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述一愣,“你不是薑凝嗎?”
我回頭迎上他的目光,“薑凝又是誰?”
一陣沉默之後,顧潯堅定開口,“我會幫你找到這個答案。”
夜晚,我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看著它的幽光一閃一爍,怎麼感覺比以前暗淡了些許?身側顧潯的呼吸聲淺淺落在我的耳中,我欺身過去,離他更近了些,他真好看,鬼使神差下,我捧著顧潯的臉偷偷親了一口。
顧潯幽幽睜眼,按著我發問:“你禮貌嗎?”
唔,他要是個啞巴就好了。
8.
新戲進組,顧潯邀我陪他一起,且不說在他身邊待久了靈力已經恢復正常,就說這西藏過於偏遠,我才不願。
顧潯挑著眉頭,模樣神秘,“西藏那邊有你的消息,不去嗎?”
我屈服了。
到了西藏,顧潯還在堅持每天下午兩點接受烈日洗禮,終於從奶油小生變成了古天樂。
他怕我受傷不敢讓我去曬,又不忍心不讓我曬,我掐著他的軟肉,一頓唏噓,“你別對我好呀。”
顧潯仰著棱角分明的下顎,“閉嘴。”
等他變黑後,我才意識到,我就喜歡小白臉。
在我多日唉聲歎氣下,顧潯敏感地意識到了我的反常,抱我時比往常用力許多。
“不準嫌棄我。”他低下頭,語氣輕柔,卻強橫霸道,怪勾人的。
玉鐲是個謎,薑凝也是個謎,把我愁得撓心抓肝,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顧潯開車帶我來到納木錯,這裡於我而言,一樣陌生。
顧潯說陳述是第一個接觸我的人,我信他們。
我望著泛藍的湖水,才知道希望又落空了,這裡什麼都沒有。
我手足無措地看著顧潯,差點哭出來。
“薑凝,我們再去問問。”
還問什麼?陳述口中的寺廟是假的,他又在騙我。
我就是個未知的空白。
雲南沒有,川西沒有,西藏也沒有,我的期許也沒有了。
我僵硬地站在他面前,渾身發涼,“顧潯,我好羨慕你們。”
你們知道自己是誰,我是誰呀?
你們知道何去何從,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顧潯抿著唇,額頭抵著我的額頭,“相信我好嗎?我會幫你找到所有答案。”
這是他第一次對我這樣溫柔。
我鬼使神差地點著頭。
冷靜之後,我才開口,“他的目的是什麼?”
陳述為什麼一次又一次騙我?
“他替你找到我,不是為了錢。”這是我很早就堅信的。
弄清楚陳述的目的,也許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顧潯也清楚,陳述死心塌地跟著他多年,如果只是因為錢,他早該走了。
“陳述不會害我。”他很肯定。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更加冷靜,“那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們,到底在哪裡找到我的?”
“這次,他不說也得說了。”顧潯怒了。
等我回過神來,才看到顧潯的臉紅腫成一片,嘴 唇乾裂泛著血絲,往日氣定神閑的模樣不復存在。
我摩挲著他絞著的眉頭,輕輕撫平,捧著他的臉淡然地將吻落到每一處。
顧潯瞇著眼睛,一臉驚訝,我眨了眨眼睛望他,“臉現在不痛了吧?明天還要拍戲呢。”我回答得理所應當。
顧潯的臉立馬沉了下來,“你親我只是為了讓我明天正常拍戲?”
我揪著衣角,心卻漏了一拍,明明有別的方法可以讓他消腫,而我偏偏喜歡親他。
沒等我回答,顧潯的雙手早已按住我的肩膀,逼迫我看他,“你親我三次了。
”
他欺身過來。
“你碰過我這裡。”
顧潯握著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這裡。”
繼續下移,掠過他的腰。
“還有這裡。”
我的手掌重重地壓在他的小腹上,堅決不再往下,顧潯輕嗤一聲,“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