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向著最近的工商銀行走去。
「喂,隊長啊!是我,小杰。是這樣,我家里面突然有事,我得回去幾天。」
「那個我媽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知道我知道,我這不來告訴您了嗎!」
「是是是,我保證這是意外,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行行行,一定,一定!謝謝隊長,等我回來我請您吃飯!」
電話的另一面,隊長史鴻云放下電話,輕輕地笑了兩聲,隨即撥打了另一通電話:「已經給他開假了。」
「好,我一會兒就把錢打給你。」
電話對面傳來一陣嘶啞而難辨的聲音,史鴻云渾身一個哆嗦,說道:「好,就這樣。」
于是便掛了電話,不久桌面上傳來一陣震動,史鴻云看著手機短信中那一筆可觀的數字,不由得輕聲地哼起了歌來。
5
B 市是 M 省的省會,歷史悠久,風景優美。
從兩千多年前就成了人類的聚集地之一,現在更是全國的幾大城市之一。
不僅如此,因為 B 市悠久的歷史,留下了許多的文化遺產,讓這座城市的旅游業成為國民經濟的一大支柱之一。
我現在就站在這座城市的東南角,肩膀上面挎著一個背包,一個我大學畢業之后就再也沒用過的背包。
這個背包差不多就和我的年紀一樣大,沒準兒比我的年紀還要大。
它當年跟著我的父輩們南下打工,回來后就成了我的書包,我以為它就只能當作傳家寶一類的存在了,畢竟我的兒子估計沒有勇氣將這個古老的包拿去背書。
我伸了一個懶腰,渾身的骨頭都開始發出響聲。
五個小時的火車之旅讓我感到煩躁,我踱步到火車站的站口,看著門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一排排的待接客的的士。
隨即又想到了自己包中的僅有的十幾張紅色毛爺爺,又想到自己準備在這幾天所進行的調查,便輕笑地搖了搖頭,緩緩地一個人離開。
我還是坐公交吧!
天色已近黃昏,欲垂的夕陽就掛在西方。
夏季,就算是夜晚也不會得到半點的清涼。
我看著天空奇形怪狀的云彩,尤其是其中被夕陽渲染得一片火紅的火燒云,感覺心里的煩悶突然就疏散了不少。
從包里面摸出手機,我覺得我應該把這一刻記錄下來,最少也該把天上云彩記錄下來,不是嗎?
但是當我把手機鏡頭對著天空那一朵看起來十分像門把手的云彩時,手機中的畫面讓我的怒火又再次地出現!
「這爛手機,等我有錢了我一定要換一個好的!」
我撇撇嘴,將一切的原因都歸結于我這破爛的手機,難道要我承認是因為我的照相技術實在太爛嗎!
然后又將手機屏幕擦了一擦,便又走向了公交車站。
但是很顯然,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對于什麼都不了解的我來說,搭公交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至少我并不知道究竟是幾路。
最終我還是只有選擇出租車。
B 市果然不愧是 B 市,沒想到竟然這麼大。
我拿著手上的紙條,上面寫著徐志超的地址。
這地址還是我從朋友圈里無意間了解到的。
這 B 市說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來,可是沒想到剛來就見識了這個城市的大。
由于我只知道一個地址,所以我選擇了搭乘的士,上車的一瞬間我就感到了一絲的不安,果然沒錯。
這車竟然整整地開了兩個小時,我嚴重懷疑他是看見了我身后那個比我還年長的背包后選擇在繞路。
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沒有任何辦法,只有看著我僅剩不多的鈔票中減少了一張紅色毛爺爺。
下車后,我一面低聲地咒罵著那個無良的出租車司機,一面四處轉悠。
我得先找一個地方住下來,然后在明天再開始接下來的計劃。
我在徐志超小區附近找到了一家旅館,一家看起來十分破舊的旅館。
其實不只是看起來,這家旅館的內部是一樣的破舊,我之所以選擇這家旅館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它便宜(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里實在是太便宜),而是因為這里開一間房不需要身份證。
這里當然不需要身份證,在這里開房的大多多是十七八歲精力過剩的青年,交上三十元的房錢后就或和自己的小女友在房間里面造人或靜靜地的等待門下傳過來的那一張小卡片,這些人哪兒來的身份證!
莫說身份證,在這你開房就連一次記錄都不需要,這家店的老板不需要知道你從什麼地方來,也不需要知道你叫什麼,他關注的就只是你拿給他手上的錢罷了!
掩著鼻子從骯臟不堪的走廊中經過,來到我的房前。
205。
我有點不高興,但是也不至于發作出來,好歹還不是那一個最糟的數字是嗎?
「嘎吱——」
旁邊的房門打開,一個衣著暴露年輕姑娘從里面走出,很年輕,但是卻打著很厚的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