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儀?怎麼了什麼事?」
「媽媽生病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看一下媽媽,醫生說媽媽得做個手術,你不在媽媽身邊,媽媽心里沒有底。」
正在和劉姐一起在廚房聊天的我媽頓時看了過來,走了過來,我忙對她擠擠眼睛。
我媽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捏著嗓子說。
「小策啊,媽媽害怕,你什麼時候能回來看看媽媽呀。」
「媽,你怎麼了?什麼病啊?什麼時候發現的,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
「你之前一直在非洲,有時候電話都打不通,怎麼給你說啊?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又去了什麼善馬村,怎麼有時間給你說啊。」
「是我不好,媽,我將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就回去看你。」
我連忙接過話來,「哥,今天就回來行嗎?我給你訂車票。」
「今天估計不行了,喬儀,你知道嗎?現在雖說是二十一世紀了,你可知道善馬村的人有病竟然不去醫院。
很多女性幾乎都有著很嚴重的風濕以及營養不良貧血,甚至這邊的女性以及兒童似乎都在經受著家暴。
喬儀,有年過八十的老太太還要伺候她的兒子孫子,這邊的重男輕女的現象比比皆是,甚至有的家庭的小孩子身上從來沒有一塊好肉。
喬儀,是我對不住爸媽,辛苦你照顧好媽媽,我這幾天抽時間盡快趕回去一趟。」
我深呼一口氣,忽視我哥嘴里的那邊的苦難,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渴求我哥哥的安全,我閉了閉眼有些局促不安的說。
「哥,我做了一個噩夢,夢里你出現了意外,我有些擔心你,我想你快點回來,好不好?
媽媽不見到你也不安心,我也是,我們都需要你回來看看,哪怕就待幾天呢,等媽媽手術結束后再繼續幫扶也不急不是。」
我知道我哥對一些東西是相信的,我不能親自過去,來不及,當下之急只能讓我哥自己回來。
我哥在那邊沉吟半晌,才說盡量早些回來。
「哥,就盡早回來好嗎,今天回不來,明天呢?」
「你怎麼了?喬儀,怪怪的,我這邊的義診還沒有結束,最起碼的一個月,半個月的樣子。」
「哥,在你心里是不是我們都沒有你的那些受苦受難的陌生人重要,媽媽生病了,你沒聽清楚嗎?」
「喬儀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當然很重要,行了,我盡快回去好不好。」
上一世他在去世之前給我們打電話還是好好的,說明意外至少沒有在十月份發生,還有時間。
接下來我隱晦的表示,既然他這個救援團隊的人都回來了,團隊的其他人不妨給他們放個假好好的休息休息。
上一世我哥臨死之前將團隊的人盡數開除遣返,一定是他發現了什麼,可為什麼他和穆言沒有走,是故意留下來,還是想跑跑不掉呢。
這一切這一世我都沒有了答案,當下之急,是讓我哥先逃開那個地方,其余的事情只能再做打算了。
我哥在我焦急的催促中,終于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正好是我重生回來的一個星期后。
3.
我并沒有偏他,媽媽是真的生病了,急性闌尾炎,在我哥回來的前一天住進了醫院,動了手術。
我站在機場乘客出口處等著我哥的出來。
在看清我哥的那一剎那,我的心如墜冰窖。
我哥牽著一個眼骨突出,嘴唇發紫,一米六左右的個子的女人,不同于上一世衣服的破舊。
這一世或許有我哥的原因,她的衣服雖然不時尚,但也不是上一世的那種寒酸與古怪,但那張臉清楚的告訴我她就是。
怎麼回事?
難道現在我哥就已經和馬秀兒在一起了?
上一世,我想過無數種我哥和馬秀兒的關系,可是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我哥會真的喜歡馬秀兒。
我見過馬秀兒的身份證號,她比我哥整整的大了十一歲,可是看起來的年歲確實比我媽媽的年紀還大。
望著親昵的兩個人,我突然搞不懂我哥了。
難道他真的和馬秀兒是真愛?
他名牌大學畢業,這些年去過那麼多的地方,援助過那麼多的人。
不是我以貌取人,而是,馬秀兒一個沒有上過學的山窩窩里的中年婦女和我哥這個見過廣袤天地的人能有什麼話題聊呢。
我不相信,余光一瞥我突然現在,穆言一臉的難以置信的表情,我知道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在我哥牽著馬秀兒走在前面的時候,我小心的落下點腳步。
「穆言哥,我哥他和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什麼情況?」
「誰知道呢?我們準備離開的前一天晚上,你哥出去一趟之后回來就告訴我,他和馬秀兒在一起了,要帶她回來見父母。」
穆言一言難盡的望著我,
「你說,你哥是不是中邪了,之前在北美那麼多大美女投懷送抱,他都不理人家,怎麼對著一個阿姨起來了興趣。
喬儀,我覺得你哥不對勁,他如果是早就喜歡上那個馬秀兒,我不可能不提前知道的。
那天晚上太奇怪了,你哥回來二話不說就給馬秀兒訂機票,而且還說要和她領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