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員大驚道:“為何?”
“難道連梵天長老都不能平定叛亂?”
“就算是梵天長老不能,尊者也沒有必要下這種法旨……”
……
申國皇帝臉上怒氣更盛,他握緊手中之劍,沉聲道:“發兵……”
那官員連忙道:“陛下不可,梵天長老說,桑古的背后有第七境強者,苦宗也不愿招惹……”
申國皇帝臉上的表情一滯,回過神之后,握劍的手松下來,他將配劍收回,用衣袖輕輕擦拭著劍刃,聲音低下來,說道:“發兵不太好,勞民又傷財,不就是一個北邦嗎,我大申二十多個邦,多一個北邦不多,少一個北邦也不少,你們說是不是……”
第518章 百姓的呼聲
“陛下英明。”
“連苦宗都不愿意招惹的強者,另外兩宗必定也不會輕易得罪。”
“還是舍棄北邦,換來其他邦的安定吧……”
申國皇帝開口,群臣紛紛附和,有幾位臣子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大勢所趨,他們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
年輕的申國皇帝重新將佩劍插回劍鞘,揮了揮手,說道:“都散了吧,命令北方軍從北邦撤出,撤回梅拉邦內,死守北邊防線,絕對不能讓他們再占領新邦……”
眾臣聽命退下,申國皇子在大殿內來回踱著步子,咬牙道:“大周,一定是該死的大周在搗鬼!”
申國與大周,擁有數百年的仇恨。
祖洲上一個中央王朝崩潰之時,祖洲諸國,申國最為強大,本想借著那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一統祖州,卻被剛剛建立的大周帶兵打入新都,差點亡國。
那次戰爭,打斷了申國的脊梁,讓他們在數十年間一蹶不振。
這是每一個申國人,每一位申國皇族心中永遠的痛。
歷代先皇的臨終夢想,都是攻占大周,一統祖洲,他們本來有這個機會,蕭氏皇族前些年已經腐朽至極,申國暗中籌備,蓄勢待發,然后那個女人就上位了。
她用了五年時間,帶領大周重回巔峰,讓申國數十年的準備,化為泡影。
申國皇帝深吸口氣,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什麼尊者長老,關鍵時候,一個都靠不住!”
“所以,陛下要不要考慮,和我們合作呢?”
一道聲音突兀響起,申國皇帝面色一變,看著角落里的一團陰影,厲聲道:“誰在那里,出來……”
……
大周南郡。
高聳的英雄紀念碑之下,大周南軍將士們和申國北方軍隔河而望,在李大人的鐵腕手段之下,近日來,已經沒有申國人敢偷越國境作亂,改為和南軍隔著一條河對峙。
申國北邦,一道流光從遠處飛來,飛入申國北方軍的營帳之中。
一個時辰后,印度北方軍中,忽然傳來一陣騷亂,也有不少人開始異動起來。
南軍的哨兵看到這一幕,立刻道:“快,申國人有動靜了,快去通知張統領。”
收到消息后,張統領第一時間就出了軍營,來到邊境線上,沉聲問道:“申國人怎麼了?”
幾名軍中將領站在河岸邊,看著對岸,臉上都露出疑惑之色。
起初申國北方軍異動,他們還以為對方要大規模挑釁,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做好了戰時準備,可接下來對岸的行動,便讓他們有些看不懂了。
申國北方軍發生了一陣騷亂之后,居然開始拆起了大營的帳篷,砸掉了搭建在外的灶臺,也拔掉了豎在營地前的北方軍旗幟。
一名副將面露疑惑,愕然道:“他們這是干什麼,要重建兵營?”
另一名將領道:“我怎麼看著像是要撤軍啊……”
“我靠,真的走了……”
“北方軍撤離邊境,這是在干什麼?”
……
南軍所有將士,站在岸邊,眼睜睜的看著申國北方軍拆掉了他們的軍營,留下一地狼藉之后,向后方撤去,有些人守衛邊境已經有數十年,與申國北方軍交鋒數十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景。
這里可是兩國邊境,申國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撤軍,眾將見此,心中反而警惕起來。
“這又是什麼招數?”
“難道是故意做出撤軍的樣子,想讓我們放松警惕?”
“申國人做事,怎麼沒有一點兒章法,還是不能放松警惕……”
就在眾人放心不下的時候,天空之上傳來一道龍吟,兩道流光落在人群中,張統領走上前,拱手道:“李大人,申國北方軍忽然無緣無故的撤兵離開,依您之見,這……”
李慕微微一笑,說道:“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的軍事調動,申國北邦已經獨立,自然不允許北方軍駐扎,從此以后,大周不再和申國接壤,南軍的將士可以過太平日子了……”
“什麼?”
“申國北邦獨立了?”
“這怎麼可能?”
眾將聞言,紛紛驚呼開口,北邦是申國的一部分,就像是南郡永遠是大周不可分割的領土一樣,不管是外來入侵,還是南郡內亂,朝廷都不會坐視不管,試想一下,大周會允許南郡獨立嗎?
只有張統領面色震驚,看著李慕問道:“李大人,這是您干的?”
李慕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做了一點兒微小的工作,不值一提,好了,麻煩張統領去一趟郡衙,讓他們將此事告知于眾,也讓南郡的百姓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