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胄已經爬了起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我一腳再次踢飛。
下一秒我痛得捧著腳指頭直跳,情急之下忘了人胄本質上已經是一具僵尸了,踢上去像踢在鐵板上一樣。
「畜生,你竟然敢弄傷我的美腳!」我生氣地又掏出一張靈符準備扔出去。
人胄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爬起來怨毒地看了我一眼,就向我撲來。靈符朝他臉上一扔,再次將他震飛,當他再次爬起來時神情中有了明顯的忌憚,但是仍然臉色陰毒地看著我。
要放大招了?
我想到電影上都是這麼演的,妖魔鬼怪在失敗前都會拼死一搏,我暗自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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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片刻后他嘴角裂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像是異形里的蟲子。一條白色小蛇從他嘴里鉆了出來,張口就向我咬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我頓時一愣,剛才在直播間沒看清楚,現在近距離一看,沒想到竟然是條「虬褫」。
「虬褫」是中國神話傳說中的一種白蛇,其實是一種生活在極陰之地的毒蛇。
相傳,虬褫在聚陰池修煉,全身雪白,劇毒無比。
我就地一滾,躲過了這次攻擊,從挎包里掏出一把小劍。此劍名為「問天」,是把帶著洶涌煞氣的古劍。對付這種畜牲,物理攻擊最為有效。
寒芒閃動,「虬褫」立刻躲到草叢里不見了,速度太快了,能傷到它看來不大可能了。
「虬褫」忌憚我手里的古劍,逃進草叢中不再出來,而剛才倒在地上的人胄此時又站了起來。
「媽的,這個畜生竟然修煉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一旦畜生修煉到某種程度,就算本體離開人胄,也可以通過之前留在體內的陰氣控制人胄行動。
看來我猜測得沒錯,那個虬褫,果然不簡單。
人胄站起身來,晃晃腦袋,轉身又朝我撲來。他此時體內沒有「虬褫」作祟,最多算個保養得比較好的僵尸。
「急急如律令!」
我大喝一聲,準備掏出靈符再次炸他,凡是生靈成精最怕雷劫,用雷轟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區區一個白僵尸,在我茅山掌教的眼里簡直就是送的菜。
我手伸向背后,笑得風輕云淡,仿佛彈指間世間萬物即可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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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的靈符呢?我的桃木劍、五帝錢……」
沒過一會兒我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壞了!我的挎包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虬褫咬斷了背繩,此時被它拖到草叢里不見了。
人胄僵尸本來怕怕地往后退,像是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看我兩手空空,先是疑惑,隨后伸出指甲半米多長的手掌,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此時的人胄僵尸,雙手掐住我的脖子,一張血盆大口朝我咬來,嘴里的腥臭味,差點讓我吐出來。
得益于我扎實的武功根基,我雙腳用力,先讓僵尸沒辦法亂動,隨后用手托住了僵尸的下巴。
就這樣它咬不到我,我也一時間拿他沒辦法,一人一僵尸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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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江一舟跑了過來,他看看我,又伸手戳了戳僵尸。
「我收回剛才的話,這模特的妝畫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我看地上還散落著幾張符紙。
「媽的,少廢話,符貼它頭上!」我一張口差點被人胄僵尸嘴里的腥臭味給熏吐了,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幾個詞。
「哪個符?是這個嗎?」說完他跑過去撿起一張符就要往僵尸頭上貼,一想可能貼不住,就往靈符上催了口唾沫,才貼上去。
「不要,那個是大力神符!」
但是已經晚了,大力神符貼到僵尸額頭的一瞬間,我感覺它連身體都膨脹了幾圈。
「我@#¥%%……」
我感覺自己前半生說的臟話,都不足以表達我此時的心情。
我再也沒法跟人胄僵尸的力量抗衡,眼看就要被它咬到脖子,情急之下竟然發揮出了無限的潛力。
仿佛福至心靈一般,我身子一縮,從自己的衣服里鉆了出來,來了一個金蟬脫殼。
人胄僵尸瞬間將我的衣服撕扯成了碎片,我一陣頭皮發麻。
「媽的,我花五十多塊買的啊……」
江一舟眼睛都看直了,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這演員勁還挺大!」
我一邊躲避僵尸的攻擊一邊朝他大喊:「傻逼,別發愣了,去蛇手里把我的挎包找回來。」
「我?我嗎?不行,我最怕蛇了。」
江一舟心虛地撓頭,要不是騰不出手來,我真要一巴掌拍死他。
眼看對付不了這個兇悍的僵尸,好在神行符的效果還在,我只好依靠移動速度和靈活的走位帶著它轉圈。
我邊轉圈邊想對策,僵尸始終是沒有智慧的生物,只能在我后面跟著追,不時發出一聲嘶吼。
可是神行符的持續時間始終有限,一旦被暴躁的僵尸碰到,肯定會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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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江一舟,計上心來。
我帶著僵尸朝著他跑去,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原地,竟然忘了逃跑。
「跑啊!」
我在超過他的時候喊了一句,江一舟這才反應過來,扭捏了一下,轉身就跑。
「我可不是害怕,你找的這個演員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