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著舌頭想舔?
「媽!」我完全被自己腦中的想法給嚇到了,連忙大叫了一句。
我媽好像被嚇到了,臉上閃過暴躁,朝我大吼道:「叫魂啊叫!沒事就滾,平時鬼影都看不到,來這種事情了就在這里叫!」
抱著床單就去廁所了,走得有點急。
我被她吼得,苦笑了一下,轉身去垃圾桶里看了一眼,里面居然丟了小半桶雞蛋殼。
當下朝她沉聲道:「媽,那些生的東西還是少吃,有寄生蟲。」
「你知道什麼,雞蛋生吃才營養。」我爸從外面拎著早餐回來,瞪了我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他早餐只買了他和我媽的,明顯就沒有我份。
我轉身將棉被打包了,這一動,就感覺一股股的熱流涌動,想著和我媽打個招呼,再換個衛生棉再走,要不然公交車上站著,怕漏。
可就在我推開廁所門的時候,卻見我媽懷里抱著床單,嘴里含著一塊,正用力滋滋的嘬著。
她含著的地方,赫然就是被我血弄臟的東西,她幾乎將嘴里塞滿了以床單!
3
我見我媽嘬著床單上的姨媽血,整個人都驚呆了,她卻好像沒有感覺,依舊在低頭用力的嘬吸著。
一個地方的吸完了,她還伸手,將旁邊沾著血的床單也塞嘴里,用力的嘬著。
她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我站在門口,就那樣瘋狂貪婪的嘬吸著。
「媽?」我小心的叫了一句。
我媽就好像置若罔聞,連頭都沒抬。
反倒是我爸急急的走了過來,見這場景,也嚇了一跳。
跟著好像想起了什麼,用力朝我往外拉,把桌上買的早餐掏了一袋什麼,往我手里一塞:「行了,你別嚇著你媽肚子里的弟弟,快上班去吧。
走!」
我還想說什麼,他直接就將我推了出去,力氣大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塞我的兩個包子在地上滾了兩滾。
看著重重關上的門,我感覺身體一股股熱流朝下涌,腦中全是我媽嘬著床單上血跡的模樣,以及她那不正常的飲食,和魚腹白反著黏液光的臉。
從小到大,各種生子的秘方啊,辦法啊,我見得多了,但從來沒有這麼怪的。
本以為這次也就是他們胡鬧一場,卻沒想先是我媽真的懷上了,還變得詭異。
吃魚生,吃生雞蛋,還可以理解,那嘬姨媽血,是怎麼回事?
小腹隱隱作痛,想到昨晚那個在夢里一個嚷著「好餓」的聲音,以及我剛好來了的大姨媽和滴入壇子里的血。
我忍著痛,抓起那兩個包子,拍了拍塑料袋上的灰,
掏著手機,給幼兒園一個叫張迎升小朋友家長打了電話。
張迎升在幼兒園經常假模假樣的念咒,還像模像樣的結著法印亂點,有時還會扯張紙,用口水貼我們頭上,說是符紙,我們這些僵尸被定住了。
后來問了才知道,他叔叔是個道士,經常帶著他玩這種。
雖說感覺不靠譜,可我現在認識的也就這個了,問一下總比較安心。
現在家長對幼師都比較小心,我一問,立馬就說給我打電話,同時把電話號碼發給我,讓我們自己談。
我又跟幼兒園請了半天假,張媽媽打電話后,讓我去一個公園找一個叫張新竹的人,還給我發了照片過來。
我看了一下,不太遠,咬了咬牙,打了個車去。
到的時候,還是早上七點多,一堆大爺在練太極劍,領頭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哥,手握著一把劍,舞得風生水起,慢時宛如魚閑游,快時宛如蛟龍。
一見我過來,還自來熟的抬了抬下巴,朝我做了個稍安的表情,硬是將音樂舞完,又給幾個大爺演示了一下怎麼轉劍,這才扯著毛巾擦了把汗,遠遠的站在那里,打量著我,慢慢皺了皺眉。
我站了好一會,感覺墊著的姨媽巾都撐不住了。
連忙上前,正要說什麼。
他就朝我指了指旁邊:「那里有個廁所,你先去洗個手。我在這邊那小賣部門口,等你。」
我先是一頓,跟著看他那樣子,好像知道什麼,臉上有點發燥熱。
「喏!」他還摸了包小紙巾給我。
「謝謝。」我接過紙巾,直接去了廁所。
等我出來的時候,就見他坐在小賣部門口吃著茶葉蛋,還點了兩杯豆漿,將一杯遞給我道:「熱的,喝點。」
他留著寸板頭,運動過后,發絲上還沾著汗珠。
見我沒接,朝我遞了遞:「邊喝邊說,你這事有點麻煩,所以不能急,你慢慢說。」
我也知道不能急,所以就接過豆漿,看了看四周,發現這里沒什麼人后,這才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
他都給我遞紙巾了,所以我親戚來的事情,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更何況,我媽還嘬床單上的血。
等我說完,他聳了聳鼻子,朝我道:「有那壇子的照片嗎?」
我搖了搖頭:「那壇子很古怪,我連多看一眼都感覺毛骨悚然,沒敢拍照。」
「那你讓我去你家看壇子?」他扯著毛巾擦頭發,瞥著我。
「我畫給你。」我連忙從包里抽出小筆記本,將那壇子的模樣,以及上面扭纏的蛇,還有壇子中間,那個看過一眼的鮮紅蛇頭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