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時刻在一起,不要給他有機可乘。」
「天總是會亮起來的,只要有人路過,我們就得救了。」
大家這才冷靜下來。
此時已經是晚上 8 點 20 分,如果沒有出事,我們應該早早吃過團圓飯了。
大家肚子都餓了,戴老師提議我們先吃點東西。
可這時,誰能吃得下東西呢?
戴老師又鼓舞我們說:「吃飽了才有力氣與殺人犯斗爭,不然,等我們餓到沒有力氣,豈不是他為刀俎,我為魚肉?」
大家這才勉強吃了些東西,之后,我們回到了大客廳里。
電視機里正播放著小品。
我打開了聲音,想著用小品的歡悅來沖散大家內心的陰霾。
原本我們可以一起坐在客廳里,邊看春晚,邊談天說地。
沒想到,卻變成這樣一番場景。
大約過來半個小時,我認為這樣下去不行,誰也不知兇手的具體計劃,我關了電視機,提醒道說:「我們想辦法自救,我們沒有時間耽誤。」
9
我們商議這次不分組,我們可以用繩子把大家的手都串起來,我們一起找。
夏朗不同意道:「你還是堅持兇手就在我們這些人之間?那假設屋子里藏著其他人呢?我們這樣相互牽制著,他不是更能把我們一網打盡?」
不等我說話,陸昊就直接把繩子拿過來了。
「我相信唐宇的判斷,假設屋子里有其他人,那他在哪里?他不吃不喝不上廁所,他是死人不會發出一點動靜嗎?還有鎖,誰能在我們這麼多的人的監督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鎖芯給弄壞?」
他率先打了一結,把自己的手腕放了進去。
「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懷疑我?」
夏朗賭氣道:「那你們去找吧,把我留在客廳里,等我也跟鄒濤一樣死了,你們就知道我不是兇手了。」
我知道他有情緒,我也知道大家心中并沒有放下對他的懷疑。
「夏朗,不要賭氣,」戴老師上前勸說道,「這個時候,我們更要相互信任,我不希望你們再有人遇害。」
「這是老師的房子,你們是為了陪我跨年才來到這里的,你們在這里出事,我責無旁貸,我……」
戴老師見我們爭吵,不由自責起來,眼淚嘩啦啦地就往下掉。
我們不忍心她這樣,急忙都收住了嘴。
「可我也擔心房子里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魏哲小心地開了口。
戴老師說:「我老公跟娃兒出門好幾天了,這里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
「那萬一是您也不知道的人呢!大過年的,那幫偷盜賊也該沖業績了,也許他趁著您不注意,早早就躲了進來。」
林子安神叨叨地說:「也可能是鬼,還是烈鬼。不然,怎麼能這樣殺人?」
在極短的時間內,砍頭、腰斬都是很有難度的。
又要做得這麼不留痕跡,這個人絕不會尋常人。
可我不相信鬼。
一時大家僵持住了。
過來一會兒,戴老師提議道:「這樣吧!我們舉手投票,少數服從多數。」
「贊成唐宇的人,請舉手。」
戴老師詢問道,結果只有陸昊一個人舉手。
戴老師看了看大家,遲疑了一下后,也舉起來手。
我不由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更擔憂起來,因為這樣極有可能會造成平局,那這個法子也不能用了,接下來的事,就很難進展了。
我辦過那麼多的案子,我深知,案情不是最復雜的,人心才是。
雖然我的身份是警察,但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辦法逼迫大家認同我的看法,甚至,但凡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立刻就會成為懷疑的對象。
戴老師又問:「贊成夏朗的人,請舉手。」
結果,也只有魏哲一個人舉手。
林子安站在戴老師的身邊哆哆嗦嗦地說:「我棄權。」
戴老師一錘定音。
「那好,根據規定,我們按唐宇的方式來。」
既然這是大家都贊成的規則,便只能按規則執行。
戴老師在繩子最前端打了結,把自己的手腕伸了進去:「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我對這個房子最為熟悉,我站第一個。」
10
我們一起從一樓到了二樓,每到一個窗口,都發現被防盜窗攔得結結實實。
陸昊就不禁搖頭,「戴老師,這房子是誰設計的?您說這要是家里有了火宅,可往哪里逃?」
戴老師輕嘆了一聲:「鄉下人家建房子,誰還會特意去設計?」
「完全沒有逃生窗口,這就算了,為什麼沒有后門?樓頂竟然也是封死的?」陸昊連連嘆息道,「我要說這房子的結構就好似一口棺材,也是不為過的。」
「你會不會說話?」我急忙喝道。
因為這話此時說確實不太吉利。
我們畢竟都是年輕人,戴老師可不是,若是兇手朝她下手,她恐怕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我們仔仔細細地把屋子里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并沒有找到出口。
那就只能人為地破壞防盜窗了。
陸昊與我想法一致,提議說:
「現在,我們只能想辦法找工具把防盜窗撬開。」
陸昊問戴老師:「老師,家里有什麼能用得上的工具嗎?」
戴老師將我們帶到二樓的一間房,說這是他家先生存放雜物的地方,都是大型運輸車上卸下來的零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