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被小李大人追著狂毆,百姓心中說不出的痛快。
“打得好!”
“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打死算了!”
“哎,打死他,小李大人不是也會惹上大麻煩,還是隨便打打出出氣好了。”
“小李大人今天怎麼這麼沖動,難道是他也在為李大人鳴不平?”
百姓們不敢大聲議論,只能小聲低語,而他們的頭頂上空,法力陣陣,很快就引來了幾道身影。
“住手!”
“大膽,竟敢在這里毆斗!”
“還不住手!”
幾名身穿銀甲的將領迅速踏空而來,正要出手制止,愕然的發現,在神都上空毆斗的,居然是吏部侍郎和中書舍人李慕,一時不知道如何處理。
若是兩名修行者 敢在神都斗法 早就被他們拿下了。
可這兩位朝中重臣,到底因為什麼,居然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 大打出手,中書舍人李慕還好 只是頭發有些凌亂 吏部左侍郎陳堅 早已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看到幾名守衛神都的禁衛將領趕來,李慕也沒有讓他們為難 停下了動作 靜靜懸浮在空中。
吏部侍郎捂著青黑的眼睛 暴怒到了極點:“你們還愣著干什麼 還不把他拿下!”
朝臣毆斗 禁衛無法處置,一名將領看著兩人 說道:“兩位大人,還是隨我們到陛下面前說吧。”
一聽到“陛下”二字,吏部侍郎心中咯噔一下,權衡利弊之后 咬牙說道:“算了,陛下日理萬機,這種小事,還是不要打擾陛下了,本官,本官和李大人有些誤會,給幾位添麻煩了……”
吏部侍郎明顯是受害者,他不想追究,幾名將領也不想多時,正要離開,李慕卻臉色一沉,冷聲道:“誤會,姓陳的,你斷我修行之路,還想就這麼算了,走,跟我去見陛下!”
見李慕顯然不打算善罷甘休,幾名禁衛將領也一陣頭大,領頭之人權衡一番,說道:“兩位大人,走吧……”
雖然他們也不想多事,但這種事情,只要有一人不松口,他們就必須處理,否則就是失職,只是讓他們難以理解的是,受害的吏部侍郎已經打算揭過了,罪魁禍首反倒不依不饒……
上陽宮,周嫵正在聽三省的官員匯報朝事,梅大人從外面走進來,面色古怪的說道:“陛下,吏部左侍郎陳堅和中書舍人李慕求見。”
周嫵道:“宣。”
很快的,兩道身影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首先走進來的是吏部左侍郎陳堅,他衣衫凌亂,官服不整,官帽歪斜,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眾官員不由大驚,堂堂吏部侍郎,造化境強者,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陳堅走進大殿,便悲憤說道:“陛下……”
李慕越過陳堅,快步走進來,委屈道:“陛下,您要為臣做主啊!”
吏部侍郎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李慕,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話。
他為官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在陛下面前,他居然惡人先告狀……
不等李慕再次開口,他便立刻說道:“陛下,中書舍人李慕,目無法紀,毆打朝廷重臣,請陛下嚴懲,以正律法!”
殿內,三省的大臣這才知道,原來吏部侍郎的傷,是出自李慕,可觀剛才李慕的樣子,他們還以為吏部侍郎將李慕怎麼了……
周嫵看向李慕,問道:“吏部侍郎說的,可是真的?”
李慕道:“臣出手有因,請陛下明察。”
周嫵問道:“任何原因,都不是你毆打朝中重臣的緣由。”
李慕抬起頭,說道:“十月初十,吏部左侍郎陳堅,在吏部對臣言語羞辱,致使臣產生心魔,臣懇請陛下重現當日畫面……”
周嫵揮手打出一道白光,殿內眾人頭頂,有一幅畫面呈現。
畫面中,李慕正要離開吏部,吏部侍郎忽然開口:“李大人或許還不知道,你現在住的李府,就是那名罪臣的府邸,你大婚的前一日,就是那罪臣一家的忌日,不知道你洞房之夜,有沒有聽到他們一家鬼魂的嘶吼……”
看到這一幕,吏部侍郎的臉色蒼白下來。
殿內眾臣,也終于明白,為何吏部侍郎會有如此的下場。
即便是普通人大婚之喜,也好討一個彩頭,非常忌諱有人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在別人大婚后一日,如此出言羞辱,這種事情,何人能忍?
更何況,這種羞辱,還讓當事之人產生了心魔,這在修行界,恐怕不會是毆打一頓的事情。
壞人修行之路,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啊……
周嫵看著吏部侍郎,問道:“你還有何話說?”
吏部侍郎連忙解釋道:“是臣當時糊涂……”
周嫵冷聲道:“糊涂不是你壞同僚道心的借口。”
吏部侍郎連忙跪下,顫聲道:“陛下恕罪……”
周嫵淡淡道:“吏部侍郎陳堅,羞辱同僚,后果嚴重,德行有虧,停職一月,罰俸半年……”
殿內群臣,看了吏部侍郎一眼,心中暗嘆。
陳堅此人,真是沒有一點眼力,李慕是女皇寵臣,在陳堅自己理虧的情況下,居然還敢拉著李慕面見陛下,豈不是自投羅網?
三省官員還要朝政要匯報,女皇斷完李慕和陳堅的案子后,兩人便走出了上陽宮。
“今日之辱,來日必報!”
陳堅最后看了李慕一眼,以袖掩面,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