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李律師,有時候你接不到某個案子,說不定是上天在保護你呢?」
在我輕輕的笑聲中,李律師詫異極了,舉著名片的手僵在半空。
妍妍出院后便來看我,她脖子上包著一圈藍色絲巾,嗓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她啞著嗓子說:「獻麗,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你不覺得太傻了嗎……」
是啊,在世人眼中,我為什麼要殺人呢,而且殺的是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無辜市民,我說:「如果我不殺舒陽,妍妍和李律師就得死了。」
在我穿越前的世界里,妍妍死亡,舒陽活著并成長為一個壞人,夏斌脫罪,我脫罪。
在我修改了時間線后,妍妍活著,舒陽死亡,夏斌在妍妍的指認下認罪,我認罪。
「因為我曾經窺探到了未來。」
我一字一頓,認認真真的說,可是聽起來腦子有病對嗎。
不過我想我還是有證據的。
我說:「你可以讓陳警官查一查舒陽的手機。」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每次發生犯罪,他都會精準地出現在犯罪現場?
我覺得那不是因為他穿得好,而是因為他的穿越才導致了一場場離奇的犯罪。比如荷莉,是鼠人將她帶到夜店,告訴她水銀可以殺人,如果沒有他的低語,金融大廈投毒案根本就不會發生。
妍妍驚訝地說:「真的嗎……」
「再比如夏斌案也是一樣,有空你問問夏斌,鼠人是怎麼獲取他的信任,又怎麼教唆他殺掉你的,夏斌的娛樂場所確實有嚴重的違禁藥,可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要殺了你啊,夏斌之所以會這樣做,只不過是聽了鼠人的蠱惑。
」
畢竟那是一個只用幾天時間就能讓我愛上他的男人。
一個人做過的事會留下痕跡,可是說過的話,傳播過的思想,卻像毒氣般鉆入人的身體,留不下一點把柄。
鼠人說他的夢想是實施一次完美的犯罪,依我看,這蛇一樣蠱惑人心的手段,便是一場真正的完美犯罪。
「我感覺他會錄音,特別是荷莉那個案子,他一定和兇手說過什麼。」
至于手機密碼,我猜是「0612」,就是他穿回到父母身亡的那個日子。
夕陽余暉,透過窄窗,投射在我面前的玻璃上。
其實距離我在書店看到那本書不過才過去四天,可是這四天光陰,卻像度過了一輩子那樣長久。
愛因斯坦說:「時間不過是一種幻覺。」
也許。
「怎麼,你怎麼還在哭呢?」我隔著玻璃摸了摸她的臉說:「去吃點生煎包吧妍妍。」
「不……」她任性地撒著嬌說:「我要你陪我一起。」
好啊,這世上有那麼多平行世界,也許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對我們來說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下午。
你躺在沙發上看手機。
我拉起你的手說:「走,我們去吃一頓生煎包吧,妍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