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低著的頭又點了點。
大牛輕笑一聲:「當時我得知消息太晚,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看到你姐了,我只能先把你敲暈,然后拿你手機,約王寡婦那個賤人見面……」
「你姐懷孕了,本來想給她改善下,單獨關祠堂的。」大牛說得云淡風輕,「你非要鬧,她只能繼續回到這棺材底下了。」
棺材底下……
我四下里看看這山洞。
原來如此。
他們竟然把棺材屋下面都挖空了。
估計進來的門,就在那些棺材里。
任是誰來了,沒有確鑿的證據,都不能開死人棺材查驗,之前他們就是這樣躲過一波波檢查的吧。
那朵玫瑰花中央的 G,原來是棺材的棺的縮寫。
大牛取走我手里的定位儀,伸手幫我理了理頭發,然后猛地在我肩膀上推了一把。
我被長長的鎖鏈絆倒,恰好跌在小張面前,他伸手將我抱住。
大牛看著他,聲音充滿蠱惑:「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她,現在讓你第一個享受。」
小張抬頭,臉色震驚。
大牛笑得殘忍惡心:「你要是拒絕,我可不敢相信你回頭會不會把我們賣了。」
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毒蛇一樣地游走:「你看看,新鮮的、干凈的、你一直想要的,唾手可得,你還等什麼?」
小張抬起頭盯著我,眼里漸漸燃起兩團火。
「姐,我……是他們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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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笑。
背叛我是被逼的,如今要對我圖謀不軌也是被逼的。
好一個情非得已。
大牛退到一邊,舉起手機開始錄視頻。
王燕拖著長長的鐵鏈,聲嘶力竭地吼叫。
「放開,放開……她……」
難為她,只剩下半根舌頭,都不知多少年沒有說過話,為了我,發出了這麼完整的怒吼。
小張手在打顫,大牛在一旁蠱惑:「怕什麼,你是男人,女人就跟路邊的貓貓狗狗一樣,你愿意睡她,是她的榮幸。」
小張脖頸繃出了青筋,動手一扯,拽掉了我襯衫的扣子。
驟然的寒涼讓我抖了抖。
我格外冷靜地看著他,又看看大牛,勾起嘴角,緩緩地笑了:「你們就這麼確定,自己贏了嗎?」
小張一怔,神情猶疑驚慌,大牛則直接上來將他推開:「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我先給你演示一遍。」
他一個大力將我推倒在地,壓了過來。
男女力量懸殊,我根本無法反抗。
村子里的男人們都圍過來,像是看耍猴一樣,興奮而渴望地看著我們。
很顯然,我是一盤菜,等大牛吃過第一口后,他們會接力,一個個來啃上一嘴。
真令人作嘔。
真恨不得把這群人全部弄死。
大牛一把扯掉我的上衣,捏著我的下巴逼迫我看他:「來啊,給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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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他就要得逞,就在這時頭上傳來轟隆一聲響動。
整個山洞都跟著搖晃了下。
泥土簌簌地往下掉,一道強光破開滿屋的黑暗,絕對的光明讓我有幾秒的失明。
等眼睛適應光線后,就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迅速朝我走來。
他一腳踹開還沒反應過來的大牛,將外套脫下蓋在我身上,語氣充滿歉疚:「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攀著他有力的手臂,到這一刻才發現,渾身都已經酸得不像話。
王軍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身后跟了三十幾個壯漢,個個身強體壯,領頭的人出示了警官證件。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所有人原地蹲下接受檢查!」
大牛回過神來,一個起身撞斷了我跟王燕牢房之間腐朽的木欄桿,然后拿出一把折疊刀,架在王燕的脖子上。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他瘋狂而陰鷙地笑:「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弄死她。」
刀片緊緊貼在王燕的脖子上,暗紅色的血珠滲了出來。
我嚇得不行,趕緊道:「你別亂來。」
王燕此時反而不像之前那麼激動,而是看著我,嘴角帶著微笑,那平靜的眼神仿佛在說:沒事的。
小張和其他男人都已經被銬起來了。
大牛臉色漲紅,死死盯著我:「我想不通,你是怎麼知道小張跟我們串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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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一直盯著他手里的刀片,道:「你們編的那個糊弄我的謊言,有一個很大的破綻,就是王寡婦曾經取走了王燕的照片。」
「她沒把這個告訴你,小張也不知道這件事,可王軍知道。如果王軍是叛徒,或者他跟小張是一伙的,那這個謊言里,你們必然要把照片的事圓過去……」
可是他們沒有。
王寡婦躲在警察的身上,低聲道:「我之前就交代過小壯,我出去見人,如果沒有及時回來,讓他找機會把照片偷偷塞到你屋子里。」
村子里的男孩子金貴,也沒人會去懷疑一個五歲的孩子。
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的判斷,所以我做了兩手準備。
我跟小張說,懷疑王軍是叛徒。
我跟王軍說,懷疑小張是叛徒。
我有兩個定位儀,小張那個,藏在手腕里。王軍那個,我吃到了肚子里,四十八小時內,它的信號是有保證的。
無論誰是叛徒,我都有獲救的機會。
大牛哈哈哈地笑:「女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當年就因為我考不上大學,賤女人轉頭就跟別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