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現在咋說?」我把短信的事情再次提出來。
原本揚言已經不想管這事的輔導員臉色有些沉重:「這事我做不了主,我會給你們報給學校的,但是你們也別報太多指望,除非在這件事中,你們可以找到關鍵性證據。」
我點了點頭,心情有些壓抑。
把東西留給我后,輔導員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告訴學校。
只知道那天,我看著手里的檔案翻來覆去。
20
「我就知道,空哥絕對不是那倆親生的。」
「好了,現在更重要的是這事我們怎麼辦?」
直到第二天,鋼镚和小洛才陸陸續續回來,等人到齊后,我才把輔導員給我的東西扔給了兩人看。
看完以后,表情也和我同樣震驚,紛紛議論了起來。
可議論到最后,也都是垂頭喪氣。
對于三個學生來說,有什麼能力繼續查這事呢?
目前能指望的就兩點。
一是學校正式介入,以學校的影響力讓公安機關去查。
二是那個發短信的神秘人再次聯系我們,并能給出有力的證據表明,空哥或者空哥家里到底有什麼問題。
不然除此之外,我們別無他法。
可惜,這事直到半個月后,在我們每天的抓耳撓腮中,也沒有等來一個進展。
21
或許是太多天沒有等來結果,換做其他人大概準備放棄了。
可我們心里的焦慮卻越來越重。
但是除了焦慮,我們也別無他法,只是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突破口竟會這樣意外地到來。
有一天,我們的房門被敲響了。
打開后是輔導員和一個男生,輔導員告訴我們,這是我們的新室友,隱隱約約,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
輔導員走后,他告訴我們是我們的學弟。
是他們這一屆上臺演講過我學生代表,叫李默然,很小說的名字。
怪不得這麼眼熟。
不用年級分配在一個寢室,倒是挺難得。
隨即我們以學長的身份開起了玩笑,并稱呼他為小莫,玩笑開著開著,我們就聊到了空哥,我們問他:「這張床的事情,輔導員應該沒有告訴過你吧。」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小莫告訴我們,說知道這事。
「輔導員說,之前安排過其他人來,結果沒有一個敢來,也就是我,剛好沒有安排到,就問我要不要來,我覺得也無所謂,哪個地方沒有死過……」
說到這里,他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說抱歉。
我們也不以為意,只是說空哥生前是好人,你要繼續發揮他的優良傳統啊。
小莫點頭笑笑,真的是一個還沒有被大學生活污染的單純男生啊。
大概是聊到空哥,我突然心血來潮,把空哥的事情跟小莫說了一下,并問道:「你覺得他到底是生是死啊?」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心里也沒有想從對方口里知道答案。
只是這話題,除了我們三人,已經沒有人愿意和我們聊了。
沒想到他沉默了良久后反問道:「既然你們覺得那個短信有問題,是女生,那應該是你們室友的朋友吧,關系很親密吧,那不是女友,就應該是前女友,或者是關系很好的女生。
「為什麼你們不去一一排查一下,如果這些都不是,起碼也可以縮小范圍。
「前提是只要你們肯定你們的室友還活著。」
22
小莫的話也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第二天,趁著沒課的間隙,我們就分開行動了,小莫沒有跟著來,這事畢竟跟他也沒有關系。
不過大概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這天,我們各自找了空哥的三任前女友,兩任身上沒有找到任何一絲可疑的情況。
另一任避而不見,說自己有新男友了。
讓我們不要老是因為一個死人的事情去麻煩她。
因為她是我負責的,所以在電話里,我也試探了一下,大概率覺得不會,可還是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對方的名字,畫了圈圈,標志為嫌疑人。
晚上,我們回到了宿舍,商量明天繼續。
無論怎麼樣,我們死活都想要個結果出來。
因為我們隱隱都覺得,空哥還活著。
現在需要的只是證據。
23
空哥的前任有七個,還是據我們所知的。
大學一年半,七個女友,不得不說張空在這方面確實可以被女生稱作渣男,被男生奉為偶像。
可至少他沒有劈過腿,都是和平分手的。
所以除了有兩個不配合外,其他的還是很配合地和我們見面聊了天。
在試探過程中,都開始一一排除。
因為這幾個,都是住學校的,基本上就沒有出去過,尤其是在空哥失蹤的這段時間內,都有自己的生活。
我們也從她們的同學身上得到了驗證。
至于那兩個,也最后在電話里,排除了嫌疑。
原因很簡單,都有了新男友,而且過得美滋滋,沒有必要在為一個前任再去神神秘秘,大費周章。
事情好像一下子又到了死路。
就像是剛剛燃起的火焰最后還沒有燃到最旺,就被一盆冷水給狠狠澆滅了。
我們很沮喪。
可小莫又提醒我們,這些人真的沒有問題嗎?你們又不是專業的刑偵或者心理醫生,我聽你們的意思是,一開始他還陪杰哥看了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