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尋找失蹤的姐姐,我應邀去貧困山村幫他們在某音推銷土特產,村子里成年男女比例嚴重失衡,可家家戶戶都有一串孩子。
死過一次后,我終于找到了姐姐,也揭開了村子里令人悚然的秘密……
01
我叫徐玨,是個小有名氣的網紅。這天下了直播,我收到一條新號發來的私信:「我知道那個女人在哪。」
被騙過太多次,我不準備搭理,那人很快又發了消息:「她是湘陰人。」
我頓時頭皮一緊,馬上回:「你是誰,她在哪兒?」
我曾多次在直播時展示過王燕的照片,可從來沒說過她是哪個縣的。
「很快你就知道了。」
夕陽西沉,抹紅半邊天空。辦公室的座機響起,是一個叫觀音村的偏僻地方,邀請我去幫他們推銷土特產。
這兩年我接過不少類似的活,一來為了找人,二來通過這樣的半公益活動也能提高我的粉絲量。
雖然疑慮重重,可我不想放棄一絲可能,決定去一探究竟。
深山老林,安全第一。
除了助理小張,我還帶上了他介紹的一個朋友王軍。
他眉目周正,身形高大,聽說是全國散打比賽業余組的季軍。
也是巧,他交過那個縣的女友,能稍微聽懂一點那邊的方言。
收拾妥當,我們第二天就出發了。
山路狹窄,車子只能停在鎮上。
村長和村支書親自來接的我們,三蹦子在崎嶇山路上繞了兩個小時,我總算看到了掩在大山里的落后村莊。
整片天空灰蒙蒙的,遠遠地看到一座座暗紅色的磚房,落在綠沉沉灰撲撲的山里,像是永遠逃不出的牢籠。
下車的時候,王軍扶了我一把,湊到我耳邊低聲道:「這山里有點古怪,你跟緊我,千萬別落單。」
我點了點頭。
村口有一大群男人正在等著,見了我們,都熱情上前跟王軍和小張握手,對我很是輕視。
其中有個皮膚黝黑的壯漢看我的目光侵略又直接,嘴里不知說了句什麼。
我低聲問:「他在說什麼?」
王軍皺眉搖頭:「沒太聽懂。」
不對勁,看他反應,應該是聽懂了,為什麼要瞞著我?
進村的路上不時有男人和孩子探頭打量,幾乎見不到女人,就連女娃都沒兩個。
天色已晚,我們被引到村長家吃晚飯。
飯吃得差不多,男人們還在喝酒,我起身去上廁所。
結果打開錢包一看,我頓時遍體生寒。夾層里放的王燕的照片不見了,明明下三蹦子之前,我還拿出來看過。
02
那是我手里唯一一張王燕的照片。
她是我親姐,我爸媽離婚后,她跟了爸,我跟了媽。
爸爸再婚,繼母生了個兒子,對她很冷淡。
我永遠記得十五年前那天,她出了高考成績,理科 600 分。夠得上她一直心儀的學校。
她找我出去玩了整整一天,玩的全是我喜歡的項目。她笑容燦燦,言語間都是對大學生活的向往。夕陽西下,她先送我回家,然后自己坐公交回去。
可從此之后,她就消失了。
后來,她陸陸續續打過幾次電話,說她現在很好,讓我們以后不要找她了。
可我不相信她是自己離開的。
我總覺得,她是被禁錮在了世界某個角落。
做主播這幾年,我去了很多落后山村,也經常會拿出王燕的照片,希望有人能提供線索,但收效甚微。
這一次……
我心神不寧地從廁所出來,一眼就看到暗夜里,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前面大樹下抽煙。
院子里沒有光,只有他指尖的火星點明明滅滅,像是催命的鼓點。
我冷汗直流,下意識捏緊手里的防狼噴霧。
「是我,不是說過要你別落單?」
那人拿出手機照亮自己的臉,是王軍。
他語氣不好,似乎他才是老板。
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我低聲道:「我錢包里的照片不見了。」
他神色一凝:「錢和證件都還在嗎?」
我點點頭。
他的手在打火機上摩挲,過了一小會兒道:「這是好事。」
03
我略一琢磨,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人拿走照片,說明他知道我此行真正的目的,他就是那個發消息的神秘人。
這舉動或許是怕我不小心會暴露,大概率是友軍。
我隱隱有些興奮:這麼說,這次我來對地方了。
王軍壓低聲音:「你仔細回想一下,剛才有誰可以接觸到你的包。」
這可太多了。
「我包掛在椅子背上,在堂屋出現過的都有可能,」我睨了王軍一眼,「包括你。」
「不會是我,」王軍反駁,「我一直坐你下手吃飯,從來沒有起身過,我沒有機會。」
他閉上眼睛,仔細回想:「跟我們一起吃飯的,有小張、村長、村支書、老村長、黑叔(就是之前敞著衣服的壯漢)……期間除了老村長之外,其他人都起過身。」
「小張也要算嗎?」
論起親疏,小張做了我一年多的助理,我對他的信任要比王軍多。
王軍眸光沉沉:「大膽存疑,小心求證。」
回到堂屋,小張還在陪他們喝酒,一張臉紅透了。這地方重男輕女,連村長老婆都沒上桌。
我不想再回桌上,黑叔卻端著酒跌跌撞撞地朝我過來,唾沫橫飛:「喝,小娘們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