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潯挑著眉頭,模樣神秘,“西藏那邊有你的消息,不去嗎?”
我屈服了。
到了西藏,顧潯還在堅持每天下午兩點接受烈日洗禮,終于從奶油小生變成了古天樂。
他怕我受傷不敢讓我去曬,又不忍心不讓我曬,我掐著他的軟肉,一頓唏噓,“你別對我好呀。”
顧潯仰著棱角分明的下顎,“閉嘴。”
等他變黑后,我才意識到,我就喜歡小白臉。
在我多日唉聲嘆氣下,顧潯敏感地意識到了我的反常,抱我時比往常用力許多。
“不準嫌棄我。”他低下頭,語氣輕柔,卻強橫霸道,怪勾人的。
玉鐲是個謎,姜凝也是個謎,把我愁得撓心抓肝,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顧潯開車帶我來到納木錯,這里于我而言,一樣陌生。
顧潯說陳述是第一個接觸我的人,我信他們。
我望著泛藍的湖水,才知道希望又落空了,這里什麼都沒有。
我手足無措地看著顧潯,差點哭出來。
“姜凝,我們再去問問。”
還問什麼?陳述口中的寺廟是假的,他又在騙我。
我就是個未知的空白。
云南沒有,川西沒有,西藏也沒有,我的期許也沒有了。
我僵硬地站在他面前,渾身發涼,“顧潯,我好羨慕你們。”
你們知道自己是誰,我是誰呀?
你們知道何去何從,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顧潯抿著唇,額頭抵著我的額頭,“相信我好嗎?我會幫你找到所有答案。”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這樣溫柔。
我鬼使神差地點著頭。
冷靜之后,我才開口,“他的目的是什麼?”
陳述為什麼一次又一次騙我?
“他替你找到我,不是為了錢。
”這是我很早就堅信的。
弄清楚陳述的目的,也許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顧潯也清楚,陳述死心塌地跟著他多年,如果只是因為錢,他早該走了。
“陳述不會害我。”他很肯定。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更加冷靜,“那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們,到底在哪里找到我的?”
“這次,他不說也得說了。”顧潯怒了。
等我回過神來,才看到顧潯的臉紅腫成一片,嘴唇干裂泛著血絲,往日氣定神閑的模樣不復存在。
我摩挲著他絞著的眉頭,輕輕撫平,捧著他的臉淡然地將吻落到每一處。
顧潯瞇著眼睛,一臉驚訝,我眨了眨眼睛望他,“臉現在不痛了吧?明天還要拍戲呢。”我回答得理所應當。
顧潯的臉立馬沉了下來,“你親我只是為了讓我明天正常拍戲?”
我揪著衣角,心卻漏了一拍,明明有別的方法可以讓他消腫,而我偏偏喜歡親他。
沒等我回答,顧潯的雙手早已按住我的肩膀,逼迫我看他,“你親我三次了。”
他欺身過來。
“你碰過我這里。”
顧潯握著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這里。”
繼續下移,掠過他的腰。
“還有這里。”
我的手掌重重地壓在他的小腹上,堅決不再往下,顧潯輕嗤一聲,“你禮貌嗎?”
9.
顧潯在西藏拍完戲后,回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陳述算賬。
陳述卻早一步到了,我還沒來得及發作,他反而興奮地搓搓小手走過來擁抱我,“姜凝,你還不知道吧,顧潯火了!”
我怎麼不知道?也不看看我為他消耗了多少靈力。
這幾個月剛補回的,全搭進去了。
顧潯在微博爆火,本來之前他就有龐大的粉絲群體,只不過一連幾年沒有任何物料,又被惡意抹黑,粉絲才跑光了。
這些年被打壓的證據一夜之間全部浮出水面,引來各大媒體爭相報道,一時之間粉絲暴漲,都在幫著顧潯委屈。
陳述紅著眼睛,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寶莉,路易這些藍血頂奢,我這幾年都不敢想,今天全部找上我了,他們還叫我陳老師。”
他的手指微微抖動,絲毫不控制地炫耀接到的資源,“陳歌,張謀這些個名導也叫顧潯給他們空出檔期去試試戲,這次真的火了。”
顧潯很平靜,他撩開陳述搭在我肩上的手,動作行云流水。
陳述挑著眉,一臉驚訝地問我,“好呀,你都新交上朋友了?”
他把我拉到旁邊,小聲叨叨,“顧潯要是知道,還不得把你活吞了。”
我冷著臉,毫無表情地睨向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也不說話。
陳述意識到氛圍不對,喉嚨暗自滾了滾,“怎麼啦?”
他皺著眉頭往顧潯那邊靠近,可能是高興壞了,現在才反應過來,“我擦,你怎麼黑成這樣了?”
顧潯抬眼,絲毫不繞彎子,“你還不準備說,姜凝的玉鐲到底是在哪找到的?”
陳述倒吸一口氣,準備逃。
我輕飄飄地掃過去,門窗全部緊鎖。
陳述張著嘴,琢磨了幾秒又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嗐,是我這次記錯了,玉鐲是在秦嶺的一個小道士手里拿到的。”
“第一次你說在云南。”顧潯前進一步,陳述退后一步。
“第二次你說在川西。”陳述繼續后退。
“第三次你說在西藏。”陳述雙手貼上墻壁,已經無路可退。
“這次你又說在秦嶺,嗯?”顧潯每一個字都說得極慢,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陳述心虛低頭,“為什麼總要問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