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真的是太謝謝你們了,那應該是毒蛇吧?」朱小雅回過頭來心有余悸道,許是剛才謝子的動作太過震撼,她只瞥了謝子一眼就趕忙看向了我。
「沒錯,這是本地最毒的一種蛇,被咬中后,如果不能及時打血清的話,很可能會死掉。」擼哥沉聲道。
「小雅,對不起,剛才是我害你差點被咬!」許玲玲像做錯事的孩子。
「沒關系,危急關頭,人難免緊張的!」朱小雅安慰她道。
「剛才許玲玲算是經歷了一次生死危機,朱小雅應該是兩次,今天還剩兩次危機,擼哥則是未知。也就是說,現在需要重點關注的就是他們倆了。」四哥分析道。
「你忘了苗蘭,她今天也有可能遇險。」我瞥了一眼大前面的苗蘭,發現她也正在看著我們,接著又馬上轉回頭去。
「我明天會有兩次危險,而以后每天都會增加一次對嗎?」許玲玲情緒有些崩潰,抱著最后一絲希冀看著謝子,擼哥也嚴肅地看向他。
「可能會更糟,我們已經干預了好幾次,以后形成危機的條件會更容易。」謝子依然面無表情。
許玲玲身體不停抖動,眼淚如水一般,朱小雅抱住她,輕撫她的后背,擼哥則一言不發。
或許只有親身經歷過危機,才能體會到這詛咒有多令人絕望。作為一系列事件的直接關系人,我的堅定信念正在被許玲玲絕望的抽噎聲瓦解。
出奇的是,朱小雅仍然很樂觀,即使她今天還有兩次生死危機,可越是這樣,越讓人心生悲意。
車上沒再發生危險,下車后,所有的同學都自動遠離了我們,只有苗蘭一人不遠不近地瞄著我們。
「要不叫她過來吧!」朱小雅說道。
我點了點頭,并看了一眼四哥,他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這回她相信我們了。」擼哥也瞥了一眼四哥。
朱小雅把苗蘭領了過來。
「你們說的……是真的,對嗎?」苗蘭怯生生地開口道,看起來楚楚可憐。
朱小雅將所有的經過都講了出來,苗蘭聽后止不住地流淚。
我們沒有再商議出什麼好辦法,今天的連續事件給所有人心中都種下了陰霾,不同于早上的干勁十足,此刻我們個個垂頭喪氣。
我們讓四哥送苗蘭回家,已經無危機的許玲玲自己回家,謝子和我以及擼哥先送朱小雅回家。
即使情緒再低落也得提高精神,因為朱小雅今天還有兩次生命危機,擼哥也面臨著不確定的危機。
「謝子,你給我透個底,你以前有成功救回過人嗎?」擼哥望著前方,就像在和其他人說話。
「沒有!」
「那你為什麼還要試圖挽回?」
「不知道!」謝子搖了搖頭。
「你呢?」擼哥歪頭看向了我。
「我也不知道!」
「兩個蠢蛋!」擼哥呵呵笑了起來,我和謝子也跟著笑。
「汪!」
「我去,有大狗,這麼多!」擼哥驚呼。
我瞬間緊張起來,來的狗大小都有,數目有十幾條,身上臟兮兮的,看樣子是流浪狗。
「它們過來了,趕緊找家伙!」我匆忙折斷一截路邊綠化樹枝。
「不行,沒有趁手武器,路格你快帶著朱小雅后退!」謝子大喊。
「你帶她走,我留下。」擼哥也折了一截樹枝,但是我們力量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這樣下去必定有人受傷,且流浪狗更為兇狠,病毒也更多,想不到第三次危機如此棘手。
狗群一邊緩慢靠近,一邊發出低沉獸吼,我們更加緊張,朱小雅死死盯著狗群,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
不知為何,我心中竟然想起了狼群狩獵,只不過我成了那個獵物,念及此處,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擼哥,火!」我大喊一聲,并脫下了短袖往帶著葉子的木棍上纏。
擼哥瞬間明白我的意思,馬上點燃了短袖,我手里的木棍瞬間成了火把。
我胡亂揮舞冒著濃煙的火把向狗群靠近,后面的擼哥也快速做了火把,一齊向狗群揮舞,萬幸的是,我們成功嚇跑了狗群。
「呼,原來抽煙還是有好處的!」我放松一口氣道。
「這時候還能開得出玩笑!」擼哥啪地拍了我肩膀一下,痛得我大叫一聲。
朱小雅也從緊張中回復,看得出來,她其實被嚇得不輕。
「想不到晚風還真有點涼!」擼哥抱胸說道。
我看了眼他一整塊的腹肌,伸出一記中指。我倆現在都光著上半身,好在朱小雅一直目視前方,應該沒有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