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華文,我決定了,」我一臉嚴肅看向孫華文說,「我死了都要跟你埋一塊,等幾千年考古后,跟你放在一個玻璃罩里面展覽。」
「別,我這人對自己要求比較嚴格,我只允許女人跟我埋一塊。」
見色忘友的家伙。
我都沒嫌棄你,你倒嫌棄我了。
不知不覺跟孫華文走到了食堂。
吃完飯應該就能回宿舍了。
食堂里亮如白晝,與往常不同的是,每個餐口都提供肉包子。
【別吃食堂的肉包子。】
短信上不讓我們吃肉包子,但肉包子還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提供。
到底是誰需要肉包子?
會買肉包子的都是誰?
「注意點買肉包子的家伙。」孫華文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孫老大!顧哥!」
陶然和蕭澤端著餐盤坐到了我們對面。
「我和蕭澤今天上課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簡直三生不幸,嚇壞了我水靈靈的大眼睛。」陶然一落座就急忙開口。
這時周毅強和黃龐不知道從哪里走過來的,周毅強把可樂往桌上一拍,坐下,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下,對陶然字正腔圓地說:「請開始你的故事。」
一下子我們宿舍的人算是都來齊了。
「我們在課上看見學生會的了,」蕭澤吃了一口番茄炒蛋說,「接下來讓陶哥講吧,我看他挺積極的。」
「在那個陰雨綿綿的下午,我跟蕭澤提心吊膽走進了教室,老師站在講臺上,如雕塑般一動不動,朝臺下的學生露出比蒙娜麗莎還要神秘的微笑。我當時的心情,如同被送上斷頭臺的路易十六。」
周毅強沒耐心了,對陶然不耐煩道:「你別說了,磨磨唧唧的,蕭澤你來講。
」
「別介,我現在好好講!」陶然當然不愿意將機會拱手讓給蕭澤,「上課的時候有個學生手機鈴聲響了,那個人就接電話,老師說要懲罰他,他就把老師殺了。」
陶然跳躍太快,讓我沒反應過來。
我問:「沒了?」
「嗯哪。」
「你能不能說詳細一點?說那麼快,趕著去投胎呢?」周毅強再次發表自己的不滿。
「我詳細講,你說我磨嘰。你真是善變的男人。」
陶然最終又補了幾句。
據陶然描述,那個學生行為十分囂張,態度無敵狂妄。
當然十有八九是陶然添油加醋。
畢竟囂張狂妄的人都不會讓人從心底害怕,所以還是蕭澤的話比較可信。
蕭澤的描述中,那個學生眼神空洞,表情僵硬,如生銹的機械般緩緩站起身,那個學生如氣體般穿過課桌和其他學生,飄到老師的面前,拿出了一個正方形的盒子。
盒子不大,每個面大概只有兩個手機那麼大。
那個學生竟然拎起老師,把老師硬生生塞進了盒子里,全部塞了進去。
臺下的學生就眼睜睜看著一個人被擠壓地變形、扭曲。
流了一地的紅色液體。
那個學生面無表情做完了這一切,然后同手同腳走出了教室。
陶然和蕭澤嚇得互相抱團,瑟瑟發抖。
因為還沒到下課時間,所以坐在教室里的人只能承受恐懼。
「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學生會的?」我問蕭澤。
「盒子上每個面都寫著『學生會』三個字。」
孫華文接著問:「但學生會的人跟正常人和死人都有點不一樣吧?走在路上能看出來嗎?」
「能。」蕭澤點點頭。
孫華文得出結論。
【學生會或許不擅長偽裝,但它們極度危險。】
我想起短信上的信息。
【學生會里沒有人。】
4
「學生會的人會攻擊我們嗎?你們只看見它攻擊老師吧?它坐在那麼多學生中間,不也沒有攻擊學生嗎?」周毅強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
「呃,既然你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我待會回宿舍幫你收拾收拾,你去學生會睡吧,等你去世了我再接你回來。」陶然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終于找到機會,懟了周毅強一句。
孫華文想了想,說:「學生會既然存在,它是不可能不動手的,我覺得有兩種情況。第一,學生會攻擊需要條件,比如得罪學生會,就是給了學生會攻擊的條件;第二,還沒到時間。」
「什麼是沒到時間?」周毅強問。
這次我聽明白了孫華文的意思,便向周毅強解釋道:「就是前幾天不動手,等最后出手,把咱們一網打盡。」
「完了。」
我拍拍周毅強的肩膀安慰道:「別這麼消極嘛,也就七天,忍一忍就過去了。」
「要說消極,最消極的還是黃龐,他最近都開始看棺材要翻蓋還是滑蓋的了。」
陶然插了一嘴:「有沒有觸屏的,推薦一下。」
聽到這話,孫華文忍不住笑了出來。
【盡量保證你舍友的安全,單槍匹馬不太容易活下去。】
我突然間意思到這句話的作用。
如果沒有孫華文他們,我可能連一天都撐不下去。
我們一定都要好好的,活著離開這里。
吃完晚飯,已經八點,我們朝宿舍走去。
我頭一回感覺天黑得那麼嚇人。
「有人看見狗啦!快跑!」
前方人群中,不知道哪個女生喊了一聲,隨后,人群向四周飛速散開。
我們也往回跑,但我發現孫華文沒有動。
「孫華文,你瘋啦?還不快跑?!」我朝孫華文大吼。