尾都是李慕在忙活,到頭來升官遷宅的卻是他,張春心里總算好受了一些。
雖然陛下賞他的宅子,只有兩進,遠不能和李慕的五進大宅相比,但對他們一家而言,也足夠了。
女兒有了自己的院子,他終于不用擔心晚上和妻子行夫妻之樂的時候,被一墻之隔的女兒聽到,昨天晚上快活到半夜,早上起來,神清氣爽,反觀李慕,昨天晚上一定沒睡好覺。
事實上,昨天晚上李慕根本沒有睡覺,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心魔就會趁機入侵,昨天一晚上,他在夢中被那女子蹂躪了八次,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來到都衙之后,李慕回到后衙自己的院子,嘗試著再次入睡。
這一次,他很快就睡著了,而且那女子并沒有出現。
李慕心頭微喜,又嘗試了幾次,那女子還是沒有出現。
他長舒了口氣,或許,那心魔也不是每次都出現,如果每次入睡,都會做那種噩夢,他整個人恐怕會崩潰。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出現在院中,李慕下了床,走到院子里,問道:“梅姐姐,有什麼事情嗎?”
梅大人道:“沒事,來看看你。”
李慕遺憾道:“我以為陛下終于想起來,準備賞賜我呢……”
梅大人撇了他一眼,說道:“陛下賞賜你的還不夠多嗎,你還想要什麼賞賜?”
想到那兩件地階法寶,以及那座五進的宅子,李慕最終沒有說出什麼。
就算是廢除代罪銀,他出了最大的力,卻沒有得到賞賜,但之前賞賜的,也足以抵得上他的所有功勞。
梅大人裝作不經意的從他身上移開視線,說道:“陛下是君,你是臣,平日要對陛下尊敬一點。”
李慕奇怪道:“我也沒有見過陛下,怎麼尊敬陛下……”
梅大人道:“我的意思是,你私下里不能對陛下不敬,也不能非議陛下,要維護陛下……”
李慕想了想,對于當今女皇,他雖然八卦了一點,但尊敬還是很尊敬的,而且一直在維護她。
他做這些事情,冒著進一步得罪舊黨的風險,還不是想讓她更得民心一點,神都萬人空巷,百姓爭相去參拜國廟,不就是他對她的維護?
內文是女皇近衛,應該很了解她,李慕八卦之心又燃起來,問梅大人道:“梅姐姐,你經常跟在陛下身邊,應該很了解她,陛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梅大人瞪了他一眼:“你這麼快就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
李慕解釋道:“我這不是防患于未然嗎,我怕對陛下不夠了解,日后做了什麼,冒犯了陛下……”
梅大人道:“你放心,陛下的仁慈和大度,遠超你的想象,就算你冒犯了她,她也不會計較……”
第222章 暴怒
要說女皇仁慈,李慕是沒有什麼懷疑的。
雖然登基的時間不久,但她在位之時,施行的都是仁政,很多時候,也會考慮民心,如陽縣惡靈一事,縣令一家被屠,她并沒有按照慣例定論,而是順應民意,赦免了小玉的罪責。
但要說她大度,李慕是不太相信的。
女人是記仇的生物,這和她們的身份,性格,以及所處的位置無關,柳含煙會因為李慕說錯話,當天就不上他的床,李清也會因為張山的口無遮攔,隨便找一個理由罰他巡街三天。
女皇陛下位高權重,但畢竟只有二十八歲,這個年齡的女人,雖然已經可以稱之為御姐了,但內心往往還沒有從少女轉變過來。
而少女心思多變,斤斤計較者居多,往往不太可能大度。
當然,女皇陛下大不大度,和李慕關系不大,他是堅定的女皇黨,只會維護她,是不會主動去得罪她的。
梅大人和李慕莫名其妙的說了一番話,就離開了都衙,這讓李慕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總覺得她話里有話,卻猜不透她的具體意思。
李慕不再猜想,為了確認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意外,他再次迫使自己進入睡眠,一早上試了無數次,那女人一次都沒有出現,李慕的一顆心才終于放下。
至今為止,修行界對于心魔,都只是一知半解。
有人的心魔并未具象,只是一種情緒,這種情緒會讓人無法靜心,阻礙修行。
這種是最低級的心魔。
高級的心魔,能影響主人的性格甚至靈智,一些意志不夠堅定的修行者,會被心魔入侵,失去自身靈智,徹徹底底的淪入魔道。
更高級的心魔,甚至能具象出另一種人格,與修行者爭奪身體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