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對方要我們走一趟的理由就是有人指控我們蓄意謀殺。
不一會兒,又來了輛警車,估摸是發現一輛車拉不走我們五個學生。
在我的要求下,朱小雅和我坐在了一起,而苗蘭黏著四哥坐在了一起,擼哥想了想,和我與朱小雅坐在了一起。
坐到了警車里,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今早的事。
謝子一定是意識到了徐放和薛華的危機,所以前去挽回。如果我昨晚不那麼堅持要管這事,謝子或許不會去試圖救他們吧,也可能就不會死了吧!
淚水再次溢出眼角,我隨手拭去,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得思索接下來的問題。
朱小雅似乎意識到了我的失態,緊緊攥住了我的手,我的心境逐漸平和,感激地看向她,她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我。
早高峰已經過去,高架橋上暢通無阻,正當我慶幸時,警車卻在下高架后停住了。
「前面路口發生了連環車禍,道被堵了!」開車的民警道。
「等一會兒吧,交警已經在處理了,估計半小時就能清出一半的路來。」老民警道。
遇到這樣的意外,我難以放松警惕,后面的那輛警車離我們不算近,中間還隔了別的車。
我想起了謝子最后和我說的四個字「朱月規則」。
「朱月」這兩個字有些熟悉,是紅色的月亮嗎?
「怎麼辦?」朱小雅小聲問了我一句。
「等吧!」我也想不出別的辦法。
我忽然記起來,小時候的朱小雅就叫作朱月,我猛地側過身直視她,后者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規則和這個有什麼關系?
「好了,可以走了!」前面的民警說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我仍然看著朱小雅的方向,透過車窗,我注意到有一輛事故車的底盤好像正在漏油。
好像還有一點火花!
「不好,要爆炸!」我大喊一聲,猛地環住了朱小雅和擼哥,雙手緊抓著兩邊門把手,死都不松開。
緊接著就是一聲爆炸,以及一陣天旋地轉,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身體有種拖動感,好像還有人在喊著我的名字。
又緩了好一會兒,我終于對身體有了些控制力,睜開了眼皮。
「四哥!」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大臉。
「還好,沒撞傻!」四哥長出了一口氣。
「他們呢?」我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虛弱。
「他們沒事,正包扎呢,只有你傷得最重,也多虧了你這人肉安全帶了。」四哥碰了一下我的上臂,痛得我齜牙咧嘴,我的兩條胳膊應該斷了。
我這時才注意到,離我大約三十米外,一輛轎車正熊熊燃燒。
剛才的事情幾乎無法躲避,避開危機越來越困難了。
「規則」,謝子臨死前曾和我特別強調,可是這「規則」究竟該如何避開?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這幾個人恐怕一個也活不了。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朱小雅和擼哥過來了,他們僅受了一點擦傷,苗蘭也在旁邊。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我被送到了醫院,朱小雅和擼哥也和我在一塊兒,四哥和苗蘭則繼續上了警車。
還好,我的雙臂只是脫臼,今天這一遭絕對是這幾天最危險狀況之一,照這樣下去,不出三次,我不死也要褪層皮。
醫院建議我在醫院靜養幾天,一來養傷,二來觀察是否有其他后遺癥,朱小雅和擼哥決定陪著我。
警方來專人在病房里對我們進行了問話,只是我們的實話實說被當成了胡言亂語。
等一切都進行完時,已經中午了,四哥他們也已經被問完了話,不過一樣被當作了胡言亂語。
我忽然想到了許玲玲,趕緊讓朱小雅給她家座機打電話,不過沒有人接。
「許玲玲到底是不想接,還是不在家呢?」擼哥自言自語。
「看來只有親自走一趟了!」我沉吟道。
「我去吧!」擼哥說道。
「不行,你今天還有一次危機,還是四哥去穩妥些!」我攔住了他。
「好吧,我打給他,先讓他把苗蘭送過來!」擼哥思索了一下便掏出了手機。
「對了,苗蘭怎麼又和四哥在一塊了?」擼哥忽然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想起苗蘭,心中就有些不舒服。
「朱月!」我看向了朱小雅。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原來的名字?」望著窗外的朱小雅緩緩回過頭來。
「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用意嗎?」我疑惑道。
「實際上這是我的原名,我以前體弱多病,媽媽找了位先生給我改了現在的名字,奇怪的是,我后來的身體真的變好了。」朱小雅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