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抽出手,搖了搖頭把這些不好的感覺甩掉,「膽子大,沒怎麼不可能的。神又怎麼樣,還不是——」
還不是被我睡了!
當然后面那句話是在心里說的,我尋思跟一只狐貍說他也聽不懂,就打算一甩頭就要走。
忽的他坐了起來,壓根沒顧我一臉懵逼,按住我腦袋,就朝著唇咬了下去。
注意是咬!
沒用什麼力氣,但是那涼涼軟軟的唇貼在我唇邊的時候,我直接呆住了。
???
!!!
「你干嘛?」我大驚失色。
我單知道養寵物會被咬,但這上來突然攻擊的也太可怕了吧!
「犯病。」
他神色不對勁,說完變成狐貍跑了。
我還保持著跪坐的動作緩不過神。
太可怕了!
居然沒人告訴過我狐貍會咬人!
「怎麼一直走神?」幾次三番靈蝶過來沒有汲取到靈力,扶塵隨口問道。
「啊?有嗎?」我回過神,發現半天磨了不到一塊石頭,訕訕道。
扶塵沒有再說話,只是瞧了我一眼。
我方才在想什麼?我想狐貍說的那句神畢竟是神。想到那次我是醉了,扶塵可沒醉!想到狐貍最近莫名其妙的行為。
「您……」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把疑惑說了出來:「那次我醉了,您可以把我推開的。」
這話說完,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既然不喜歡還不把我推開,該不會是來者不拒吧!
啊啊啊啊阿巴阿巴!
雖說,雖說活這麼久,有女子陪伴也是正常,更何況送上門來的……
但是,但是!
我莫名一陣心酸,可惡啊,扶塵不太可能是那樣的人吧——
那廂一直沒有回答,我忍不住看過去,才發現他一直盯著我。
「……」給我整不會了。
「不想推開。」半晌,他神色淡淡,回了我句。
我哭!還真是來者不拒!
興許是我面部表情太猙獰,扶塵指尖的蝶飛到我跟前兜兜轉轉,他嘴角上揚了幾分。
「后悔了?」
后悔?肯定后悔啊!
不然我現在能堂堂正正嫁人,哪兒能跟你在這兒磨石頭!
我沒說話但我的表情顯而易見,扶塵見我這樣反倒沉下了臉。
「后悔沒用。」他冷冰冰吐出一個結論。
我當然曉得后悔沒用!
我就是……有點委屈。
越想越氣越覺得不值得,我一個仙二代,我整日不愁吃不愁穿,誰給我委屈受?
死扶塵,別人對你恭恭敬敬我可不怕你!
大不了一死,你把我打死了我也痛痛快快,暢快淋漓,誰整天跟著你干這些苦活!
一股怒氣直沖腦門,我一掀桌子——不好意思,是石頭的掀不動。
我將手中的石頭狠狠一扔!
剛要放狠話,面部表情已經完全就位,「梆」一聲,我眼前一黑。
腦門一陣劇痛,搖晃了兩下就被人一把擁進懷里。
我!槽!
人背了連石頭都來欺負!
我被他抱在懷里,怒氣沒有發泄出來,又有此遭,一下子又尷尬又委屈,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只能忍住哭意:「都是你害的。」
他彎下腰,唇點了點我額頭。
語氣難得的溫柔:「后悔沒用,將就著吧。」
說完將我打橫抱起,朝疏云殿走去。
日思夜想的疏云殿是進了,只是進的不怎麼光榮。
不過這些細節可以忽略,因為扶塵那廝一眨眼間,人又沒了。
我以為會有點兒濃情蜜意的,畢竟方才他那麼溫柔。
然而顯然人家不那麼想。
該說不說,疏云殿真是挺扶塵風格的,清清冷冷,白如月霜的地面上,干凈的一塵不染。
床邊有一棵晶晶亮亮的樹,清澈透明,花瓣零零星星落在地上,床榻上,瞬間又消失個無影無蹤。
這是九天懸峭上的靈樹,溫養人的。
難怪說我還沒被他抱到床上的時候,傷口就不疼了。
這好地方就是好地方。
我接了一片花瓣,冰冰涼涼的,融在手心中,頓時一種沁涼的感覺遍布全身,渾身上下舒適極了。
嗚,扶塵也太會享受了吧!
我開始思考跟他要個樹枝的概率多大,要是能養個在我床前,我至于整天辛辛苦苦修煉?我至于整天睡眠不夠賴床?我至于一天到晚亂發臭脾氣?
看在你害我不能嫁人的份上,給我段樹枝不過分吧。
我恬不知恥的想道。
沒過多久,察覺到有人進了房間,我以為是扶塵回來了,爬起來看去,卻見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倚在門邊,冷漠的瞧著我。
姐姐啊,你怎麼可以隨意進出疏云殿!
我欲哭無淚,原來我心心念念的疏云殿居然被旁的女子隨意出入。
難不成這倆人是一對?
這個問題沒人回答,她目光苦大仇深,我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下一秒她閃到了床邊,捏住了我下巴:「你活的可開心?」
這問題問的,我差點以為天界街頭調查員調查到我頭上來了。
我一愣,瞧她顯然不希望我過得開心。
畢竟這廝手重的很,眼神像刀子。
「我,我……」
「不開心就隨我回去。」她冷冷道,不由分說的一把拎起我。
你哪只眼看見我不開心了?而且回去回哪兒?難不成她認識我爹?
還是說怎麼著?美人你沒頭沒腦的話我真是很難回答啊!
我趕緊掙扎起來,「不是,是我爹讓我呆在這兒的!我回去會被罵!你不要亂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