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問他:「我能進去嗎?」
「不行!」顧澤斬釘截鐵地說。
「這里面有結局,你看見了就直接知道誰是兇手了,那沒法玩。」
「加錢。」
「哥你等會我,我找找鑰匙。」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會,找出一個鑰匙遞給我。
「前提說好,千萬別看!」
我點點頭,打開了門。
「吱嘎——」
我推開后,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沖入我的鼻腔。
當我朝里面看去,一股巨大的沖擊感讓我差點跌倒在地。
我看到了什麼?這是什麼?
我徹底懵了,他們兩個不是在密室里嗎?
屋子里,兩具尸體正齊齊地放在一起。
宋霜雪,陳軍。
兩人的眼珠都被挖了出來,陳軍的嘴里叼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至于宋霜雪的胸口,一個大洞正淌著鮮血。
我一口吐了出來。
顧澤忙過來拍拍我的后背,說:「怎麼了哥?是不舒服嗎?」
我顫抖地指著那兩具尸體說:「你沒看見嗎?那有兩個人死了!死了!」
顧澤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慌忙地說:「啊啊啊?你說什麼呢?」
他趕緊也探頭朝著門里看去。
過了一會,他疑惑地看了看我說:
「哥你是不是玩出幻覺了?這里面什麼也沒有啊?」
我發瘋似的揪著他的衣領,指著那兩具死相慘重的尸體怒吼著:「你他媽看不見嗎?!」
吵鬧聲吸引了密室內的其他人,他們推開門循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沒一會,所有人就都聚集在了門口。
我看向人群,宋霜雪和陳軍活生生地站在那里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我又看向室內,兩具尸體散發出刺鼻的血腥味。
我要瘋了。
桃酥擔憂地看著我說:「你怎麼了?我聽見你喊有什麼尸體?」
我焦急地指著屋子里的尸體,問道:「桃酥,你們有沒有看見這里面的尸體?」
聞言,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然后才鼓起勇氣朝里面看。
但沒多久,其他人就都換上了一副奇怪的神情,連桃酥和胖子也不例外。
陳軍說:「你在說什麼呢?屋子里不是空的嗎?你看錯了吧?」
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度望向里面。
兩具尸體,躺在那里。
一個恐怖的念頭冒了出來。
「這尸體,只有我能看見?」
25.
我們都回到了密室。
其他人暫且放下了游戲,都在等我開口解釋一下。
如果我不解釋,他們估計以為我瘋了吧。
我的思緒像是一團亂麻,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不好意思,我昨天熬夜熬得太晚了,出現幻覺了。」
呂銘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說:「我有時候熬夜后第二天也會這樣,還是得多休息。」
宋霜雪還是不太相信我的說法,問道:「你這是什麼工作,要熬到那麼晚?」
我苦笑地回答道:「我是個寫小說的。」
話音落下,密室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哦——」,他們都相信了。
陳軍說:「怪不得,原來你是寫小說的,那這就很正常了。」其他人都贊同地點點頭。
我也沒說什麼,總不能和他們說自己經歷了幾次時間循環,然后現在能看見他們看不見的尸體吧?
那他們估計會把我扔出去。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持續多久,游戲便繼續了。
桃酥悄悄和我說:「你搜證的時候,我們又推斷出了幾個關鍵信息。」
「第一,作家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他有一些很不好的嗜好。」
「第二,胖子和作家的談判并不理想,作家好像不同意改編。
」
「第三,宋霜雪是個老師,假期還給別人補課。」
我皺了皺眉,說:「她是什麼職業影響咱們推理嗎?」
「你聽我說完,」桃酥擺了擺手,「陳雪是宋霜雪的學生,宋霜雪是他們班的班主任。陳雪經常會來作家家里補課。」
「哦?」我聽完后來了興趣。
「也就是說,陳雪和作家早就見過?」
桃酥點了點頭。
場上,陳軍也在和陳雪針鋒相對。
「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要撒謊?」
「還有,你的化驗單化驗的是什麼?」
此前在搜到日記時,陳軍也是這麼被問話的,估計他終于能揚眉吐氣了吧。
陳雪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呂銘。然而呂銘也想不出來對策。
陳軍察覺到陳雪的目光,冷笑一聲,說:「是呂銘把你帶了進來,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是你們兩個合伙想殺了作家?」
呂銘回答道:「可我們壓根沒有理由這麼做啊?我殺自己的搖錢樹,她殺自己的偶像?」
陳軍一時語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悻悻地坐下看劇本,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我瞇了瞇眼睛,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是那張 DNA 化驗單。
那張單子是不全的,如果有上半部分就好了
游戲繼續,輪到胖子去搜證了。
他假裝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和我說:「等著我凱旋吧!」
我讓他快滾,于是他屁顛屁顛地走了出去。
「胖子還活著,真好啊。」
我望著胖子的背影,心想。
沒一會,胖子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張紙和一張卡片。
我眼睛一亮,那張白紙的規格明顯和前一張化驗單的規格是一樣的。
是化驗單的上半部分。
至于卡片就很明顯了,是宋霜雪做的飯菜。
道具拿來后,眾人開始分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