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有了打更人,古鎮就不會鬧邪了?」我不懂的問了一嘴。
「麻婆認為打更人是源于上古巫術的一個分支,夜里,只要打更人的鑼鼓響起,這咚咚的聲音就能鎮得住這夜,驅走不干凈的東西。不過正是因為打更人能鎮得住夜,才會遭到臟東西的惦記,慘死那就是必然的了!」
「大叔,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現在完全慌了,相信任何人面對這樣的狀況,都會慌亂的!
「我哪有閑心說假話!就是這麼邪性!我是看你年輕,不想你被蒙在鼓里,才這麼跟你說的。」
「媽的!大不了我不干這個邪門的鬼差事了!我賠違約金就是了!我賠!」我當時真的有些憋不住了,直接甩出來這麼一句狠話!
「賠錢?你覺得賠錢你就能好過?」店老板一臉苦笑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大叔,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別的話我也不方便說,總之打更人這個差事只要接手了,想離職也沒用,這是個死局啊!是命運的束縛,擺不掉,解不了,也逃不了!」
對我說完這些話,店老板直接回了自己的店,然后把門反鎖上,看起來,今天是不想做生意了!
看了看手里的火機,我不信邪的又嘗試按了兩下,發現還是沒法點著火,后怕之感更濃,一咬牙,我打算先找到那個麻婆再說。
至少從店老板的話里,我清楚之前確實有兩個打更人,也確實慘死過。也就是說,麻婆騙了我,那晚小青年對我說的話是真實的!這個差事就算鬧邪是假,可有問題是必然的!
由于不知道麻婆住在哪里,所以我只能打聽,終于從一個抱著小女孩的婦人嘴巴里,我得知,麻婆住在古鎮后山的一個竹屋里。
來到竹屋籬笆院門口,我發現門口的木柵門上掛著一個碗口大的紅皮小鼓,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推開木柵門,走過小院,很快我便來到了竹屋門口,發現門是虛掩的,當時可能是氣急了,認為自己被麻婆騙了。直接就推開了門,并大聲嚷嚷道:「麻婆,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我剛這麼嚷嚷了一句,竹屋里響起了一道輕靈的女人聲音。
「你是誰啊?進來咋不敲門?」
尋著聲音,當我瞧見聲音主人的那張臉,頭皮瞬間一麻。
瞧這女人的身段兒和衣著打扮,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不過女人的臉看起來很惡心。
女人的整張臉像是被糊上了一層化膿流血的蛤蟆皮一樣,那種視覺的沖擊感,很難用言語去表達。
忍不住的,我后退了一步,然后對她問道:「你…你好,這里是麻婆的家嗎?」
「對啊!你找她?」
「嗯!麻婆去哪兒了?」
「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見一個老朋友。」
「啥時候回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這個人出門一般不會耽誤太久,估摸晚上就能回來了。」
「哦!行吧,那個……你是麻婆的什麼人?」我忍不住的多問了她一嘴。
「我是她的女兒,你叫我小葵就行。」
麻婆不在,我也沒必要久待。臨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特別掃了一眼這個竹屋的內部構造。
這個竹屋里的空間很大,而且很干凈整潔。石桌石凳,還有一些藤條編制的藤椅什麼的。
除此之外,我還在竹屋的一角看到了一些陶泥罐子和很多個小器皿,就是這些東西,讓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原因是……我在這些東西上,看到了一些血跡!
看到血跡的一剎那,我才猛然感受到,這個竹屋里,充斥著一股血腥味兒,剛才帶著火氣進竹屋,也就忽略了這股味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視線所關注的地方,小葵臉上帶著幾分慌張,直接扯起身邊的一塊兒布將其蓋上,隨后野蠻地把我推出了竹屋,咣當一聲把門就關了!
站在竹屋外面,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我在想,竹屋一角的那些泥罐子、還有那些小器皿上為什麼會有血跡?
它們里面裝的都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小葵見我注意到那些東西,突然就慌張地把我推出門外?!
站在竹屋門口略做思考,我就感覺這個麻婆不僅古怪,甚至有些可怕!
再聯想到昨晚的那個小青年、超市老板的邪乎話,就更是讓我心生不安。
與此同時,我還想到阿雅跟我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