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琦整個人都精神恍惚得厲害,我媽帶她到醫院看,也只說壓力大,開了些安定的藥物,具體是什麼藥,我媽也不知道。
出意外的是昨天,我媽出去買個鹽,回來的時候,發現胡琦居然將自己的一只手放在電熱水壺里,一壺水已經燒得快要開了,手上紅得好像要熟了一樣。
可胡琦一只手還握著電水壺的柄,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要被煮熟的手,呵呵的怪笑。
我媽是嚇得實在不行了,那是一過壺燒得快滾的水,也沒敢驚擾她。
先關了電閘,小心翼翼的想再去胡琦那里把手從電熱水壺里拿出來的時候。
胡琦直接端起電熱水壺,從頭淋了下去,還朝我媽呵呵的怪笑。
我媽看著胡琦從臉到脖子一下子全紅了,嚇得只知道不停的尖叫。
還是旁邊有人聽到,過來看了一眼,才幫著打了急救電話。
但那燙傷太嚴重了,又從頭淋下去的,我媽實在是瞞不住了,才敢找我要錢的。
我媽說到最后,又開始哭,說胡琦從小跟我關系最好,最喜歡我這個姑姑。
還說這是我親侄女,和我一樣流著老胡家的血,是和我最親的人,以后就算我生了孩子,也是和別人姓,只有胡琦和我一樣是老胡家的女兒。
又說我哥被胡琦她媽害死了,再也娶不到媳婦,以后就這麼一個女兒,我如果不救胡琦,就是讓老胡家斷子絕孫。
我聽著只感覺好笑,在他們眼里,我從來都不算老胡家的人,胡琦反倒算了。
朝我媽冷聲道:「你先確認兩點。第一,胡琦變得這麼古怪,是不是真的撞邪了,打聽一下其他霸凌的同學,是不是也變得古怪。
」
我這話一出,我媽就不同意了,說她孫女沒有欺負人,就算欺負了,同學之間吵吵鬧鬧正常,那女的自己承受不了,要自殺,還搞得這麼邪門,找上她孫女,真的是死都不會死。
絮絮叨叨的開始咒罵那個自殺的女孩子,連人家父母,祖上全部都問候了,更甚至表示,如果胡琦有什麼事,她就要人家全家陪葬。
我聽著有點惱火,一個和胡琦一般大的學生,因為長期被霸凌,在開學前一天,在宿舍自殺了……
我媽不表示一點同情,半點愧疚就算了,對于胡琦這沒影的事,還怪在人家頭上,還放這種狠話。
她們從來都不會反思自己!
直接沉喝了一聲:「第二!」
我媽最近幾年,因為我冷心冷肺,也有點怵我。
被我吼了一聲后,就沒再說了。
「你讓胡琦他爸--胡名偉,我的好大哥,馬上回去。」我一提到這個人就有點心煩。
可話音剛落,我媽就又開始說她的好大兒多不容易,一個人在外面孤苦伶仃,還要掙錢養家。
我聽著都無力了,既然他要掙錢養家,這麼多年了,養過他女兒一天嗎?
胡琦現在這樣了,他怎麼不拿錢治病?
最后只是告訴她,我處理好工作就回去,其他的事情,回去再說。
掛電話的時候,我媽還不甘心,在那邊叫我。
我直接就把電話掛了,她又發語音給我,先是氣急的罵我白眼狼,還沒嫁人就不顧家,說胡琦如果有事,她也跟著死了算了。
滿屏幕全是達到極限的語音長條,最后見我一直沒回,就發了個帳號給我。
讓我先轉兩萬塊錢過去,把今天的醫藥費交了,她不知道怎麼提現,讓我直接打卡。
我沒理她,而是先一步打電話給我留在鎮上當輔警的老同學鐘信,驗證一下這個事情。
他估計也知道我打電話是想問什麼,接電話的時候,語氣挺沉重的,所以直接就開門見山了。
死者的情況,和我媽說的差不多,再多的,他也不好跟我說。
而胡琦身上的情況,也不是個例,其他幾個被寫在尸體上的人,都有這種情況,有幾個嚴重點的,家長已經帶著縣里或是市里治療了。
至于撞邪這種事情,他不信,也不好說。
但他肯定的告訴,胡琦絕對是參與了霸凌事件的。
他也沒說什麼建議,更甚至對我都有點抗拒,不愿意多說。
我朝鐘信道了謝,表示我明天就回去了,到時再麻煩他。
他只是呵呵的笑,也不知道表達著什麼,但明顯有著幾分嘲諷。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請了假,但想著這事確實怪,所以打了個電話給李俞。
她上次也經歷過這種怪事,讓她幫我問下趙公子,胡琦這事,是不是撞邪了,如果是的話,我該怎麼處理。
李俞過了一會,就回我電話,讓我去城南的柳仙公園找她,說趙公子會安排好,讓我帶個人回去幫我解決的。
趙公子的實力,我是信的,所以我直接帶著行李過去的,到的時候,李俞在那棵大柳樹下等我。
急急的朝我道:「趙明哲說,你侄女肯定是撞邪了,但是具體怎麼回事,暫時還不知道,所以就讓柳升找了個合適的人給你幫忙。」
還再三交待我,等下見了人要客氣點。
我知道趙公子的情況,所以也知道能去幫忙的要麼不是普通人,要不就不是人,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