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除了哭,似乎也做不了什麼了。
我一邊哭一邊問:「他們心也太狠了,而且他們哪來這麼陰損的主意呀?」
劉闖很無奈地看著我說:「田丹,他們想的這些主意,都是你以前小說里面的內容拼湊出來的,如果你不是精神失常了,肯定會發現。」
我都被自己震撼到了,指著自己說道:「我寫過?」
劉闖點點頭,把我抱在懷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后我會好好保護好你。」
我突然推開他說:「你和別人牽手的照片于淼都給我看了!」
劉闖一臉無語地看著我說:「那個女孩是你們小區的,盲人,我牽她過馬路,你們小區宣傳欄應該就有那張照片!」
「我估計于淼給你看,就是想拆散我們,因為他們想要你身份證,卻不敢帶你去補辦,因為帶你去派出所,一查你資料就都露餡了。」
「他們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不想你和我在一起啊。」
我選擇相信,也沒有力氣懷疑了,鉆進他懷里問道:「肖凌和于淼呢?」
劉闖沉默了良久,才緩緩說:「死了。」
我嚇得又推開了他問道:「死了?怎麼死了?我早上還看到他們……」
劉闖說道:「在一條山路出車禍了,整個掉山下了,有意思的是,現場的同事說,他們車上還有花裙子的鬼娃娃,可能是想帶回來嚇你的。」
我整個人瞬間無力了,呢喃道:「我恨他們,可他們忽然死了,我還是有點不能接受,而且他們為什麼走山路?」
劉闖想了想說道:「那條山路上去,有一個道觀,我猜他們可能是想找道士回來嚇唬你吧?」
我苦笑一聲說:「為了嚇人,結果把自己害死了,呵呵。」
32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劉闖的陪同下,配合調查這個案子。
因為證據非常充分,也已經完成閉環,所以案子很快就定了下來。
我比較擔心的是拍賣行的拍品都被肖凌給掉包賣了,用不用我來賠償。
不過通過調查后,確認了我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只不過是肖凌還沒成功。
反正我不用賠償那些拍品了,聽說總價值超過五千萬呢。
倒是秦珂很聰明,一口咬定他只是按照「病人家屬」的要求在為患者治療,并不知道害人的事情,而且也沒有什麼有關他的證據。
再加上秦珂請的律師團隊很厲害,所以只給他做了一些處罰而已。
反正他也不是主犯,就是個拿錢辦事的,我也懶得追究了。
前前后后,半個多月的時間,這個案子徹底結束了。
我沒有搬離別墅,而且續租了,因為這是劉闖的轄區,離他單位近。
想他了隨時都能去看他,如果他想偷懶也能立刻看到我。
沒錯,經歷過這次事情,我和這個陽光帥氣又羞澀的大男孩在一起了,而且已經討論結婚的事情了。
但是他爸媽開始的時候有點不同意,畢竟我結過婚,生過孩子,人又瘋過,又死了前夫,我都覺得我不該禍害人家劉闖了。
開始劉闖脾氣倔,而且經過了三個多月的發糖,我肚子又有動靜了。
這一天,劉闖去上班了,我在躺椅上聽著音樂,門鈴卻忽然響了。
已經是冬天了,我裹上了長長的毛衣,穿著棉拖鞋去開了門。
門口是那個帥氣的美團小哥,他遞過來一個盒子,這次倒是沒調戲我,笑了笑就走了。
我看著手里的黑色盒子,心想美團現在也送快遞嗎?不是只送外賣嗎?
回到臥室,我打開了盒子,掉出來幾樣東西。
一個黑色的皮卡包,打開后,里面是我的身份證,還有很多銀行卡。
這些怎麼會被美團小哥送過來?
我又看向另外一個東西,是黑膠唱片,這又是什麼?
狐疑地把唱片放進了機器中,鋼琴曲響了起來。
這次不是什麼悠揚的曲子,而是《出埃及記》響徹臥室。
我的頭疼了一下,沒忍住坐在了躺椅上,一個個片段在我腦中閃過。
老別墅的客房,肖凌和于淼在搖床,但很快就結束了。
肖凌說:「淼淼,你靠譜嗎?小說是田丹自己寫的,她肯定會發現!」
于淼冷笑說:「她現在精神失常了,根本不會發現,而且我都查過了,那些手段是可以實現的,還不難!」
肖凌說道:「可是我和田丹感情一直挺好的。」
于淼嗤笑一聲:「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說你們感情好?咱們在草叢亂來,你寶貝女兒淹死的時候,你想什麼去了?」
肖凌咬牙說:「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不是你故意勾引我,我也不會。」
于淼說:「行了肖凌,田丹什麼性格你我都知道,如果被她知道真相,你信不信她敢殺了我們?」
「還有你掉包了那些拍品,如果被發現你就死定了,我們可以讓田丹背黑鍋!」
肖凌嘆息了一聲說道:「那咱們就找找心理醫生吧。」
于淼說:「不用找,我這里就有現成的,叫秦珂,以前田丹寫關于心理犯罪的小說時,找秦珂做過咨詢,那時候他就對我有意思。
」
這些畫面,在我的記憶中炸開,而且當時我是通過監控發現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