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一生致力于做公益援助,他善良正直,又勇敢悲憫。
上一世他從非洲回來后前往一個叫善馬村的地方去致力于婦女兒童援助。
可僅僅三個月不到,我的哥哥被告知意外去世。
我們剛準備前往善馬村的時候,一個瘦弱的女人找上門來。
她懷里抱著我哥哥的骨灰,手中攥著和我哥哥的結婚證。
聲稱她是我哥哥的妻子,前來替我哥哥盡孝。
1.
來的女人叫馬秀兒,她站在門口,眼里滿是不安與無措。
馬秀兒或許是因為常年營養不良,眼骨突出,嘴唇發紫,一米六左右的個子,寒冷的冬季她僅僅穿著數十件的陳舊老氣的單衣從祖國的最邊邊來到了首都。
我讓人將她請進屋,她懷里緊緊的抱著一個壇子,怯懦的打量著周圍,一開口是難以聽明白的方言。
爸爸看著她遞出來的的結婚證,有些詫異的望著她。
「你說你是我兒子的妻子?」
馬秀兒怯懦的點點頭,接著無論我們再問什麼她只有一句,「我來替我男人盡孝的。」
我不相信那被用來腌咸菜的壇子里裝的是我風光霽月的哥哥,我親自前往善馬村去那里去找尋我哥哥的蹤跡。
哥哥有個完整的救援團隊,我哥哥的離世對于他們是個很大的打擊。
我準備出發前往善馬村的時候,就已經得知團隊剩余的十幾人在我哥ƭûțų哥離世前的一個星期已經被盡數開除,除了一個叫穆言的人。
我找到穆言的時候他在當地的一個破舊的精神病院。
反反復復重復著一句,「快跑,阿策。
」
李策是我哥哥的名字,我讓人將穆言轉回首都的醫院治療。
隨即帶著人前往善馬村,善馬村的百姓多以務農為生,善馬村雖然落后,但是國家大力幫扶,可當地的女人兒童卻一個個的都面黃肌瘦。
我剛邁進善馬村的時候,就有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十來個健碩的男人攔住我的去路。
領頭的男人聲稱是村長,開口就是「你們是什麼人?也是來給我們幫扶的嗎?」
我和鐘昂對視一眼后,點頭聲稱是。
男人們見主事的是個女人,最從開始警惕的目光逐漸轉變成肆意打量的眼神。
當我們無意中提起李策的時候,為首的村長對我們不停的稱贊我哥哥的善舉,說他大方給錢給的多,還給村里的小家伙女人們免費看病,便再無二話。
反而來回試探我們這次來能給多少錢,大半天過去,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得到。
我雇來保證我安全的保鏢隊長鐘昂輕推我一下,悄聲在我耳邊說。
「這個地方不對勁,我們得盡快離開。整個村子里幾乎沒有看到過任何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小女孩,以及上了年紀的老人。
這些個男村民看你的眼神像是在打量所有物似的,查不到有用的線索了,我們得趕緊離開了。」
我點點頭,借故支開村長,一行人立馬把腿就往村門口的車子那里跑。
在即將跑到停在村門口的吉普車跟前的時候,一個突然鉆出來個黑瘦的像個猴子的小男孩,他緊盯著看了我一瞬。
快速地用著當地的方言說了一句話,立刻跑走了。
時間緊張,我們害怕會有意外立刻開車離開,但奇怪的是,我們上了大路,也不見善馬村的村民出來組織我們離開。
逐漸冷靜下來后,我會想起剛剛那個男孩子說的那句話。
「變婆子。」
2.
可未等我仔細想這句話,首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我爸媽跳樓自殺了。
我根本就不信,只求趕緊回到首都。
路過一處山路的時候,汽車突然不受控制的直接沖下山崖。
汽車翻滾帶來的沖擊感致使我的五臟六腑全部移位了似的。
臨死之前的最后一眼是善馬村那個被環繞在群山上的村子,詭異極了。
再一睜眼,我正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我爸正好將一盤水果端來了,嘴里還念叨著。
「你哥這好不容易從非洲回來,也不說來家里看看,轉身就帶著人去一個什麼叫善馬村的地方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無意中看到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十月二十,我回到了過去?
連忙撥通我哥的手機,手機嘟嘟兩聲被接起。
低沉的男聲,通過手機灌入,漸漸分明,
「喬儀?怎麼了?」
那邊的聲音很吵,小孩子的嬉鬧聲,女人們的聊天聲,以及那一一句帶著善馬村那邊的方言語調的話。
「李先生,我阿妹腿受傷了,你能帶人去看看嗎?」
即使我上一世沒有和馬秀兒說過話幾句話,但是我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是她的聲音。
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哥絕對不能去,我對著手機那邊失態的喊出聲。
「哥,不要去,我找你有事說。」
我哥一時之間沒有回話,大概三秒鐘后,對那邊的人說。
「穆言,你和林醫生去看一下,我接一下電話。」
隨后那邊原本嘈雜的聲音小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