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不起,我忘了!」我趕緊松開,同時視線轉移向校醫。
「不用看我,我什麼也沒看見!」校醫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
「小雅,這人一看就沒安好心,我們趕緊回去上課吧!」朱小雅的同桌許玲玲一臉厭惡道。
「哎,你怎麼回事?周凱可是救了她一命,你說人家沒安好心。要不因為你是個女生,我早打你了!」四哥瞬間來了火氣。
「四哥,別這樣!」我制止道。
「朱小雅,許玲玲,你們先回去吧,我這沒有問題了。」我微笑道。
「可是……」朱小雅仍然有些擔憂。
「真不用擔心,四哥你也一塊回去吧!」我請求道。
「我不回去,英語老師上課跟念經一樣,聽了就困。」四哥搖頭道。
「四哥,回去吧,記得我在教室燈熄滅時交代給你的話!」我凝重道。
「這,好吧!」四哥雖然不明白,但憑借多年的默契,也明白了此事非同小可。
我之所以支開他們,是因為想到了謝子的預言,就目前來講,或許朱小雅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更安全些。
出了校醫室,我給謝子打了電話,說了今天的事。
「今天已經沒有危險了!」電話那頭的謝子平靜道。
「什麼,你不是說……」
「我是說過不可避免,不過不代表不能暫時避免,你每救她一次,下次的危險來得就越兇猛,每天的危險次數也會增加,直到……」
「直到她死對嗎?」
「甚至會賠上你的命!」
我沉默了,忽然體會到一種無力感,那種一籌莫展的感覺令人喘不過氣。
「明天死亡的人將會加上一個劉越!」謝子無情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不會放棄!」我沉聲掛斷。
……
翌日,我依舊早早到了學校門口,既然謝子預言我會目擊到他們的死,那麼我不如就在學校這里等著,這里只有人行路,沒有大車和施工單位,客觀上比較安全。
遠遠地,朱小雅的身影出現了,我趕緊湊到她身邊,一路護送她到教室。
我沒有理會同學們的起哄,也沒心情關注朱小雅的羞紅面容。
趕緊回到大門口等劉越,然而直到第一節課上課他也沒露面,我還被政教老師狠狠訓斥了一頓。
「哎,周凱,你這兩天到底怎麼了?」四哥小聲說道,他串到了謝子的位置。
「你相信我嗎?」我壓抑著聲音嚴肅道。
「相不相信的,你得說事兒啊!」四哥給我大腿一拳道,痛得我齜牙咧嘴。
于是我簡要地和他說了這兩天的事。
「所以你昨天就是為了保護朱小雅?」四哥瞥了一眼她說道。
「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小聲說道。
「謝子有沒有可能在胡說?」四哥皺著眉頭說道。
「不太可能,雷宇航的事兒你也知道了,還有昨天朱小雅的事。」
「好吧,幸好我沒去山頂聚餐!」四哥長吐一口道。
「大哥,這兩件事沒必然聯系吧!」我又瞥了一眼朱小雅說道。
「周凱和趙義,你們兩個是不是當老師不存在?」英語老師有些惱怒。
「對不起老師!」我們連連道歉。
「哼,可別把注意力都放到別處。」老師說著有意無意瞥了一眼朱小雅。
我們連連點頭。
「算我一個!」四哥在我英語書的邊上寫下了四個字。
我心中感動,復雜地看向了他。
「少來這個表情!」四哥一臉嫌棄道。
時間很快又到了晚上,朱小雅仍然沒有遇到什麼事,劉越也沒有來上課。
我和四哥輪流盯著朱小雅和周圍的隱患。
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我決定送朱小雅回家,按謝子的話,她今天應該會遭遇兩次或者兩次以上的危險。
但是劉越那頭我始終無法明白,如果我今天會目擊到他的死亡,那麼我就應該會和他相遇,抑或者通過某些媒介見到他的死亡,念及此處,我把手機關了機。
放學時,我讓四哥打了電話,是劉越的爸爸接的,語氣不大好,不過我們得知劉越在家,安然無恙。
「難道說,劉越今天不會有事?」四哥疑惑道。
「不知道,按照正常的發展,我今天應該不會有機會和他見面了,我手機也關機了,我又怎麼樣見到他死呢?」我也想不透。
「一會兒我也把手機關掉,今天興許就能破了謝子的預言。」四哥有些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