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呢?」
「他會哭,哭著說自己錯了,可是我問他錯什麼了,他總是不說,所以我也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分手,總是讓我感覺有點怕。」
重度受虐傾向,我們怎麼也想不到,多金帥氣的空哥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而這個事情,我們當然不能僅憑一人之言就相信。
所以我們特意找到了他的前女友,在再三保證不會往外透露后,我們從他的三個前女友口中都驗證了這個讓人難以置信、令人發指的事實。
張空這個在外很陽光開朗的一個人,私下竟然有著這樣「陰暗」的一面。
直到另一個,是他分手一年半的前前前前前女友,沒錯,就是倒數第五個。
「沒有啊,他一直很正常啊,他真的死了?」她驚訝地看著我們,也是難以置信。
在她的口中,我們聽到的空哥和我們知道的沒有多少差別。
多金,慷慨,嘴貧。
「怎麼弄?」小洛跟我商量。
家人聯系不上,神神秘秘。
女友口里更是出人意料。
這些天的調查,幾度讓我們以為我們認識的是一個假張空。
也在那時,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就是一開始的那個心理醫生,是他第一個跟我說,空哥會自殺的。
04
那天是周日,咨詢所人很多。
我和小洛等了很久才等到,進門后,醫生剛開始還沒有認出來。
「是你?」直到我自報家門后。
我連忙將空哥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問道:「高醫生,您是怎麼知道我哥們會自殺的?」
其實這麼久過去了,對于空哥的活著問題。
我們已經不抱期望。
學校附近就有海,那幾天又是大雨天,漲潮的特別厲害。
每年都有一批人在那里自殺,最后尸體都沒有找到。
「你們自己都沒有發覺嗎?」
高醫生推了推眼鏡,下面的話讓我們感到了羞愧:「我見他那天總是低著頭掐指甲,黑眼圈也嚴重,一個小時去了三趟洗手間,每次也就一分鐘就出來了,明顯的沒有尿。
「這典型的焦慮癥,而且他一直在說,讓我好好看看你,錢不是問題。
「途中,眼神瞄向了窗外六次,有一次警車路過,就表現得很慌張,立刻低頭啃嘴唇、掐指甲,這是做錯事的懺悔表現。」
高醫生說了一堆,很多我們沒有記住。
可最后一句我卻記得明明白白:「你室友典型是罪后懺悔型表現,已經有很重的輕生念頭了。」
……
回去的路上,我們一直在討論這件事。
空哥犯罪?他一個有錢的大學生能犯什麼罪?頂多也就是翻墻看一些國外奇奇怪怪的東西。
可能讓他去自殺的,又能是什麼?
最近我們身邊也沒有發生大案子,包括除了他,學校里也沒有人失蹤。
所以更沒有殺人犯罪的事情了。
這問題,一直困擾到我們回到宿舍后,也沒有得出一個結果。
直到大晚上,我們重新在討論這個問題。
顯然大晚上被我們討論不耐煩的鋼镚終于說了一句:「萬一是那個心理醫生胡說呢?是他謀財害命怎麼辦?」
對啊,為什麼我們沒有想到這點呢?
05
第二天,我們就把我們想到的告訴了學校。
學校也很配合,把調查這事的警察同志給喊了過來,我們把我們的疑惑告訴了警察,順便還問了一下空哥家里的情況。
警察先是問答了我們空哥家里的情況:「我們后來跟張空家取得了聯系,家屬表示很悲痛,希望我們找到遺體。」
「遺體?」我很納悶,一般來說,家人都不會說出這兩個字。
就像某航事件,到現在他們的家人都還在等待乘客的歸來,他們寧可相信流落荒島論,挾持論,甚至是時空穿梭論,也不會去說死亡論。
只要人一天沒有找到,就代表還有希望。
而空哥僅僅只是消失了一個月罷了,這是什麼樣的家人啊,脫口就說遺體。
「嗯,我們也不是太理解。」
警察跟我們解釋:「可我們確實查了,真的找不到人,他也沒有任何出省、酒店、交通工具的記錄,而且加上那天的遺書,所以他還活著的幾率也確實很小。」
聽到這話,我們表示很喪。
可還是問了那個關于心理醫生的想法,我們的理由是,以前的空哥很正常,可變成奇奇怪怪的樣子,也就一年不到,而且他這一年,也沒有受過什麼打擊,更沒有那個醫生口中的犯罪。
「我們很懷疑,空哥是被他洗腦了,才會這樣,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也沒有證據,可還是想麻煩警察叔叔查一下這事,不管是生是死,我們都想給空哥一個交代。」
警察也是猶豫了一下后,把我們知道的一一記錄在本子上。
「好了,這些我會帶回所里調查的,包括張空之前有沒有犯過什麼事,我們也會一并調查,畢竟不能憑你們的猜測,去定義事件。」
我們連忙點頭,等警察走后。
輔導員把我們留了下來。
「有件事跟你們說一下,這事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很多家長都知道了,打電話來詢問,影響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