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云陽公主的房間之內,她看著一名忽然出現的女子,震驚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女子對她笑了笑,說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幫你的。”
云陽公主警惕道:“你趕快離開,否則我要喊人了。”
女子搖了搖頭,說道:“你喊吧,這里已經被我用陣法封住,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云陽公主面色蒼白道:“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女子看著她,緩緩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幫你的,你想不想再見到駙馬,想不想坐上那個最高的位置?”
女子的聲音中帶著蠱惑,云陽公主茫然問道:“什麼最高的位置?”
女子道:“當然是至高無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云陽公主大驚道:“這怎麼可能!”
女子微微一笑,說道:“別的女人能坐,你為什麼不能坐,不要忘記了,你有蕭氏皇族的血脈,是先帝的親女兒,你比她,更適合坐上那個位置……”
房間之內,云陽公主思索著她的話,臉上的警惕之色,逐漸消失……
李府。
李慕也已經知道,周家用兩枚免死金牌,將禮部侍郎和周處之母救下的事情。
周家有免死金牌,他倒是沒有想到,雖然兩名罪魁禍首沒有得到律法的嚴懲,但也不是沒有收獲。
免死金牌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用一塊少一塊,等忙完了這一陣子,李慕遲早要想辦法將它們全都廢掉。
不過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科舉在即,即便考綱是他寫的,但考題可是由各部出,他也得準備準備,萬一沒考過,丟了自己的臉不說,也丟了女皇的臉。
另外,崔明一事,對朝廷的影響甚大,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朝中官員,看誰都像是魔宗臥底,尤其是那些長得好看的,更是被重點懷疑。
畢竟,連一國駙馬,四品大員,都被魔宗滲透了,他們在崔明身上,布局了二十年,誰知道在別的地方還有沒有滲透。
但這種事情,除了搜魂之外,幾乎只有臥底暴露之后,才能發現對方的臥底身份。
朝廷現在搞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反倒會讓官員們人心惶惶,不利于時局穩定,李慕得建議女皇,清查魔宗臥底一事,恐怕得適可而止,歷史的經驗表明,這種重壓,對于維穩十分不利。
再加上剛剛發生的事情,新黨舊黨許多官員被直接罷職,朝堂本來就出現了一些動蕩,更不能放任朝廷繼續亂下去。
禮部郎中,戶部員外郎,太常寺丞等被免職,那些空缺下來的重要位置,很快便被補上,不少官員得到了升遷,而他們原先的位置,則被空置下來,正好留待科舉之后解決。
要說這場誣陷風波的最大贏家,不是李慕,而是另有其人。
禮部侍郎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前途,他的位置,則被禮部另一位郎中接替。
這位劉郎中,并沒有附和禮部侍郎,參與對李慕的彈劾,正好禮部這次嚴重缺人,他借著這次事情,青云直上,從郎中到侍郎,一步到位,免去了至少十年的苦熬,或成此事的最大贏家。
神都,北苑之內的一處府邸。
新任的禮部侍侍郎劉青推開府門,在院內玩耍的兩個半大孩童,丟棄了玩具,飛快的跑過來,張開雙臂,高興道:“爹爹回來了……”
劉青將一男一女的兩個孩童抱起來,逗弄了他們一會兒,才將他們放下,說道:“你們自己玩吧,爹爹要忙公務了……”
因為科舉之事,禮部官員事務繁忙,即便是下衙之后,他也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他走進書房,習慣性了瞥了書房桌上的一個銅鏡,目光微微一凝。
那銅鏡之上,浮現出一個奇怪的符文。
劉青布置了一個隔音陣法,拿起銅鏡,用法力催動之后,銅鏡上浮現出一張男人的面孔。
劉青沉著臉,說道:“你終于聯系我了,我到底還要在神都待多久?”
那男人道:“三年。”
劉青臉上浮現出怒色,厲聲道:“又是三年,三年前你就是這麼說的,三年前的三年前,你還是這麼說的,我在神都已經十年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我買了宅子,娶了老婆,連孩子都生了兩個,從一個八品小官,都升到禮部侍郎了,你現在又告訴我三年,到底有幾個三年!”
男人皺眉道:“注意你的態度,別忘了,你父母的仇,是誰幫你報的。”
劉青冷哼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你以為我會聽你在這里廢話嗎,說吧,這十年間,你都沒怎麼聯系我,這次要讓我做什麼?”
那男人道:“沒有聯系你,是為了你的安全,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我,科舉馬上就要到了,我在參加科舉的人里,安排了一些我們的人,你要幫助他們通過科舉。”
“這不可能。”
劉青斷然拒絕了他的話,說道:“科舉對于朝廷的重要,不用我多說,這是朝廷擺脫四大書院的第一年,一定有無數人的眼睛盯著,吏部,宗正寺,還有內衛,誰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科舉上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