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求生第一天,綠茶校花要我把用命找回來的食物無償送給大家,
「你長得這麼胖,餓幾頓又不會死。」
我擠出兩滴眼淚,「都給你們,我走就是了。」
離開他們后我一路狂奔,還好剛才沒把龍蝦鮑魚拿出來。
希望你們明天可不要跪下來求我回去。
1
「求求你們救救我!」
在茫茫大海上,我已經趴在這根浮木上接近三個小時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皮筏艇在我面前經過。
那是我的大學同班同學們。
「不好意思,郝大麗,你也看到了,我們的船上已經坐滿了。」班花張倩看著艱難地趴在浮木上的我說道。
我看著皮筏艇上占據一半位置的三四個行李箱,不作聲。
張倩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為難道:「行李箱里都是我的衣服和化妝品,價值十幾萬呢。」
「大麗你就等后面的船吧,你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船上的其他同學附和道。
「對啊,張倩的箱子里可都是貴重東西。」
我沒有再祈求,看著他們一行人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距離郵輪失事翻船,已經過去快四個小時了,天色越來越暗。
我開始出現脫水癥狀。
早知道就不來這個什麼破班級畢業旅行了,交那麼多錢,結果現在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題。
我艱難地用手劃著,一點點向著前方游去。
「啊!」一個浪打來,我沒抓穩從浮木上滑下落入水中。
「咕嚕咕嚕——」在我即將失去意識之時,一道身影朝我游來。
「同學?同學?你沒事吧?」我的臉上傳來一陣痛感。
我睜開眼,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南竺?」
我坐起來,看見自己在一艘救生艇上。
除了我之外,還有六個人。
校草南竺,一個六七十的老爺爺,其他的都是班里的同學。
南竺看我沒事后,繼續拿著塊木板當船槳劃著。
我瞇著眼,朝著船前進的方向望去。
落日余暉里,一座深綠色的小島出現在我們眼前。
眾人激動地歡呼著,仿佛找到了生的希望,拼命地往前劃著。
殊不知,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2
到了島上后,我躺在沙灘上,筋疲力盡。
從沙灘上停著的七八艘救生艇看,已經有不少人上島了。
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溫度也下降了。
我摸了摸起雞皮疙瘩的胳膊,將濕透的衣服脫了下來。
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我起身在樹林邊緣轉了轉,找到幾棵椰子樹,在樹底下撿到幾顆椰子。
我左右看了看,趁沒人注意,握緊拳頭,輕輕一錘。
堅硬的椰子頓時裂開一道口子。
是的你沒看錯,只需「輕輕一錘」。
不知為何,我的家族里所有女性都天生身負神力,力大無窮。
我媽媽曾經將墜河的公交車從河里撈出來,我的力氣是家族有記載以來力氣最大的。
但我們家有家規,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不可在外人面前使用神力。
看來這段時間在荒島得避著點人。
我捧起椰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幫我開一下。」
我放下椰子一看,是張倩和她的跟班們。
她弱不禁風地穿著小白裙,兩個跟班舉著椰子杵在我眼前,昂起頭用鼻孔命令我。
我想到剛才他們見死不救的那幕,說實話很不想開。
但他們畢竟是同學,看到他們嘴唇已經泛白起皮,我還是給她們打開了。
她們走后,我起身準備去樹林里撿點柴火生火。
「晚上樹林不安全,你跟在我后面吧。」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回頭一看,是南竺。
他穿著濕透的黑背心,臉色慘白,嘴唇都干裂出血了,右手不自然地垂在身側。
「你喝這個吧,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我遞給他一個開口的椰子。
南竺也沒客氣接過來一口氣干了兩個,「順手而已,謝了。」
夜太黑,我們沒有任何照明的東西,只在樹林邊緣撿了點柴火。
我不敢暴露我的力大無窮,只裝作力氣稍大拖了兩根腦袋粗的樹干。
往回走時看見南竺抱了滿懷的樹枝,右手微微顫抖著。
我兩三步跨過去,一把搶過他懷里的柴火,「我來吧,你的手不想要了嗎。」
南竺微微皺眉看著我身后七八米長的樹干,「你行嗎?」
我臉一紅,害怕他發現我的秘密,「女人不能說不行,我的力氣很大的。」
將柴火拖到沙灘后,怎麼點火是個問題。
我和南竺身上都沒有點火的工具。
南竺彎腰從柴火堆里挑出一根帶有弧度的小木棍,又將鞋帶拆了下來,做了一個簡易版的鉆木取火工具。
我撿了兩個曬干的椰子,掏出里面干燥的纖維皮。
南竺在纖維皮上來回拉扯木棍,摩擦底下的一塊干燥木板。
一滴汗從他的下巴滴落,我看著他微微顫抖的右手,按住木棍,「我來吧。」
然后在他詫異的目光下,手速快得將繩子拉出虛影。
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引燃了火堆。
我微微笑了笑,「我可是貝爺的忠實粉絲。」
明亮溫暖的火堆很快吸引了沙灘上眾人的目光。
不少人朝著我們的火堆聚集,包括剛才班花那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