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靠近我們就已經聞到了些許的腥臭味以及一些粗糙的香水味。
我瞥見鐘昂的手放在腰后,連忙上前幾步,擺出一副和藹近人的樣子。
「這是我嫂子馬秀兒的家吧。」
「你們是誰?」少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隨后有些不善的說,「你們來干什麼的。」
「是這樣的,我哥不是要和你們家的姐姐馬秀兒結婚了嗎?我們家講究儀式感,所以我受我家未來的嫂子所托來接你們去參加婚禮。」
我指著穆言手中的箱子,「這是我們家給你們的彩禮。」
接著穆言打開箱子,一打打紅色的鈔票,讓原本蹲在角落里吸煙的男人,立刻站起來,向我們這邊走了兩步。
隨后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向坐在地上的馬梅兒。
「我大姐現在在哪?」
「當然在首都啊,在我們家里準備結婚,我家里有些家底,給他們準備了一套別墅作為新房,這次來就是為了將娘家人接走。」
說著我將手機里的別墅的照片以及馬秀兒和我哥的合照給他們看,我清楚的看見那個中年漢字眼里的貪婪,以及少年的手攥緊了。
唯獨地上的女人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一直用一種陰森森的眼神盯著我們看,這個眼神我在馬秀兒的臉上見過。
突然少年快步搶過裝錢的箱子,然后將我們三個趕了出去。
沒關系,任務完成,拿錢就行。
錢箱上有一個衛星針孔攝像頭,只要他們收下,我們就有了能夠監控他們的一個途徑。
「怎麼樣?鐘昂,有什麼發現。」
「這兩個男人不對勁,極有可能是被馬梅兒給變成傀儡了,這個地方的女人的地位是很低的,但是你看今天,他們倆都在以馬梅兒為首。
所以我們今天晚上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這兩個男人,然后才能將馬梅兒給逼出來。」
「但是馬梅兒是怎麼魅惑別人的呢?」穆言看著監控畫面里的馬梅兒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何大師是不是說,碰到馬梅兒就能夠立馬被魅住,那穆言之前給她看腿的醫生有沒有被魅住。」
「似乎沒有,她是不是還能控制選擇呢?」
「有可能,但是我們怎麼解決掉那兩個男人。」
鐘昂想了想提出來說,「鎮定劑怎麼樣?」
「可以試試。」
7.
時間不多了,只有最后一天的時間了,我們今天晚上就要動手了。
這件事情肯定是要鐘昂來辦,鐘昂帶來了不止一個人。
在我們看到鐘昂他們將那個中年人抗出來的時候就知道要準備動手了,那個少年一直在馬梅兒旁邊,沒有下手的機會。
但是等不及了,動手吧。
午夜時分,我們準備了五六只的大公雞,將何慶給公雞準備的藥給雞吃了,五六只公雞開始此聲比伏的開始叫起來。
我攥緊手中的染了我的血與公雞血的匕首,聚精會神的盯著小院的門。
砰的一聲巨響,白天見到的那個少年背著馬梅兒就往森林里去。
高科技在此刻發揮了重要的作用,熱成像儀,多麼的好用。
接下來就要先解決那個少年了。
「被控制的人力氣很大,鐘昂你小心。」
「放心吧,我會拖住他,你速戰速決。小心。」
我點點頭,在鐘昂和那個少年打成一團的時候,穆言在前面拎著一個公雞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我悄聲移到她的身后,突然在身后大喊一聲,「馬梅兒。
」
我發現了,她是幾乎看不清了,何慶說變婆都會有些缺陷,而馬梅兒還沒有完全喪失人性,所以她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的失明。
在她轉回頭的那一刻,我努力壓制住心底那股即將殺人的恐懼感,用盡力氣將手中一直攥著的匕首狠狠插進去。
「啊……啊……啊……」
匕首插進馬梅兒眉心的那一刻,她痛苦的哀嚎著,繼而她的身體發出濃濃青煙,原本和鐘昂打做一團的少年突然癱軟在地。
我們幾個人對視一眼深呼一口氣,知道成功了。
我小心的將染了馬梅兒鮮血的手套以及外套脫掉裝進袋子里就地焚燒。
做完這一切馬梅兒的身體逐漸長出毛發最后竟然變成了一只老虎。
當何慶知道最后馬梅兒變成老虎后,他說。
「這就對了。」
我有些不確定的問,「變婆那麼容易被殺死嗎?」
「變婆本來就不是人,而是一種死氣寄居在靈堂支撐著尸體的最后一口氣,它本來就不難殺,這個善馬村因果報應,早晚完蛋。
對了,馬秀兒應該是知道馬梅兒死了,她不吃不喝尋死呢,你哥也恢復了,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趕緊回來吧。」
再次見到馬秀兒的時候,她似乎又恢復到了我第一次在前世見到她的那個樣子,沒有活的念頭,麻木如同走尸。
在她看見我的那一刻,突然激動起來。
「是你吧,是你殺了梅兒。」說著她就嗚咽的哭起來了,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她和馬梅兒的遭遇。
馬梅兒十四歲被選作變婆,當年馬秀兒之所以沒有被選味變婆的候選者是因為那個時候馬秀兒成為了村里部分男人的禁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