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家里又有了一次大變動。
我爸騎著三輪車,帶著劉姨去市場,結果翻車了。
車子和人倒在一個兩米高的溝里,我爸當場死亡,劉姨輕傷昏迷。
這次之后,我被村民救了出來,奶奶的尸體也被發現了。
隨之而來的是,劉姨和我爸做的壞事,已經被村民發現并且報警了。
我爸一死倒是一了百了,真是便宜他了。
劉姨醒來后,就被警察帶進了局子,直到現在還在監獄里。
而劉姨的兒子,則被親戚收養。
至于我,還是村民眼中的怪物,認為我被惡魔附身,沒有人愿意收留我。
直到我遇到我的養父養母。
養父養母家庭環境優越,五十多歲了沒有孩子,當看到瘦骨嶙峋的我,啃食著地上的泥土,他們非常心疼我,把我帶走,給了我最好的教育。
這才有了現在的我。
我抬頭看著破爛的屋頂,甚至從破爛的窟窿,能夠看到蔚藍的天空。
而兒時的事,就好像發生在昨天。
幸好我遇上了養父養母,幸好我遇上了陳遠,我的愛人!
陳遠以渴望又憐憫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他想要知道我的過去。
我本不想把這些不堪的往事告訴他,可是只要他去村里打聽就能知道。
與其讓他從別人口中聽到我不堪的往事,還不如我自己告訴他。
當陳遠聽到我那段兒時的往事后,他的眼眶紅了,把我緊緊抱在懷里,告訴我:
「不怕,有我!」
陳遠的這句話讓我放聲痛哭,我趴在他的胸口,哭了很久,心情也難以平靜。
最后陳遠安慰了我一番,就給馬道長打電話了。
電話里我隱約聽到「異食癖」三個字,好像馬道長還會親自來一趟秀山村。
第二天馬道長就來到了秀山村,親自看了看這里的風水,連連說道:
「奇怪,這房子下竟然埋著鎮物!」
馬道長拿著鋤頭,在房子的四個角,挖了很深的角落,最終在泥土下挖出四個雞頭。
詭異的是,這幾個雞頭被泥土埋住,過了十多年,竟然一點都沒腐爛。
馬道長告訴我,這些都是公雞頭,公雞在法事中,是用來驅邪的,也是鎮物。
只是時間過了那麼久,馬道長也不知道,當年我爸他們,到底是要鎮住什麼!
「歡歡,你知道你家里有鎮物這事嗎?」
「我怎麼知道!」
「看來的確沒錯,你妻子就是在此地被惡鬼上身,已經有十多年了。你看她現在的狀態,皮膚灰暗,額頭黑里透黑,相學中稱的「死氣」,也叫卡陰。這種臉色,一般出現在殯儀館未上妝的尸體,多有這種氣色,而且……」
馬道長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馬道長,你有話就直說!到了這一步,我愿意面對!」
馬道長看我堅定的決心,看了我和陳遠一眼,說道:
「你被惡鬼上身了十多年,只是之前一直被壓制住,那場車禍后,就開始出問題了。」
「馬道長,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這段時間這麼倒霉,那是因為出了車禍后,我體內的惡鬼壓制不住了。」
馬道長點了點頭,又道:
「之前那段公路,那是事故高發點,因為有著許多靈體。正因為這個誘因,才會導致壓制在身體內的封印破除了。體內的四個惡靈又開始蠢蠢欲動。
」
「四個惡靈?陳遠,你們一直瞞著我,到底怎麼回事?」
馬道長和陳遠對視一眼,陳遠想說什麼,最后馬道長把我被四個惡靈上身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還告訴我,現在我身體里有四個不同的靈體,大家都會爭奪主控權,要馬上為我做驅邪儀式!
8
「驅什麼邪!我沒病!」
話語剛落,我的聲音竟然變成了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而這一切我竟然不由自主。
還挽起袖子做出要打的姿勢,陳遠看我情況失控,想要過來阻止。
馬道長擺了擺手,拿出一根三菱刺針,照準了我的喉嚨處戳了進去。
我的嘴巴張了張,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最后吐出一口黑氣,躺在地上不動了。
不一會兒,我只覺得身體疼痛無比,原來馬道長竟然手拿柳條,上面打上了金剛結,還涂了驅水,對我鞭打。
早就聽老人說過柳枝打鬼,打一下臟東西就短一寸,只是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用到我身上。
我在看著這位馬道長,氣場非常強大,下巴留著一縷山羊胡子,臉色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